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赶过来的时候,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副凝固的画面。
他冲过来,细细看了一下楚歌确定他没有受伤,就拉着他要走。
对地上跪着的人冷冷道:“你可以滚了。”
很少有人敢在何景的地盘搞事,他毕竟是何家的少爷,就算自己净身出户,背后也是黑白道均沾的何氏。
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帝都开这么巨大的俱乐部,客人有这么多达官显贵而相安无事。
这边,程柯的眸子眯起来,看着何景拉着楚歌的手,道:“楚歌还没有表态,你算哪根葱。”
“我不收你。”楚歌突然道。
然后迈过他就走:“我不收太傲气的狗。”
程柯跪在地上,脸都黑了。
第二天他又来了,这次表现的超级谦卑,老老实实的排队预约,也不在大厅中间喝茶了。
何景让阿宝不用管他,昨晚他找人加急查了这个人的资料,结果证明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当过杀手老大,当过雇佣兵,当过电脑黑客,总之啥刺激干什么,人命在他眼里屁都不是,进了局子,没过几天就能出来。
何景治得了巨贾,治得了政客,偏偏治不了疯子。
更何况,他盯上的是楚歌,何景怕惹急了他,对楚歌不利。
楚歌第二次见到他,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又是扬长而去,丢下一句话:“我不喜欢花里胡哨的狗。”
程柯脸又黑了。
第三次,他打理了头发,取下了耳环,换下了有破洞的牛仔裤和有亮片的上衣,换上了干净的衬衫和西服。
“这下您能收我了吧?”
楚歌笑:“谁说过,你变成这样我就一定要收了你?”
“……”
程柯看着他的背影,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第一次有了这么深深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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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疯子遇见无赖,输的是疯子。
想到这里,何景轻轻笑了起来。
“怎么了?”楚歌好奇的问道,打破了他的回忆。
“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哦。”楚歌背过身去。
“……”
“楚歌……”他艰难的叫出这个很久没有叫过的名字,努力岔开话题:“晚饭你想出去吃还是在家吃。”
楚歌回过头来,眸子里言笑晏晏,何景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
“在家里吃,我要尝尝你的手艺。”
结果二人一同出去买菜。
当然是何景细心的挑选,楚大少在后面溜达,看看花,逗逗鸟。
最后不仅买了排骨,鱼和楚歌喜欢的菜,何景还抱回了一盆水仙和一只小乌gui。
没办法,楚歌用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都不用他开口,他就已经主动掏出了钱包。
自己这辈子,注定栽到他手上了。
楚歌给小乌gui起了个名字叫阿呆,因为他总是呆呆的发呆。
回到家楚歌就开始逗小乌gui玩,玩的不亦乐乎。
何景在厨房做饭,听到楚歌毫不掩饰的笑声,瞬间觉得,为了这笑,让他买一百只乌gui他也愿意。
晚饭是清蒸排骨,豆腐鱼汤,外加四个菜。
“医生说你要吃清淡一点。”何景一本正经。
楚歌发现排骨不是红烧的苦了脸,尝了一口发现好吃极了,立刻收起不满,狼吞虎咽起来。
一边对何景的手艺赞不绝口:“何景,未来要是你娶了谁,那她一定很幸福。”
何景看着他埋头吃饭,眼神里的深情似要溢出。
可惜楚歌看不到。
吃过饭,他摸着饱饱的胃,好整以暇的对何景说:“我想复职。”
何景停下收拾桌子的手:“为什么?”
“我总得养活自己吧。听说我住院的钱也全是你掏的,虽然我大概看出你很有钱,我也不想靠你的钱生活。”
“住院的医疗费,我会慢慢还你。”
何景知道楚歌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但他还是有点担心。
“调教师的工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光鲜,要周旋在一堆客人中间,遇到合适的奴隶也不一定能收,而且可能会遇到一堆破事,和奇奇怪怪的人……”
比如那位。
“可是会很爽,这就够了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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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半个月,程柯没再来烦楚歌。
何景悄悄松了口气。
楚歌从小父母双亡,领了爹妈的遗产,悠哉悠哉的过生活,一处房产可以让他栖息,钱也不多,能让他顺利成人。
其他的花销,就得楚歌自己看着办了。
所以楚歌来应聘调教师,也有金钱的原因在里面。
何景时常会想,楚歌应该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