烝母,固然不合礼法,但自平王东迁以来,周室对诸侯的约束力已经江河日下,列国诸侯中,乱lun之事并不少见,像几十年前的新台丑闻,宗周诸侯之一的卫宣公还是太子时就与父亲侍妾夷姜有染,生下世子级,后来为世子伋求媳,娶来齐僖公之女宣姜,然而在举行婚礼前,宣公得知所聘儿妇美貌,便在黄河上筑了个新台,自己就把她纳为己有,并且另外给世子伋娶了别的女子。
对于奚齐,虞清多少有些恨不起来,她的抵触,是因为虞国被晋国所灭,父亲被掳,自己也身在深宫,从此不得相见,音信皆无。
可是那个奚齐,自己又何必担心他的生死,后宫美女如云,恐怕他早已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不然何以夺了自己红丸之后,连续两天不闻不问?
人心就是这样奇怪,奚齐若是对虞清天天关怀备至,虞清心有成见,恐怕还未必领情,但是这两天奚齐不见踪影,一副饱食远飏的迹象,虞清又不免自艾自怜起来,难道我就这般没有吸引力,比不上宫中的那些庸脂俗粉?
刚经历人事的女子最是敏感,毕竟初为人妇,转变巨大,尤其心高气傲的虞清自问美貌倾城,顶多只稍逊于骊姬的风韵,这宫中女子又有哪个及得上她,又怎么肯服输?
虞清眼神幽幽,她不知道,此刻的她简直和那些深闺怨妇的表情一般无二。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青铜宫灯下,虞清一脸幽怨地端详着手中的锦帕,上面所绣的钟鼎文,正是奚齐当日所yin的。
“清儿在看什么呢?”奚齐走进虞清的寝宫,看到虞清呆呆地看着一幅锦帕,顿时好奇起来。
“啊……”听到声音,怔怔出神的虞清惊醒,这才发现奚齐的闯入,顿时有些慌乱地想要收起锦帕,可是奚齐这时却已走到近前,眼见虞清手忙脚乱的样子,似乎有什么秘密不想让自己知晓,好奇之下,便伸手去抢锦帕。
“快还我!”虞清大窘,想要夺回,可是撕扯间,奚齐却是看清了锦帕上的其中一行字,念了起来:“一顾倾人城?”
奚齐看向虞清,顿时脸色古怪起来,他猜到了,这锦帕上绣的肯定是那首佳人歌。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虞清脸都羞红了,抢回锦帕,声音几乎低不可闻。都怪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绣下了这首诗,偏偏还让他瞧见了……
虞清又是懊恼又是羞涩。
“原来清儿这么想念寡人……”奚齐心情大好,果然美女都喜欢才子,不枉自己以前背了那么多诗词歌赋。
“谁、谁想念你了!”虞清羞赧地瞪了奚齐一眼。
“清儿不用多说,睹物思人,见诗如见寡人,我明白的。”奚齐脸上一副我懂的的神情,虞清又羞又气,嘴硬地道:“才没有!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我是清儿的夫君,可不是什么人。”奚齐似笑非笑,“清儿不用辩解,其实寡人懂的,女儿家脸皮薄。”
“你……”虞清气结,“你无赖!”
“清儿是怪寡人这两天没有来看你吗?”奚齐想要去揽身前佳人的腰肢。
“国君言重了,虞清只是区区妇人,人微言轻,又岂敢怪责国君。”虞清别过身去,不假辞色。
只是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她现在神情语气活脱脱就像是怪责丈夫冷落而心有怨气的妻子。
奚齐欺身上前,伸出双臂,不理虞清的抗拒,从背后将她整个娇躯都环在怀中。虞清奋力挣扎了一会,眼见无法挣脱,便也只好放弃,默许了奚齐的轻薄。
既然都已失身于他,便是搂抱又如何呢?虞清眼波幽怨,心中悲苦。
“是我不好,这两天冷落你了。”奚齐紧贴着虞清的香背,双手环腰,感受着佳人娇躯的软玉温香。
“国君不必如此。”虞清声音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虞清命薄,承受不起。虞清虽是弱质女子,但也不是你想起时便说一堆好话,想不起时便抛诸脑后。”
原来佳人是怪自己这两天不瞅不睬……感觉到虞清的浓浓怨气,奚齐反而开心地笑了,这种态度的虞清,至少比清高冷傲的态度好多了,最怕就是她毫不在意,那样只能得身,永远得不到心。
哈哈,以前闲聊时富二代学长传授的泡妞技巧还真有用,像这种性子清傲的女神,你越是晾着她,她就对你越来劲,反之,在得到她的心之前你越是迁就她,她就越不会在意你。
第三十一章白头yin
轻轻嗅着虞清乌黑发丝上的淡淡清香,奚齐有些心猿意马的感觉,
这是自己重生以来第-个真正怦然心动的女人,无论从任何角度,她都似乎是完美得无可挑剔。
“烟暖雨初收,清辉玉臂寒。邀人傅脂粉,不自著罗衣。”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恣妍。朱粉不深匀,转眄沁芙尘。”
“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头上金爵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