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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时辰,顾湘一袭长裙礼服出来,往日里还有些天真娇俏的小姑娘,仿佛一下子长大成人了,轻移莲步,在众人的视线中,走到了堂室正中间。
接下来便是正宾上前,正宾一般由年长的女性担任,因此顾湘及笄礼的正宾便是族中名声不错的姑婆,正宾替顾湘梳发,等梳好一头长发,便轮到姜锦鱼出场了。
她手持簪子上前,口中浅浅一席祝福语,结束后,将簪子递给正宾,正宾收下后,姜锦鱼便退开几步。
姜锦鱼退到一边,继续静静观礼。
插好簪子,整个及笄礼便算是结束了。
顾湘家中不算显赫,因此便是及笄礼,也Cao持的简单了许多,但即便如此,顾湘的母亲冯氏仍是设了宴,留请来观礼的客人。
姜锦鱼作为赞者,自然是要坐主桌的,哪怕她的辈分不高,年纪不大,可赞者的身份毕竟不一样,仍是被冯氏安排在了主桌。
她一落座,听着身旁人寒暄,不知不觉,众人的话题居然集中到了她身上。
有个婶婶娘家姓王,按着辈分,姜锦鱼要喊她一句六婶婶,便是这位王氏,殷殷切切问她,“侄媳妇,你跟我说说,你成亲前后啊,可去什么庙里拜过?”
姜锦鱼一头雾水,“婶婶这话把我问糊涂了。”
王氏急得啧道,“那不然怎么你一胎便生了两个,还都是大胖小子。你要有什么法子,可不能私下藏着掖着。你堂嫂进门都五年了,我这当婆婆的,心里急啊!”
王氏这么说,旁边就有人插嘴了,笑她,“你要是急着抱孙子,给路哥儿纳几方妾室不就成了?”
王氏听了却是啐那多嘴的人一口,嫌恶道,“我急着抱孙子,那是急着抱我嫡亲的孙子。我儿媳妇好得很,我干嘛费那银子给儿子纳妾,我可不稀罕妾生的孙儿!”
本以为王氏对自家儿媳诸多不满,听她这么一说,看来她虽想抱孙子,却到底还是个脑子清醒的,姜锦鱼不由对这个婶婶生出几分好感。
这世间能做到这份上的婆婆,可不少见。看来自己那位堂嫂,虽然子女缘差了些,可婆媳缘上还是有几分运道的。
那边王氏啐完那多嘴的人,接着便是跟姜锦鱼念叨着儿媳的好,末了愁眉苦脸道,“这事儿啊,也不是我一个人急。我儿媳也急啊,私底下不知道抹了多少眼泪了。大夫也不知找了多少个了,两人都没毛病,可就是怀不上!”
说着,又咬咬牙,豁出去似的道,“我想啊,真要生不出啊,就过继一个。”
姜锦鱼本来不想多口舌,可看王氏这样,倒是觉得十分难得,想了想,便劝慰她道,“想来是缘分未到的缘故,既然堂嫂堂兄身子都没什么问题,孩子迟早是能有的。您放宽心,也劝堂嫂放宽心,堂兄堂嫂都还年轻,负担那么重做什么。最不济就像您说的,大不了过继麽。再说了,指不定您这儿一回去,下个月就有喜讯了呢。这事儿都没准的。”
“可您要问我有什么生孩子的秘方,我确实是没有。”
王氏不死心,失落道,“真没有啊?你使劲儿想想,指不定就想出来了呢。”
这怎么能凭空想出什么?姜锦鱼失笑,但看王氏看着自己,犹如看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设身处地想一想,那位只见过几面的堂嫂五年没有动静,只怕心里负担也很重,便道,“那要不我把瑾哥儿和瑞哥儿用过的小衣裳,送您一两件?”
王氏听了喜上眉梢,恨不得立马跟着姜锦鱼回家取,“那敢情好啊!这哥哥带着弟弟跑,一带一大串啊。你生的又是双胎,也让我儿媳妇沾沾你的喜气!”
这小衣裳什么的,也就是一个心理安慰,姜锦鱼答应的顺口,也没放在心上,倒是王氏感激万分,一顿宴下来都跟着她,生怕她忘了似的。
酒宴结束,姜锦鱼便和王氏一起回了家中,取了两件瑾哥儿和瑞哥儿穿过的小衣裳。
王氏迫不及待便接了过去,然后喜滋滋道,“我这就回去,把这小衣裳压在儿媳妇枕头下去,指不定今年我就能做祖母了!”
然后,匆匆谢过姜锦鱼,便急急忙忙抱着两件小衣裳赶回府里去了,看那样子,仿佛是怕被人抢了去似的。
这事儿姜锦鱼也没放在心上,小衣裳送出去了,便也没当一回事儿,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她也不会特意打听。
又过了两个多月,瑾哥儿和瑞哥儿已经半岁了,姜锦鱼把他们养得很好,两个小宝贝都是白白嫩嫩的,小脸圆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简直把府里上上下下都给收服了。
尤其是顾嬷嬷和福嬷嬷两个,张口闭口就是“瑾少爷瑞少爷”。
五月中旬时候,顾轩和王宁正式办亲事了。
还是跟先前定亲一样,王氏只派了王宁的兄长过来送嫁妆,为了方便,便直接在盛京的一个宅子里出嫁,不特意赶回泰郡去了。
姜锦鱼和顾衍作为兄嫂,理所当然要出息,索性胡氏素来不乐意他们插手顾轩的事情,姜锦鱼也乐得清闲,只要成亲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