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派算是完啦!”
“不知咱们哥俩能不进去捞一笔?哈哈,喝酒喝酒!”
“公子!”
我对面的女子一脸愤恨地低低喝了一声,似乎是要起身做什么,却被面色沉静的公子按住了:“休得胡闹。”
“可他们……”
“不过是说几句而已。”这位公子倒是沉得住气,连眼神都未动,只是安静地喝着杯中的ye体,举止风仪儒雅大方,不似平常人。
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天降的运气。
“公子好脾气啊。”我抬头,对这位公子笑了笑,“姑娘您可真是跟对了主子。”
“你是什么人?”美艳的女子茫然又警戒地看着我,似乎下一秒就要提刀来砍我,真是暴脾气。
那位公子却是对我一笑:“让你见笑了,玉柚性子急,本是好心也常做错事,还请见谅。”
“见谅,见谅,”我摆摆手,“我听说华玉门的华掌门膝下有三个儿子,都是勤奋刻苦的好苗子,公子您……”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那见不得光的第四子?”
话音刚落,女子的刀就架在了我脖子上,我想躲也是可以躲掉的,但还要说话嘛,所以也不躲,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瞪大眼睛看着我们这一桌。
“哎呀,姑娘脾气可有点爆啊。”我捏住刀刃,将其向后推开,“这下子惊着大家了,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那位公子将冰冷的视线投向我,微微颔首。
我被掌门吓着了
40
我又来了怀花楼,不过这次真的是来正经谈事情的。
那位玉柚姑娘对我把她家公子带来这里颇为不满,其实我也不想来这里的,毕竟老熟人都在这里,见了面会很尴尬,但我基本没下过山,不知道其他花楼的规矩,只熟悉这里,若是带着这位公子去别处,露了怯,那更不好。
开始说话前,我先请玉柚姑娘去别处歇息,看她对华玉门忠心耿耿的样子,有些话不能给她听到。
“公子该如何称呼?”我先倒了杯茶,敬上。
“温无凛。”
“好,温公子,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你母亲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温无凛闻言,周身气势立刻肃杀起来:“你如何得知?”
“因为我也是华奇正的作恶后的受害人啊。”我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长长的疤,“想当年大乔国破,国舅九方榕带着九方一族慌乱逃亡,投靠了华奇正,没想到此事引来祸端,人面兽心的华掌门利欲熏心,心生歹意,夺取钱财后,将国舅行踪告发于官府,最后九方一族与其家仆尽数被捕,江湖上再无音信。”
“你母亲温氏,是九方家的家仆,而我,是九方家唯一逃过一劫的后人。”
像是不敢置信一般,温无凛握紧了双拳:“你叫什么名字?”
“汝筠。”我笑了笑,“九方汝筠。”
那我能说真话吗?不能啊,上来就告诉这位温公子我是青铜派副掌门,他肯定二话不说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说不定还觉得我是要唆使他与他父亲鹬蚌相争,好渔翁得利,那这条路可就走不通了。
但,要是借汝筠的身份来一用,效果就完全不一样。希望汝筠别发现这件事啊……不然她是不会放过我了。
正想着呢,忽而脖子上一痛,我一摸,是个短针,这……这是汝筠的针。
我玩完了……
不过她没冲进来,应该还留了点面子给我,那我继续吧。
温无凛不知道这些小动作,他只是愣怔地看着我,惊诧的神情一点一点地恢复成冷峻:“你还活着。”
“虽然活着,却形同行尸走rou。”我作癫狂状,双手猛拍案板,立起身子,“这些年来我每夜都会梦到家人死去的惨状,若不能报仇,我死不瞑目。”
“所以我选中了你,你母亲的事我都知道,你也恨披着人皮却禽兽不如的华奇正吧?对吧?”我拉住了温无凛的袖子,用一种我自己都觉得挺恶心的方式靠近他的脸,“我需要你的帮助。”
“……如果我拒绝呢?”他努力保持冷静,但脖颈上的筋已经暴露了一切。
“那我会在这里杀了你。因为你知道了我的存在。”我抽出一支藏好的匕首,装模作样地在他面前划了划。为了确认我的实力,他必然会对我动手,以试探一番,所以我得先给他一个试探的机会,这样比较快。
泠泠声鸣,剑出鞘寒光起,温无凛动作极快,不过瞬息之间,已打飞了我的匕首,我自然再摸出几个匕首,防身嘛,匕首不嫌多,可这些匕首还是被他依次挑飞了。
他招式纯熟,无大件武器傍身的我只能不断闪身,胸前衣服的布料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不过没伤到皮rou,他似乎对我不正面迎战的行为颇为不满,直直向我面门刺来,我忽然下蹲,去打他脚,得手。
被打了脚的温无凛狼狈后退,估计他也是没见过这么奇怪又无赖的打法,举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