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皎洁的月光射到开阔的谷底,有一两只纺织娘在叶子底下发出清脆的叫声。最妙的是在山谷的尽头有一口温泉,兼备了汩汩的泉涌和叮咚的溪水,它们交织地流向远方。
胸口衣襟的黏腻腻的,百川一摸手上全是暗红的血迹,她又痛苦地往外吐了一滩血。映山在背后扶着她,搭在她手腕上手指微微有些颤抖,然后托着她躺在温泉里。
片刻后,他移开了手指,说:“阳气过剩。”
“呵,我这是被你气的。” 映山出言不逊的那刻,她顿时怒急攻心。
百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陆继对她的信任,她更怕有人知道她采补了自己的亲弟弟,这放在那些魔修门派都是违背人lun的行径。
映山陷入沉默,或许是他不敢反驳,他转身潜入池底。
他这是伤心了?她希望映山能对她感到愧疚,这样对方好听从自己的指挥,若是双方真的撕破脸皮……
百川突然感到一丝惶恐,她必须要让映山回来。
若是映山把今天的真相透露给了书院,那她就毁了。她在皇储这个最危险的位子上辛辛苦苦待了十多年,她绝不允许自己以这种不光彩的方式被赶下去。
她从心底里看不起现任的周王和皇后,认为他们是腐朽的伪君子,她可以自愿放弃继承王位,不过以品德不佳而被周王废黜那是在打她的脸。
在恐惧下,她的道德底线发生了动摇。
一整夜,映山没有回来。
白雾笼罩着清晨的山谷,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阳光迟迟没有穿透浓雾,好似古战场上亡者的哀吊。百川望了眼灰蒙蒙的天际,然后继续闭目打坐,但担忧和恐惧在渐渐累积,突然她听到了久违的鸟叫声。
睁眼后,她看到了初升的太阳,这时她明确了自己孤掷一投的想法,无论如何她要让映山老实地闭上嘴。
对,给他一点甜头。
终于,映山回来了,他握着一小束灰白的药材探出水面。
“蛇腺草。可以中和过剩的阳气,且没有副作用。”
映山停下来的地方离她有点远,估计是心里还没有底,映山自认为他可以洞悉人心且能利用对方的把柄来达到他想要的东西,但他也明白自己的手段略嫩,对于下步该如何威逼利诱还没有考虑好。
这口温泉是个好地方,泉水甚至可以微微滋养浑身的灵力,在这池子里修炼了一晚上让她浑身舒畅。
百川收下了药草,说:“哎……这种意外事件我还是可以处理好的,我这些年也不是白白在书院混吃的。几个时辰前,我的灵力回路就已经恢复正常了。总之,谢谢你的药草了。”
映山感到不爽,因为皇姐又把握住了话语权,百川往往是两人间的主导者,但他不满意这种屈于人下的现状。
他给皇姐找药草是怕她真的出事,但同时也有自己的心思,他希望能降低对方的禁戒心,不过这似乎是个错误的方向。如果在皇姐灵力混乱的时候威逼利诱,说不定他会有更多的胜算。不过还不迟,他知道自己有办法打动皇姐。此外,毕竟他有洁癖,他可没有和吐血的人做爱的癖好。
他在自己的角度细细观察着百川,外褂和腰间的玉佩被百川放在岸边的石头上,温泉里的百川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水波荡漾,裙摆飘荡,估计对方并不知道从腿根到脚踝都被他看光了。还有她的腰,映山想游过去从背后搂住,这样他好用手掌测量一番……
其实从他有性冲动开始他意yIn着对象就是他的这位皇姐,早于他们在书院相认之时。十四岁的男孩被打饭的仆役恶狠狠地羞辱,他那混血儿的出身似乎是他的原罪,但那恶役突然从张牙舞爪变得像老鼠一样卑微,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脊柱似乎被人钉在了石板上。他转头,原来是太女的仪仗队正路过巷口的转角,那恶役是惧怕自己的咒骂刚刚有被人听见,顶撞了太女。到了晚上,白天太女那张端庄的脸就进入了他的梦乡,他骑在最高贵的女人身上,不断用力顶撞,然后他的裤子就shi了。
他内心有黑色的渴望,而这渴望一点一点的变成可以实现的愿望,他在心院的幻境里有和皇姐神交,后来又被他当场抓住对方和亲弟弟乱lun。
“让我看看你的尾巴。”百川突然和蔼地要求道。
尾巴?
他的尾巴很美丽,一片片冰蓝色的鳞片形成完美的集合,是一抹在温泉的雾气里若影若现的幽蓝,从腰开始以下的部位是扇形的鳞片,而腰间的鳞片成菱形,那些腰间的鳞片越来越细小,最后在肚脐附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有力的腰线。它们成独特的半透明,不像尾部的鳞片有着鲜艳的色彩,但百川相信它们既然坚韧锋利。
映山感到有人踩上了他的尾巴,用脚底慢慢摩擦着他的鳞片,他不喜欢这样因为这使他在水里游不稳,但这种感觉十分新奇。
“你今年几岁啦?”
“不小了,已经十七了。”
映山的眼眸里再次渐渐泛上蓝光,非常柔和的基调,望着他的眼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