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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老这会儿也知道今天事儿不成了,起冲突自己也占不到便宜,而且这个邵龙的态度太过强硬,硬搞他倒是也不惧这个姓邵的,但是硬碰硬倒是容易传到他家家长那儿去。他转头吩咐手下把人送出去,然后笑着说道:“那你莫不是也爱上那个小丫头了?哈哈哈,告诉果哥一句实话,要是你真的爱上了,果哥就不惦记了——哥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您想什么呢?”邵龙跟着哈哈一笑,声音听在章玉叶耳朵里,仿佛冰做的刀子刺入胸口,剜心地疼:“什么爱不爱的,这么高级的词儿只有您这么有追求的人才懂,小弟我这样的,还真是不懂这个。不过小弟虽然不懂,对那个小丫头倒是实打实的还没腻味。果哥还是另寻佳人吧,哈哈哈。”
后面这位果哥又说了什么,章玉叶已经听不清了,她只觉得自己脑壳有些疼,眼前也仿佛东西都在晃动一般,是脑海里在刮暴风雨吗?狂乱的,肆虐的,破坏一切的暴风雨吗?为什么头这么疼,眼睛也在疼,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暴风雨冲刷过一样,又冷又僵?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门口,头用力地垂着,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刚刚所有听到的话,对她来说,都不新鲜。她早就知道邵龙并不爱自己,他也从未骗过他在自己身上付出了爱情,只是你知道自己心口上被人插了一把刀,和亲眼看见别人把那个刀子插进去,中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因为这个“亲眼”看见的过程,实在太痛了。
她很长时间失去了行动能力,船动了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才猛然醒过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上全都是泪水。
我怎么哭了?
她慌乱地擦拭,不擦也还好,越擦越是哭个不停,弄得她手忙脚乱,拿手机的时候那手机竟然还能砰地一下掉在地毯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手举到眼前,那剧烈的抖动让她害怕。
我把我自己伤到了!她看着自己无法停止颤栗的手,痛苦地想。
心口的刀子,扎的人不是邵龙,是我自己!
身下的船在动,手机在响,她将袖子埋在脸上,擦掉眼里的泪水,勉强自己拿起手机,看见号码是那个曾一郎的司机,她接听了,那边儿司机问她在哪儿?
“我——马上就下来。”她答道,声音沙哑,带着藏不住的哽咽。
“你怎么了?”司机大叔果然听出来了,有些怀疑地道:“你没事儿吧?我跟你说啊,小丫头,你赶紧下来,今晚上那船上来了不少坏人,出了名的坏,你赶紧下来,我带你走。”
这话让章玉叶太感激了,她现在明白这个大叔说的都是真的,先前他提醒自己这个船上“玩儿”的那句话,也是真的。她感激地让他等一下,挂了电话,从地上站起来。
她在擦了擦脸颊,将外套牢牢地穿在身上。她这个外套还有个帽子,她将帽子罩住头,检查了一下身上挂着的小包,轻轻打开门锁,走了出去。
外面没有人,走廊里静悄悄的,先前的人显然都走光了。
她只想快点儿离开这地方,不想遇到任何人,尤其是邵龙。怪就怪自己先前把那个生日礼物给了朱锐,如果没有给他,现在自己直接将那条围巾丢进大海里,该有多好?
走廊尽头是个商务水吧,里面坐了几个人,有男有女,正在窃窃私语。看见她从走廊那头儿走出来,有人好奇地看了看她,但是并没有说话。
章玉叶穿过水吧,来到楼梯口,这一层处在中间,楼梯从这里向上显然还有一层。她向楼梯冲过去,心里有点儿急,因为她感觉这个船似乎真的在动了,她害怕自己赶不上岸。正要下楼的时候,听见楼梯上面有人咦了一声,她没有抬头顾望,脚步匆匆,向着楼梯下面跑。
哪知她跑得太急了,在楼梯拐角上,正好撞在一个人的怀里。
章玉叶吓得惊呼了一声,抬起头看去,见一个长得满脸肥rou,皮肤上全是油光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正盯着自己。这男人的眼神吓得她心都要跳出来,她连忙一把推开他,脚步踉跄地后退了一步。楼梯并不宽,这男人身边跟了起码五个人,将楼梯堵得严严实实。
章玉叶心慌地感到船又动了,而且动得比先前还要快,仿佛要离港一般。
她匆匆地说了句对不起,就想要向楼下跑。
不想这个人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抱住了,嘴上说道:“干啥去啊?这么着急,撞了人也不知道好好道歉?”
章玉叶用力挣扎,不想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她平生除了跟自己“一厢情愿”的邵龙亲近过以外,对任何男的,都心存戒心,自我保护意识极高。这会儿被陌生男人紧紧地搂住,闻到这男人身上类似烟酒和肌体的味道,胸口泛上一股恶心。她剧烈地作呕,险些吐出来,她一边作呕,一边儿想要挣脱开,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这个男人都不肯放开她。
刚刚在楼上痛哭过的情绪残留还在她血ye中肆虐,她现在处在一种严重自伤的状态中,如果Jing神和情感上的伤害有实景,现在的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