耳,可大厅里所有的出口门窗都不约而同地牢牢堵死,即便有钥匙,也根本打不开。
制造了这场混乱的男人岿然不动地站在风暴的中心,冷眼欣赏了一会人们脸上惊恐的表情,才施施然收了法术,拿着战利品准备从进来的窗口离开。
从风暴开始到静止,只花了短短数息功夫。黑衣匪徒出现的第一时间,言亦君三人就被段回川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桌子底下,并未遭到混乱波及。
回过神来,段回川却不见了。
盘旋于周身的风,仿佛忠心耿耿的侍卫般,在黑衣人身前扫开一切阻挡他脚步的障碍,他向着窗口遥遥一指,紧闭的窗户骤然敞开,米白色的窗帘被狂风高高扬起,吹得猎猎作响。
男人朝出口纵身一跃,甚至有闲心回头扫一眼那些衣着光鲜的宾客,如今如落水狗般狼狈的模样。他大摇大摆离去,所有人都逃得远远儿的,无一人敢追来。
嘿,任你们是什么所谓名媛贵胄,还不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吓得瑟瑟发抖?
弱小的种族!
他傲慢的笑容尚来不及从脸上退下,跃在半空中的身体彷如撞到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之中,这张网被他撞得微微拉伸,又极具韧性得将他弹了回去。
剧痛和麻痹瞬间席卷全身,男人抽搐着倒在地上,数次挣扎着想要站起但有心无力,灼烧的痛苦啃噬着身体,继而一股焦糊味才后知后觉地传入鼻间——那是他的衣服和毛发被烤焦的气味!
“轰隆隆——”巨大的雷声自远方的天际汹涌而来,因为雷雨的关系天空比平日黑得更早些,然而短暂的闪电却将整个视野昼夜颠倒。
男人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借着电光终于看清了那张叫他Yin沟里翻船的大网,上面明灭不定地闪烁着蓝紫色的电弧,虽然微弱,但威力已足以叫男人心有余悸。
一张薄而旧的雷符不知何时贴到了窗棂上,上面以血绘就的惊雷大阵似与黑夜里的雷鸣闪电遥相呼应,源源不绝地散逸着惊人的灵力,几乎破符而出。
“何人敢阻拦我!滚出来!”黑衣人恼怒地半蹲在地,护目镜遮得住几欲喷火的双眼,却遮不住额角暴起的青筋。
“你不该选在今天。”
一把冷淡低沉的嗓音在他身侧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双程光瓦亮的皮鞋。
“这样的天气,敢在我面前搞事,作死呢?”段回川双手插在裤兜里,弯腰凑到黑衣人面前同他对视,即便隔着黑色的镜片,也能清晰地看见段回川眼底浓浓的不屑和嘲讽。
黑衣人大费周章弄到的项链,被段回川轻而易举地拿了回去,由于盒子的阻隔,没人知道在这一刻,玫瑰项链上的紫色宝石开始细微地震动,光芒越发明亮,甚至违反了重力法则,被牵引着牢牢吸附到盒子上壁。
“不自量力的蝼蚁也敢瞧不起老子?!”黑衣暴徒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冷笑,强忍住被雷阵击伤的痛楚缓缓起身,“东西放下,饶你不死!”
第9章 意外之吻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不远的一张桌子底下,年轻的富二代正抱膝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方俊在方家夫妇无微不至的保护下顺风顺水地过了二十年,头一次离死亡如此接近。
那个混蛋往哪儿逃跑不好?偏偏要选这个方向!
方俊咬死他的心都有了,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引得那家伙注意到自己,让他血溅当场,只能苦哈哈地在心里求神拜佛,祈祷自己的小命可别交代在这里。
他算是明白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那些神神叨叨的大师,原以为被泼一身酒就够倒霉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大一个坑在这里等着他呢!千金难买早知道,方俊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边厢,黑衣人死死盯着段回川,方俊这只虫子压根没进入过他眼中。
“敢跟我作对的,只剩死人了!”
“嘘——”段回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慢悠悠地说,“外头风大,小心闪了舌头。”
黑衣人不再与他多费唇舌,周身本已平静的气流重新开始涌动,瞬间化作狂躁的风刃,刀子一般向段回川割去!
无形的气劲锋利得超乎想象,余威擦过窗帘桌布,眨眼被撕成碎片,波及到桌椅展台也逃不过肢解的命运,就连附近的雕像廊柱都被割得七零八落。
有几道风刃贴着方俊的腿刮过,吓得他浑身僵硬,差点晕过去。
段回川撇了撇嘴,他可没头铁到硬接对方攻击,然而哪怕是躲闪,身上的一套西装眼看着就报废了,回去少不了又要被许辰那小子数落,想到这里,段回川脸色登时有些难看起来,越发看眼前这小子不顺眼,学点啥攻击手段不好?非要撕衣服?简直耍流氓嘛!
他右手抬起,五指张开,一面电弧闪烁的曲面屏障随之挡在他身前,大量狂暴的风刃前仆后继刮在屏障之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摩擦声,脚下的大理石地砖被分流的风刃犁出了两条深深的沟壑,放肆地昭示着冰冷的杀机。
向来无往不利的风刃久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