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昴低着头连声道歉，陈栋楠听着嫌烦想让他闭嘴，却被孙昴掐住了胳膊，他皱着眉头看到对方特认真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唇瓣微动让他忍耐。陈栋楠握紧手心，倒也乖乖地没再折腾。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救护车才姗姗来迟，刘腾飞被直接抬上了单架，他那群哥们儿早就闻风离席了，连医药费都是新郎官垫付的。
“真是晦气，这份子钱真不如不收。”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你喊同学来参加也看看人好吧，净叫这些地痞流氓。“
“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有什么用，也不想想今天多少人看我们笑话！”
孙昴上车前听到新婚夫妻的对话，陈栋楠低声说了一句别多管闲事，连拉带拽地把他扯上了救护车。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是昏迷着的刘腾飞，这个夜晚太暴躁太疲倦了，他们相视几秒后，不约而同地沉默着。孙昴看着他的手伤想说些什么，但陈栋楠已经把目光挪向窗外，沉闷着似乎在想些什么。
等到医院里包扎好了之后，警察才过来录口供，因为刘腾飞伤及头部，事儿没想象地好处理，虽然对方是混混头子，但防卫过当恐怕得记过，孙昴心想完蛋了，这下说不准档案都留污点，结果陈栋楠自个儿把这事全扛下来了。
“没什么，我打电话给我爸说一声就行了。“陈栋楠不担心这个，他家里有点人脉，去个打架斗殴的污点没那么难，不过拘留半天就没办法扯皮耍赖，何况他也不屑，犯不着为了这半天再折腾人情。
“你手还受伤着，没必要——“
“行了，你快回去吧。”陈栋楠隔着派出所的栅栏跟他挥了挥手，孙昴瞅着对方总觉得他情绪不太对劲，对方明明为他扛下了这事，可表情却是说不出的漠然，还想探究的时候，他已经侧过身躺在地上睡了，看着那个每夜都拥抱的后背，孙昴心里极不是滋味。
第二天他早早就来派出所接人了，陈栋楠睡得还行，一出派出所就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包烟，然后蹲在地上抽了三根才打了辆车要去火车站。
“不一起走了？”
“嗯，我先回去，这事儿也得跟我爸解释解释。”
“哦”
“别摆这苦脸，五一回来再见就是了。“陈栋楠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像是安慰似的，可眼神却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等孙昴想起来要说什么的时候，对方早过了闸机没影了。
陈栋楠是有话直说的个性，怎么这次会一言不发？孙昴一个人胡思乱想总觉得心慌，发了几条短信问他平安到了没对方也不回，一直到晚上才收到回复说在忙。第二天亦是如此，盘算了半天，孙昴编辑了好长一条短信，又道了歉又解释，还关心了一下手伤，结果男人连个表情都没回复。
孙昴在家坐立难安心烦意乱，还是没忍住，买了票奔回了北京，贯来节省的他连出租车都坐上了，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公寓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像当初的徐子珊。
推开门的刹那，他甚至有些许的紧张，还好空荡的房间没有让历史重演。孙昴把行李箱放在床边，整个人仰躺在那张熟悉而拥挤的床上，他抱紧了床上的被子，带着男人的味道，还有宛如错觉的温度，他松了口气，揪住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早已昏黑，归来的陈栋楠打开卧室的灯，看到孙昴沉沉地睡在床上，他的双腿紧紧地夹住被子，就像平日里爱从背后拥抱他的姿势一样，充满着不安又渴望。这样的姿势会令他有着发情的欲望，想这两条腿更紧密地缠在自己腰上，然后随着高潮而颤抖。
陈栋楠眼眸渐深，可手指却只是撩了撩对方细软的刘海，就在他打算去阳台抽根烟冷静冷静的时候，孙昴睁开了眼，拉住了他的手臂。
“醒了？“
陈栋楠这么问，却没有听到任何答复。孙昴用着异常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然后出乎意料地吻向了自己。
孙昴捧住他的脸，用舌头直接挑入口腔深处，陈栋楠诧异于对方的热情，这比平日那些蜻蜓点水的献吻要情色得多，两人唇舌纠缠了许久，才缓缓分开，孙昴的喉间发出一丝哼吟，那是不言而喻的信号。陈栋楠喘着气，扯开他的衣服，而孙昴则是拉开对方的裤裆，双膝跪在床上，用脸蹭着逐渐勃起的肉棒。
这是纯粹的勾，陈栋楠那缠着绷带的左手插入对方的头发，用肉棒在他的唇瓣抖来抖去，他下午练完拳回来，新找的教练是刚退役的国家二级运动员，挥汗如雨之后，连同鸡巴都混着汗臭的味道。可孙昴异常痴迷地嗅着他的味道，甚至没等他撬开那张嘴，舌头就自觉地卷了上去。
“骚逼。“他摁住孙昴的头，将鸡巴往里一顶，压抑了好几天的肉棒在口腔里完全勃起，直到对方快要喘不过气才松开。“回来就是发骚欠干了是吗？”
孙昴看着他，异常坦诚地点点头，他的手解开衣裤的扣子，主动地脱下每一件衣服，然后分开腿，用难堪羞耻的姿态无言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