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户,加上老头这个狗一样被撵到南荒的丧家犬,不用斗就已经输了。倒不是自己小看斯明信和卢景,这活儿他们不专业啊。就是把孟老大也请来,星月湖八骏全捆一块儿,玩政治这种脏活儿,也未必能斗得过jian臣兄和他家娘子这对绝配。
程宗扬的不适感是从进入洛都开始的。当初在舞都时,还算顺风顺水,现在回想起来,很可能是因为自己突然在舞都出现,打乱了所有人的布置,以至于来不及对付自己。但到了洛都之后,伊阙被劫杀婢女,严君平的失踪,上汤脚店引出的一连串血案,湖阳君、颖阳侯、襄邑侯……种种线索搅成一团,每根线索都似乎很长,每根线索都似乎没有尽头,让他有种使不劲的无力感。
直到今日三人分头行动无功而返,程宗扬才猛然省悟过来:这些事情也许并非某个人的Yin谋,也许仅仅偶然的巧合,但无力突破,正说明自己在这场角逐中已经处于彻底的下风。
在建康时,萧遥逸本身就是顶尖的贵族,自己打交道的不是云家这种富可敌国的大商人,就是王茂弘这种掌握朝局的重臣,接触到的都是最核心的信息。在临安时,自己来往的是贾师宪、高俅、蔡元长……一直到太后刘娥,把握到的同样是最核心的机密。
在汉国,自己却游离于朝堂之外,奔走于市井之间。襄邑侯、颖阳侯这样的人物都是自己遥不可及的存在,想得到最核心的信息,根本无门可入。
程宗扬原想在汉国低调行事,黑魔海大祭结束,就立即返回临安。但现在他意识到,如果仍然被隔离在朝堂之外,对高层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甚至连颖阳侯与襄邑侯入宫是应太后之召还是天子之召都无从知晓,也许自己只能狼狈逃回临安,甚至再没有返回临安的机会。
这是程宗扬次主动去接近权力,只为了从那个圈子里得到自己必须知道的信息,为自己提供生存的机会。
小紫把卓云君从龙池召到洛都,自己能做的是把秦会之搬来,让jian臣兄去发挥他最擅长的能力。既然举目皆敌,那就把汉国这漟浑水彻底搅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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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商行动极快——也说明他和冯子都确实有点交情。一个时辰后,他就赶回鹏翼社,说已经订好地方,安排冯子都和师傅见个面。
高智商道:“金的银的那小子都不稀罕,送得少了没面子,送得多了——连他都觉得多,那真就太多了。师傅,把你的杯子给他拿两个。一个不行,那种稀罕东西,他肯定要孝敬给大将军。给两个他还能得一个。”
程宗扬从太泉古阵带出来的物品,除了给一众兄弟和自己女人准备的礼物,还有一堆杯子,原来打算给桓歆、张少煌等人。那些杯子都是看起来挺普通的塑料杯,因为轻便易带,他各种花色挑了十几个,这时取出选了两只。
“还有那个贵宾卡。那小子本来还推三阻四,一听说游冶台就是师傅开的,立刻肃然起敬,把手头的事全推了,就等着咱们过去。”
程宗扬没想到自己居然是占了游冶台的光,一时间有想法干脆把游冶台搬到洛都来。不过转念一想,以冯子都等人的肆意妄为,游冶台少不了天天上演争风吃醋的大战,自己能在洛都立足之前,还是不搬为妙。
程宗扬带好物品,然后与高智商骑了马,往订好的酒肆赶去。
路上程宗扬道:“那个小胡姬呢?”
高智商笑嘻嘻道:“订的就是她家的酒肆。”
“行啊,肥水不落外人田。”程宗扬笑道:“小子,现在还是外人吗?”
高智商一脸得意,“谁让那妞说我是她丈夫的?那天揉着揉着,我们就滚一块儿去了。她开始还害羞,被我哄了几句,就红着脸不作声。我一看有戏,当时就把她按在席子上把她办了,嘿!那妞还是个雏儿呢。她那双眼睛碧蓝碧蓝的,看顺了还挺好看……师傅,我没丢你的脸吧?”
“干!你真的干了?太禽兽了吧你!”
“她愿意我也愿意,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娶她?”
高智商头摇得拨郎鼓似的,“那怎么可能?我要娶老婆肯定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她是个胡姬,我怎么能娶她?我爹的脸往哪儿搁?纳个妾还差不多。”
“你跟她说了?”
“我说,只要她愿意,我就带她回家。”
“她答应了?”
高智商一脸郁闷地说道:“没有。她说还是我留在洛都,帮她打理酒肆。”
“等会儿——你没对她说你是谁?”
“那怎么能说?”高智商严肃地说道:“万一走漏风声了呢?她只知道我叫甄厚道,是羽林天军的牙将。”
“牙将?”
“说当兵可不行。”
“你小子太没良心了吧?”
“师傅你别生气!别打!别打!富安也说了,我这事儿办的,缺了那么一点点小德。”
“富安怎么说的?”
“他让我小心些,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