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青阳山,修真界众人头一个念头不是一窝子祸害,也不是yIn乱lun常的香艳传闻,而是祖传的,令人不齿的,理直气壮的,双标。
夏妄是最惹人厌的。他本是九天神凤,上不敬天,下不畏地,对着皇天后土都敢大Cao其妈的主儿,哪里会把区区人类放在眼里。仙宗的八百条门规,合着没一条是给他定的。日课能逃就逃,在听道会上打呼睡觉,就算被带去百年难遇的秘境寻宝,也是半路跑去喝花酒逛青楼,把带队的长老气得昏倒。正事不干,祸却不少闯,拎着给顾玉书带的酒,一路做贼似的探头探脑,走一步瞧三步,鬼鬼祟祟的把酒坛子背在身后。若不是他身边全是来来往往的同门弟子,还真以为他是怕被人发现——他的确是背着人,只不过在他眼里,大概只有顾玉书和凌初寒算人。就是这种理直气壮的“你们不算人”的态度,让不少同门弟子恨他恨的牙痒痒。这也难怪,凤凰天性食人,在天道lun常中本就压人族一头。他就是每日毫无缘由的杀三五百人嚼巴嚼巴吃了,也是顺应天道无可指摘,遑论“不尊重”。
不过这混世魔王也不是没人能管,弟子同门若是拿到了他混不吝的证据,只需偷偷找日理万机的大师兄告上一状,便能看到冷面冷情的剑仙扔下笔,御起狂风呼啸而去,抽出剑把那鸟妖打的吱哇乱叫一地鸡毛。夏妄对着前辈师长都敢叫嚣,却从不反抗凌初寒,被师兄抽的抱头鼠窜也不敢还手。弟子们纷纷赞扬大师兄铁面无私玉壶冰心,只有躺在地上挺尸的夏妄知道,师兄那颗冰心,根本就偏到没边没沿。凌初寒是天选之人,一念起而血流漂杵,一念灭则千里无人,比起夏妄这嚣张兮兮的吃人鸟,看似正道楷模却随时可能屠山灭派的凌初寒,才是让众位仙人夜不能寐的屋中睡蛇。可就是这么个煞星,到了顾玉书面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万丈寒潭转眼化作潺潺春水,双标到连夏妄都嫉妒。他亲眼见过持戒守礼的师兄在师父面前一件件脱下衣物,羞涩地张开双腿,Cao纵着诸多yIn靡法器玩弄自己,直到前面后面一齐喷水儿,再用颤抖无力的手抓起毛笔,在下腹,腿根,甚至亲手掰开雪白tun瓣,哆哆嗦嗦地在红艳烂熟的xue口附近,画上一个个被yIn水晕糊的正字。从无量劫中破境而出的剑仙,用自己Yin阳双生的身体,shi热绵软的嗓音和一颗笨拙的心,急切地取悦着心上人。而顾玉书则在一边悠闲地喝着茶观赏点评,只有凌初寒让他满意了,才会俯下身去赐一场雨露——那老头在床上最喜欢玩这些折磨人的把戏,一点都不爽快。
夏妄看不惯师父欺负师兄,顾玉书也看不惯小徒弟欺负老大。夏妄这野小子从不耐烦学习,就连该学的床上法门也一样不学,日日就知道没羞没臊地挺着鸟枪在老大身上逞凶。初寒有那男女同体的苦楚,欲望不拘于一处,本就难以熄灭,哪里是喂饱了一只xue儿能满足的?男jing爽了,女花还饿着。花xue饱了,后面又流了水儿。等把这两处销魂洞都伺候妥帖,前面的男根也该歇过来,要再战一轮了。若是夏妄这Jing力充沛的妖怪还好,翻云覆雨七进七出总是能收住。顾玉书却是灵药之体,Jing也补人气也补人,亲身上去喂徒儿,只能越喂越让人Jing力充沛,欲壑难填。他要是想让凌初寒彻底舒服,少不得要借助器具法术把人玩到近乎虚脱,才能一逞春情。
不说这两个不要脸的,就连最为守戒的凌初寒也有难言苦处。他对师父歆慕多年,带着八百层滤镜看师父,只恨不能将顾玉书捧上神坛。每每看到顾玉书偷偷摸摸地和夏妄溜出去一边喝酒撸串一边胡天海地的咧咧,他都生出些被落下的委屈落寞。顾玉书是个爱玩笑的,夏妄又没脸没皮,俩人臭味相投勾搭成jian,正好皮成一团。两个皮皮虾有时玩恼了,指着鼻子跳脚对骂也是有的。夏妄怼师父时什么都敢说,满嘴老yIn棍老色胚,生怕气不死凌初寒。顾玉书棋高一着,给夏妄起的外号能绕山一周,什么狗腿子没鸟怪,生动形象朗朗上口,甚是深入人心,就连凌初寒没注意时也会顺嘴溜出一句“二狗”,把夏妄气的再去找顾玉书约一架。可这俩人到了凌初寒这里就画风突变,顾玉书对他像个慈祥老父连宠带哄,又是乖仔又是宝贝,喊得凌初寒几乎以为自己多了个妈。而夏妄也收敛气焰,以妖皇之尊行二哈之事,狗腿兮兮地插科打诨逗乐子,一会儿师兄是他的小心肝,一会儿他是师兄的小nai狗,丢人丢的三界知名,毫无尊严可言。凌初寒当然知道这跟自己性格有关,他的确做不来玩笑戏谑之举,可他还是嫉妒,嫉妒夏妄跟师父毫无架子的相处玩闹,嫉妒师父暗搓搓在夏妄住的梧桐树上泼胶水。
难过归难过,双标归双标。凑合过呗,还能离咋的?
就是可怜了修真界众人,今天也是花式吃狗粮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