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太沉,醒来的时候,季迢迢nai都喝过两次nai了。他是被季正则嗅醒的,鼻尖贴着他的脸颊深深地闻,呼吸打在他皮肤上,像一头觅食的野兽。
他烦不胜烦,睁开眼,推开眼前的季正则,把头缩进被子里,不满地喃呢,“别吵我!”
也就安静了一秒,就被季正则连着被子一起抱起来,锁在怀里,脸贴着脸大力地蹭,“好可爱好可爱,小安赖床也这么可爱。”
他脸都被挤歪了,却被箍得死死的,毫无反抗之力,只好欲哭无泪地起了床。
今天要和季正则一起去见季汶泉,心里万分忐忑,他对季汶泉的恐惧深入骨髓,到了被她看一眼都要打个冷战的地步了。
季汶泉找上门的那一天,他都吓虚了,他想季汶泉不叫他走,他也会逃的,他抱着一种能躲一时是一时的态度,但这总归是不可避免的,他必须要见见季汶泉。
季正则看穿他的胆怯,安抚他,“没事,我给我爸说了,他会帮忙的。”
“你爸?他怎么帮忙?”
季正则笑得高深莫测,扣住他的肩膀,推着往门外走,“放心,绝对万无一失。”
他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季正则带到了季家,季汶泉不在,季正则把他强拖进去,按在沙发上。
张嫂送茶过来,季正则跟她说,“张嫂,你明天是不是休息?你今天就回去吧,我有些事要跟我妈讲。”
张嫂顿了一下,有些迟疑,“我做完晚饭再走吧,你们省得麻烦。”
“没事,不麻烦,我们自己来,你先回去吧。”
“诶,好。”张嫂转身去房里收拾东西了。
季正则转过来看他,解释,“家里没人好说事一些,而且她出门就会打电话给我妈,告诉她我们来了,挺好的,互相都有个准备。”
方杳安点点头,“嗯”了一声,坐在那里玩手指。
张嫂刚走没多久,季正则忽然直勾勾看着他说,“小安,家里没人了。”
他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还没反应过来,季正则就扑过来了,他被压在沙发上,火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季正则胳膊上Jing壮的肌rou绷起来,硬邦邦得像钢铸的,他怎么也推不开,被亲得泪眼汪汪,口水侧流。
季正则的手伸到他两腿之间,隔着裤子摸他的小rou户,他都要吓懵了,最后是掐着季正则的脖子把他掀开的。
他也不知道是被亲得太狠了,还是吓傻了,边咳边流哭,眼圈周围一圈都红了,抽噎着骂,“你有病啊?你知不知道这是哪?”
季正则把他的手捧起来,凑到嘴边,小心地亲吻,哄他,“对不起,是我的错,小安别哭,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去楼上好不好?”
他觉得季正则真的是个疯子,马上要见季汶泉了,他背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简直如坐针毡,结果这混蛋满脑子就想着不要脸。
他甚至怀疑叫张嫂回家根本不是他说的那么回事,他就是想不要脸。
他气得哆嗦,骂也骂不出口,打又打不过,被季正则抱着吻了又吻,亲了又亲,昨天还没消的嘴今天又肿了,季汶泉还是没回来。
他担心季正则饿,想去下碗面,又怕季汶泉突然回来了,就一直犹豫着。
“我妈不会这么早回来的,她就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季正则直接托着他的腰抱起来,“好久没跟小安两个人待着了,我们去做饭吧。”
方杳安经常觉得自己在季正则的手里就像个麻袋,拖来抱去,没有一点自主能力。
季汶泉回来都快晚上十点了,方杳安战战兢兢地,听见开门声,立马站起来了,季汶泉却像没看见似的,径直往里头走。
“妈!”直到季正则喊了一声,季汶泉才停住了脚步,他又说,“我们有事跟你说。”
季汶泉半天才转过身来,平静无波地看了他们一眼,问,“吃饭了吗?”
季正则点点头,“小安煮了面。”
季汶泉忽然扯着嘴角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嘲讽,“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吃饭了呢!”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方杳安身上,语气很平淡,“我想和你谈一谈我儿子的事,可以吗?”
方杳安屏着气,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阿姨您坐。”
季汶泉本想和方杳安坐近些,结果季正则横插进来,挤在中间,“小安,你坐旁边。”
季汶泉恨铁不成钢,瞪着季正则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我吃人是吗?”
季正则又露出惯常的笑,乖顺又纯良的,对着他妈的冷脸,笑意盈盈,没有回答。
方杳安看着季正则的肩膀,有一点点想笑,又马上压住了,抿着嘴坐得笔直。季正则又偷偷来牵他的手,好玩似的在他手心挠了几下,痒痒的,他再看季汶泉的时候,就没那么害怕了。
季汶泉无可奈何地呼出一口长气,看着方杳安,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半晌,好久才开口,“我看不出你有什么不一样,上次没有,这次也没有。但可能每个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