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唐从见男人那一刻起就跟失了魂一样,恍恍惚惚的回到家,明明是甜香味的夏威夷风情披萨硬是被他嚼出一股rou香出来。
是的,rou香,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漂亮的像是小鹿般又圆又大的眼睛,明明梳着一般人会显老的大背头,却不像是他们模特公司那个副总裁顶着一头发胶永远都是油腻腻的招人厌恶,而是更加凸显出那饱满好看的额头。还有那坚挺的鼻梁和像小猫一样的嘴唇,不知道亲吻上去会不会使那颜色变的如玫瑰一般的鲜红。如果再能脱掉那包裹严实的西装外套,顺着那人腰线缓缓往下解开漆黑的衬衫扣,对方的声音就会变的比上次更好听······
想着想着,好不容易止住鼻血的鼻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何唐赶紧捏着鼻子往上抬头,不想让血ye滴到才吃了一口的披萨上。看见头顶贴着的淡米色墙纸,他又想起对方每天跟他看到的都是同一景象,因为这座大厦每一层的装修主题都不一样,男人能挑这层说明跟他的审美是一致的。
想到这他又高兴的咧开了嘴,像是傻子一样一手拿着披萨一手捏着鼻子,傻兮兮的对着房顶笑了起来。
等等,等等。
你应该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谁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意yIn到那样一个程度啊?想想脸就算了,怎么想着想着就想往床上拖啊?!
——是的,何唐的性取向就像是他雌雄莫辨的外貌一样,也是混淆不清的。他喜欢那些温柔软嫩,甜的像是刚开放的花朵一样的女孩,也对纤细苗条的漂亮男孩起过朦胧的欲望。他16岁时的第一次就是跟自己隔壁班的体育委员在厕所搞的。对方因为每天训练长得一身好看的小麦色肌rou,跪在他身下扭动的时候让他获得了像是在征服一头倔强的骏马般的快感。但是他们因为某些不愉快分手以后,何唐就再也没有体会到那种令人畅然的征服感了。
他长得随当年有京城第一美人着称的母亲,凤眼上挑嘴唇红的如罂粟花般魅惑人心。这副好皮囊让他在情场上几乎无往不利。再加上体育委员跟他滚了整整几个月的床单,虽然技术在老手面前还略显生涩,但是对待那些生活在象牙塔里的稚嫩少男少女而言也完全够了。但是尝过了最好的大餐,这些开胃小菜就显得格外清淡。所以在模特这个乱交堕落的圈子里,何唐算得上是洁身自好,只是隔一两个月会看个顺眼的打打炮。但是只要上过他床的人都对他赞赏有加,一时间他的“艳名”也算是到众人皆知的一种程度。
他今年18岁,时隔两年,他终于再次找到了符合自己胃口的马儿。
在看见男人的那一刻,何唐就下定决心要体验一下那具美妙身体的滋味。
他不是犹犹豫豫磨磨蹭蹭之人,又是在满脑子都是性欲Jing力充沛的情况之下,所以当天下午他就在底下大厅前台那里死缠烂打把男人的名片要到了手。虽然这里是以隐私极佳,安全指数最高闻名于北京市,每个服务人员都手持安全报警器,你拿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都不会得到任何用户的信息,但是何唐知道那个手上戴着订婚戒指的前台小姐一定在用户登记的时候索要了男人的名片。
至于为什么?
连哄带威胁的把印着黑色花纹的纸片拿到手,少年背对女人收回了脸上甜美纯真的表情,美艳的脸蛋上露出一丝冷笑。
诱人的猎物总是被所有人窥视着。
不过····这倒是个好名字,很配他的气质。
何唐的视线落到手里名片正中央印着的顾辰风三个字,表情又逐渐柔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