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王家之物。
尽管眼前女子穿着普通,小二也不敢怠慢,正色道:“姑娘请稍等。”
“诶,小二……”
身后的柳恪叫住小二,小二自是认得来人是谁,赔笑道:“少将军有何指教?”
柳恪斜睨了一眼阿宛,慢悠悠地说:“这姑娘同我一道,有事要离开,半时辰之后便来取汤。”
小二连连点头:“您放心,小的记住了。”
柳恪点头,伸手拉住阿宛的手就往外走。
阿宛涨红了脸,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往他们这里看,偏生那人力气大,甩都甩不开。
她忍不住喊道:“你做什么?”
见柳恪不理,依旧拽着她的胳膊走,他的步子很大,阿宛几乎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阿宛怒极,索性不走了,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站在原地。
柳恪见拉得吃力,回头看到阿宛愤怒的小脸一愣,眼神无辜道:“今日正好是灏京城庙会,见你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想着带你去热闹热闹。”
听完解释,阿宛慢慢消了气,皱眉道:“王后娘娘给我时间不多。”
柳恪:“所以我才拉着你赶紧走。”
两人的手还牵在一起,阿宛的目光落在交握的双手,红着脸说:“我跟着你走便是,现在你可以放开我的手吗?”
柳恪瞧见自己还拉着她的手,蓦地似触电般松开,俊脸不由一红,看向前方。
他道:“走吧。”
柳恪阿宛一前一后朝庙会的方向走去。
一直在暗处观察这两人的傅加林,不由露出欣慰一笑,抬步准备跟上时,忽而瞥见前方有个格外熟悉的身影,与她一样几近透明的身体,周围人却浑然不知。
再熟悉不过的现代装扮,那挺拔的身影曾出现在她生活中多次。
又在梦中见到了霍弋卜,难不成是有什么征兆?!
霍弋卜似乎察觉有人看他,回头望了一眼,目光瞥到一处微怔。
傅加林心脏跳动不停,与霍弋卜四目相交,他是看到自己了吗?
她慢慢走上前,在快走到霍弋卜跟前时,忽而眼前白光一闪,反射性地闭上眼睛,不过须臾,再睁眼之时,已然站在一棵挂满红布的祈愿树下。
同时出现在此地的,还有霍弋卜。
傅加林看向霍弋卜,但霍弋卜的目光落在了前方,她随之望去,一愣。
柳恪与阿宛站在祈愿树下,阿宛兴奋异常。
柳恪:“记得有人说过,生辰时会有礼物,还可以许愿。”
尘世间竟还有种说法?!
阿宛颇有灵气的眸子一转,回身望向他,眼中讶然:“今日是你生辰?”
柳恪点头,眸中笑意点点。
阿宛:“你想许什么愿望?”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这是一句诗,阿宛知晓其中含义,女子心中有爱,因与心上人相距太远而不能倾诉,深深地珍藏在心中,无论何时,永不忘记。
此时被他说出口,难道他有了不能倾诉情意的女子?阿宛心里酸酸的,不知何故。
柳恪看着这张不施粉黛,稚嫩的俏脸,轻声道:“我想许下终身。”
阿宛心一滞,眉心轻皱,然后她闷闷地点头:“你确实该成家了……”
柳恪十六岁,在大周的确到了成亲的年纪。
可为何一想到柳恪会与一位女子成亲,她心里竟是百般难受?!
柳恪牵起阿宛的手,在她惊愕的目光下,温声道:“我想与你许下终身。”
阿宛愣愣地望着柳恪,手掌的温度紧紧缠绕在一起,那颗心砰砰地跳动着,不安分地想跳出喉咙。
柳恪又问:“你可愿意?”
他眸光里带着势在必得的诱惑,阿宛被男色所惑,害羞地低下头,心里有担忧:“我只是一介舞姬,身份卑微……”
柳恪扬眉,捏紧阿宛的手,认真道:“难道我柳恪是那等重身份权势的浅鄙之人?”
自然不是。阿宛摇头,张张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柳恪:“那好,将来你无需多想,一切交由我处理,现下,愿意与否,只等你一句话。”
阿宛被他眼中的真诚所打动,顺应心底的情感,扣紧了他的手,以示回应。
霎时间,柳恪眸中笑意瞬间被点亮,看向阿宛,目光交织在一起。
“阿宛可还记得《木瓜》诗篇?”
阿宛点头,诵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
后来,柳恪取下腰间玉佩,递交给阿宛:“这枚玉佩从小跟着我,以后交予你保管。”
玉佩冰凉,阿宛瞧着玉佩上刻有“承渊”二字,她知道承渊是柳恪的表字,这才明白柳恪为何突然问她是否记得《木瓜》一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