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钦睁着眼睛说瞎话:“哪有为什么?不合适呗,你板着脸的时候那么凶,不得把观众吓跑啊。”
“我什么时候对你板着脸了?”
“就去年,押着我去警察局,可凶可凶了。”
程非池弯起唇角笑,心想小家伙怕是能揪着这件事念叨一辈子。
叶钦故作不满地哼了一声,趴回桌上继续刷校园论坛。
他当然不会说是因为怕你被更多人看到,怕你跟女演员们卿卿我我。
他当然也不告诉程非池,你不仅板着脸的时候一点也不凶,笑起来还好看得要命。
当然,这份担心明显是多余的,程非池在成为大众情人之前,首先是个学霸。
伴随着开学初的那阵凉风吹走夏天最后一丝燥热,秋天悄然而至。国庆假期后没多久,开学初程非池参加的两场竞赛的成绩就下来了。
六中张灯结彩,大红喜报从校门口布告栏一直贴到教学楼楼道里,课间上个厕所都能看到程非池的名字。
物理和化学两个决赛时间相隔不过半天,能两边同时拿下一等奖,这份殊荣足够校长往后N届的开学典礼上拿出来吹牛皮了。
叶钦也与有荣焉,满脸写着春风得意,大手一挥叫了份外卖,请三(1)班和三(2)班全体同学喝nai茶。有人问他怎么比程非池本人还高兴,叶钦摇头晃脑道:“他是我的老师啊,他拿奖这么长脸的事我不该跟着高兴高兴?”
人家都是学生为老师长脸,到他这儿反过来了,竟也没让旁人觉出哪里不对。
晚自习下,叶钦插着兜从后门跑出来,程非池已经在停车处等了有一会儿了。
“你猜我干什么去了?”叶钦神秘兮兮地问。
程非池想了想:“又被留堂了?”
叶钦不服气道:“哪儿能啊,我现在可是老孙拿来鞭策同学的正面例子,别提多正能量了。”
因着程老师即便在暑假也没放弃拯救学渣,叶钦在高三的第一次月考中就拿了个前无古人的好成绩,彻底脱离吊车尾的行列。
“你再猜。”叶钦不死心地催他。
程非池想不出来,摇了摇头。
憋不住的笑意在叶钦脸上漾开,他眨巴几下眼睛,故弄玄虚道:“明天就知道了。”
翌日,程非池被同桌拉到门口看,只见大红喜报上他的名字旁边被人用马克笔画了一个爱心,里面写着两个字母——YR。
程非池通过那矮胖矮胖的爱心一眼就认出这是谁留下的“真迹”。然而其他同学不知道,揪着这两个字母不放,在校园论坛上把名字沾边的女生挨个拎出来排查,场面堪比警察提审办案。
这下可把叶钦憋屈坏了,好容易想出的一个偷偷秀恩爱的法子,却便宜了别人,这口气咽得他心里堵。
十月下旬,一班二班合并进行体测,又有好事者趁老师不在扯着嗓门问那个“YR”是不是孙怡然,孙怡然红着脸说不是,周封也打哈哈帮她解围,还是有人不信,毕竟程非池刚转到六中那会儿,人人都知道她追得凶猛热烈。
终是逼得程非池不得不站出来:“不是她,我知道是谁。”
一石激起千层浪,被紧张的学习逼疯了的同学们难得逮到一个亲临八卦现场的机会,个个都如饥似渴地围着追问到底是谁。
“我啊,是我!”叶钦看不得程非池被为难,大方承认道,“天太黑手抖写错,把Q写成R了。”
人群中寂静几秒,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哄笑。
叶钦想不通,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他和程非池在一起,难不成他们俩看起来不般配?
怪不得程非池对他的投怀送抱毫无兴趣。
这让叶钦莫名感到不安,一整天都蔫蔫的提不起Jing神。慧眼如炬的程非池哪能看不出来,下晚自习后用行动打消他的顾虑,在无人的楼梯拐角处拥着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吻完还继续抱着他,让他全身都浸在暖烘烘的温度中,接着环在他腰上的手慢慢下移,既过分又克制地停在腰到屁股起伏过渡的位置,手虚虚地搭在那一处,说:“上次漏了一条,这里也软。”
这话换做别人说,八成会让人觉得是在耍流氓,而从程非池口中说出来,经过他低沉的声线处理加工,便只剩下令人酥麻的战栗。
况且叶钦隐约能感觉到,他的言下之意是——我想要你,但是我更珍惜你。
叶钦平日里最讨厌跟人身体接触,可他不仅一点都不讨厌他这样的接近,反而觉得欢喜,甚至还想更亲近一些。他猜说不定跟他们俩有血缘关系有关,这么想着,对这样一层关系竟也没那么反感了。
还隐隐觉得庆幸,至少血缘是斩不断、分不开的,哪怕今后不小心让程非池得知自己当初追他的动机不纯,他也不忍心不原谅自己吧。
思及于此,叶钦暗自松了口气,抬手捶了程非池一拳:“你的屁股不是软的啊?”
程非池个子高,刚好把一米七出头的叶钦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