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不碍事,只不过卫相公风寒之疴已积深重,颇费了我
一些功力,只怕我这个月的内力是白练了,呵呵。」他的九阳功已经练到了第三
卷,这时练功已经不需固定姿势,吃饭睡觉,坐走躺立,真气在体内自然循环,
时时都在练功。这一次助卫璧驱走寒毒,让他感到体内功力弱了不少,似乎回到
了月余前一般。
还是次看到张无忌如此倦累,武青婴心中满是心痛与感激,她扶住张无
忌,放慢着脚步向西边走去。
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张无忌又来到潭边小屋。在来之前,武青婴本也要跟来,
张无忌想了一下对她说:「青姐,你今天不要去了,我替卫相公接骨,他不能太
激动。」
武青婴咬着花唇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对张无忌道:「那你……让着他些…
…」见张无忌点头,她又道:「小弟,谢谢你。」说着,踮起脚在张无忌的唇上
亲了一下。
小屋倒塌的侧墙处已被朱九真用茅草塞堵住。走到小屋前,张无忌忽然听到
卫璧的低哑嘶叫:「……不对,是你骗我,我腿没断……为什幺倒霉的总是我…
…」
张无忌走到门口,只见屋内卫璧躺在铺上,瘦脸面色惨白,正狰狞的冲朱九
真嘶吼着,而朱九真蹲在床边,急急的安慰着他。
门口站了个人影,卫璧和朱九真同时抬头看去,却见张无忌正站在门口。卫
璧顿时更加激动起来,瘦脸扭曲,咬牙切齿道:「小贼,你还敢来,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说着,双手撑在铺上想坐起身来,不料触痛腿伤,口中又「嘶嘶」的
惨呼起来。
朱九真在一旁急道:「表哥,你莫动气,无忌……他给你治伤来的。」
卫璧吼道:「我不要他治,便是死了也不要他治。我恨不得吃他肉,喝他的
血,我不要他治……」
张无忌见卫璧狰狞模样倒也不怕,只不过心中颇为愧疚,若是当日帮他把墙
补起,或许……他转头不看卫璧,向朱九真问道:「他可消肿了幺?」
见朱九真点头,张无忌从袖里掏出一个小药包递与朱九真道:「真姐,你把
这药煎了让卫相公和着酒吃下,煎一柱香便可,我半个时辰后再来。」说完,他
转身离开小屋,背后犹听到卫璧大声道:「我不吃他的药,这药有毒……」又听
朱九真软声道:「表哥,他若想毒你,昨日便做了。我们听他吩咐,早日好起来
……」
再次回到小屋时,张无忌见朱九真脸上露出倦色,显是昨日到现在照顾卫璧
让她费了很大精力。
见张无忌回来,朱九真从铺前站起,对他道:「不久前他刚吃了药,吃完就
睡下了。」
张无忌「嗯」了一声道:「给他接骨会非常的痛,我怕他体虚受不住,所以
刚刚给他吃的是麻沸散,这样他就不知痛了。」
朱九真瞟了张无忌一眼,忽然道:「青妹她没来幺?」
张无忌「嗯」了一声,道:「真姐,来,按住这里。」他让朱九真按住了卫
璧的大腿,低头接着道:「我没让她来,怕卫相公见了她生气。」
朱九真低着臻首,片刻无言,忽然咬了咬嘴唇,轻声道:「你们……」
张无忌抬起头看了朱九真一眼,道:「什幺?」只见眼前的朱九真容颜俏丽,
一丝淡淡的馨香飘入鼻子,他的心顿时突突的跳快起来,这香味之前与朱九真亲
密接触时一直闻到,乃是她的体香。
朱九真蓦地心怯,避开张无忌的灼灼目光,咬着丰唇道:「没什幺……我表
哥的腿当真好不了了吗?」
张无忌道:「我尽力吧,好的话行走无碍,但是……只怕没有办法继续练功
啦。」
看着张无忌细心的在卫璧膝盖处挤按拿捏,朱九真心中不禁感动莫名。
将卫璧的腿用几根木条死死箍住,张无忌立起身来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刚刚
的每一个动作都极为重要,他已努力做到了最好。
朱九真见张无忌完成包扎后满头汗珠,感激的道:「无忌,谢谢你替我表哥
治伤。」
张无忌摇了摇头,对朱九真说道:「刚刚我重新捏合了他的骨头,但伤了里
面的筋肉,今日到明日他都会很痛,假若他受不住,你再喂他吃麻沸散。对了,
这几包是驱风寒的药,昨日的药也还要吃。」说着递给朱九真几小包药。
朱九真接过药包,手指触上张无忌的手,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立时从那手上蔓
延至身体里,她不由一颤,抬眼看向张无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