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很快,结果他在后边追的时候摔着了,磕破了嘴唇流了好多血。我吓坏了,抱着他跑去隔壁街找医生。医药费花光了我两个月的零用存款,但好在他的伤口不深,只是血量吓人,涂了药很快就止血了。
我知道结果的时候本来有些懊恼——那时候我存点钱可不容易。但是弟弟很开心,他捏着我的袖子就笑了出来,nai呼呼地说‘抓到哥哥了’。那一瞬间我心里的懊恼立马就消失了,也是那时候起,我开始当一个真正的哥哥。”
娄清露出了一个怀念的笑,像是看到了时光逆流中的缩影。
“我弟弟特别听话,也特别聪明。我们没钱送他去幼稚园,我就自己教他,他四岁就会三位数的算术了。老头说他指不定很快就能跟我读同级,说不定还能当同班同学。我原本没当回事,但没想到弟弟听进去了,然后学习起来的进度特别吓人。
不过他没有当我的同班同学,他才7岁的时候,无意参加了一个全民向的电视竞赛,然后就被联盟最高学府给看中了,可以免试入学。
他一开始还不乐意,因为离家太远了,后来还是我吓他如果他不去就不要他了,他才去读书的。不过就算是免费上学、免费三餐,但也不可能没有任何花销,特别还是联盟最高学府那种地方。我和老头都绞尽脑汁想办法多赚些钱,否则连弟弟来回的路费都够呛。也是那时候我意识到,我要离开萨维马索,否则萨维马索一直都只会是这个样子。”
娄清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我是成年那天离开的。我没有提前跟娄平说我要走,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不会让我走,结果还是被他知道了。
他用当家教、做兼职的钱买了最快的飞船票飞了回来,回来跟我闹了一通,然后就把自己关进房里不出来。他以为自己瞒天过海了,但其实我跟老头都知道他想干嘛——所以我故意在房间里放了个只装了一半的行李箱,果然他就钻进去了。
我没带那个行李箱走,老头也一直等到我离开了,才去告诉他我走了。后来老头跟我说娄平哭傻了,我还乐,要娄平以后多长几个心眼,聪明和狡诈是两回事……现在想来,他那时候一定气坏了。”
娄清无声地笑了笑,又叹了口气:“再后来,我就没见过他了。我离开萨维马索后去了很多的地方,见了很多的人,也赚了不少钱。我把这些钱大半都寄回了家里,娄平也会拿一些钱回去,老头的日子好过了不少,而我也觉得娄平出息了,所以也不那么着急回来。就开始到处冒险寻宝。”
娄清没有细说那段日子,只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其实娄平成年那一年,我本来打算回去了,结果听说娄平进了一所研究院当实习生,成年日不会举办后,我就退了飞船票。”
闫禹伸手轻轻揉了揉娄清的头发。
娄清抬头看他:“其实今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初回去了,是不是我们一家就会普普通通的老死?而不是变成现在这样。”
闫禹这一次很笃定地回答了娄清的问题:“不会。”
雪豹也扑进了娄清的怀里,一个劲蹭着找存在感。
娄清抱住雪豹去摸他的肚子安抚住,然后问闫禹:“为什么?”
闫禹:“娄平比你小7岁,你在海岛遭遇德源卡当初大灾难的时候,他已经28岁了。”
娄清明白了闫禹的意思,刚张口想要辩解什么,闫禹却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打断,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是后来发生的事情造就了现在的他,或许没有被感染的话他依旧是黏着你的弟弟。
但人之所以这么复杂和个性,正是因为被生活磨砺出来的。幸运或者不幸、快乐或者痛苦,这些经历造就了一个独立的人,但要坚持怎样的原则活下去,却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
他的遭遇是不幸的,但这些人造人,被随意捕获的灵魂碎片,被当做人偶一样玩弄的人难道是幸运的‘死而复生’吗?他在该停下的时候选择疾驰,如今萨维马索在联盟的地位是怎么来的,你父亲的意识里没有这些记忆,但你应该可以猜到。
娄清,的确或许你当年回到了萨维马索,他可能就不会被感染。但这不代表他会长成你幻想里那样无害的人。你不能用他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你如果想要帮他,那就帮他纠正这些错误。”
娄清望着闫禹,安静了好一会没有说话。
“我知道。”
娄清最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闫禹盘起的腿|间坐下,伸手抱住闫禹结实的身体,“陛下,给我抱会。”
闫禹笑了一下,双臂温柔地把娄清抱住,雪豹也连忙从外面凑过来,绕着娄清的身体填满了闫禹的手臂留下的缝隙,结结实实把娄清塞进了避风港。
娄清直接在闫禹的怀里睡了过去。
这一天他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闫禹醒来的时候意外发现娄清已经起了。
他穿好衣服走出去,天还是黑的,客厅里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