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了?”
顾衍无辜得很,可他也心疼媳妇呢,这进门便掉了泪,可见也是真的想家了。
还是何氏懒得理睬旁边翁婿两人,好气又好笑道,“我看姑爷非但没欺负了你,反倒把你养得更娇了。”
自家娘这样“大义灭亲”,姜锦鱼顿时哭笑不得,这眼泪挂在眼睫上,半掉不掉的,嗔道,“娘!”
顾衍见丈母娘训妻子,忙帮着姜锦鱼说话,“岳母,绵绵在家里很是贤惠,小婿还要感激岳母岳父舍得,让小婿得了这样的贤内助。”
姜仲行也是个疼女儿的,立马道,“就是,我看女婿这话没错!咱家绵绵是个多么乖巧的性子,我这个做爹的最清楚!你可不能冤枉了绵绵。她定是想咱们了,才掉泪的。”
何氏没想到自己不过随口说一两句,一个两个都跳出来帮忙,又见女儿哭得娇滴滴的,多多少少也忆起她儿时娇憨态,总算是给了一回面子,道,“好了,快别哭了。我看你如今是找着靠山了,我说你一句都说不得了。”
嬷嬷引几人进屋,丫鬟进来上了茶水,一堆下人便都退了出去。
众人寒暄几句,姜锦鱼忽然眼尖的发现,嫂嫂安宁县主面上连脂粉唇脂都未涂,女子看重容色,无缘无故素面迎客,其中必然有缘由。
安宁县主被小姑子看得脸上一红,没想到小姑子这样眼尖细心,微微低下了头,可面上却是带着喜意。
何氏这时恰好说到儿媳妇身上,道,“你出嫁那一日,你嫂嫂为你忙了一天。临到晚上时候,我发现你嫂子她脸色不大好,便请了大夫来瞧,没成想竟是喜讯。”
姜锦鱼面带喜意,笑盈盈道,“恭喜阿兄,恭喜县主嫂嫂了。”
说起来,阿兄的年纪不算小,他的同龄人,许多都膝下有子了,因此嫂嫂这一胎,来的真是及时。
姜锦鱼也替兄嫂二人高兴,自从安宁县主做了姜家妇,她也与她相处了半年之久,日久见人心,也知道嫂嫂一心向着自家,身上无县主的刁蛮习性,反倒是一心为着姜家、为着阿兄考虑。
午膳是留在姜家用的,也许是回到了熟悉的娘家,姜锦鱼的心情都不自觉放松了许多,连带着午膳都多用了些。
临到下午要走的时候,一家子都有些不舍,姜锦鱼自己也是一步三回头。
还是何氏硬着心肠,看不过眼家中个个都哭丧着脸,道,“行了,两家隔得这样近,你若是惦记我们了,走两步路就回来了。”
话刚说完,姜砚先不给娘面子了,猛的扑上去,抱住了阿姐的腰,嚷嚷着,“阿姐别走!石头不让你走!”
比起姜宣,姜砚跟姜锦鱼相处时间更久,两人的感情也颇深,那一日姜锦鱼出嫁的时候,就数姜砚最不乐意。
但他这会儿年纪稍长,又跟了个大将军师傅练武,自认是个小男子汉了,不像以前那样哭哭啼啼的,但固执起来,几人拉都拉不开。
何氏劝了又劝,无果,黑着脸道,“你再闹,从明日开始,便让你跟着你阿兄念书!”
姜石头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一个,那就是念书,他倒也不是脑子笨,纯粹是看到书就心烦,因此一听娘的话,心里有点怵了。
姜宣趁机将弟弟抱开,正色道,“不许闹阿姐。”
姜锦鱼也被弄得哭笑不得,看家里一个个虎视眈眈盯着阿弟,仿佛生怕一个没看牢,又赖上她了。
“你若是想阿姐了,就来阿姐跟姐夫家。”
姜砚一听,眼睛亮了,中气十足道,“我明天就来!”
从姜家出来,姜锦鱼不由得有些失落,面上也露出了几分。
顾衍看在眼中,自然明白,正犹豫着是否要开口安慰,他旁边的姜锦鱼倒是一下子从方才的情绪里走出来了,指着大道边的一棵坠坠结着果的柿子树道,“忽然想吃柿饼了。”
本来还不觉得,等说出口了,姜锦鱼还真的有点馋起来了,兴致勃勃拉着顾衍要回家,“回去做柿饼。不知道府里厨娘会不会弄,不会也没关系,我会噢!我小时候跟着nai做过,先削皮,再用细棉绳穿了晒,这几日天晴,晒个半来个月,柿子表面就会有层厚厚的白霜了,里面摸着却还是软软的,又甜又香。还可以剁成泥煎柿子饼吃!”
顾衍将安慰的话又咽了回去,本来有些担忧的情绪,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不知道为什么,妻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高高兴兴的,面上笑盈盈的,就算是不高兴,也是一瞬间的情绪,很少会过夜。
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其实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就好像,每天的日子都是有滋有味的,每天都是不一样的,都有值得期待的东西。
譬如冰糖雪梨,又譬如一只小小的柿子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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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的婚嫁不算很长,拢共加起来,也就是区区七日。
七日之后,顾衍便又每日去翰林院上值。
这一届的前三甲,全都被周文帝安排在了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