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已经找到夫人了,必然十分欢喜。”
秦歌期期艾艾道:“那建宁王可还好?”
郑小风笑道:“现在建宁王应当是带兵收复别处呢,咱们的军队势如破竹,建宁王安然无恙,还请秦夫人放心。”
秦歌就低下头,一张雪白的芙蓉面微微泛红。
郑小风带着意浓去寝宫里歇息,意浓坐在床上,一坐便到了深夜,她点燃烛台,烛光闪烁,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个黑影斜斜倚着门框。
意浓举着烛台,颤声道:“是……是谁?”
那黑影忽然轻笑道:“连我你都认不出了?”
意浓“啊”了一声,举着烛台朝着那黑影走过去,她越走愈近,烛光也将那黑影一寸寸照亮。这是个穿着件黑衣服的青年,算不上多么英俊,但是眼睛很亮,鼻子很挺,脸上笑容虽然淡,却给他增添了几分飘渺的神秘感。
意浓缓缓放下烛台,然后低下头。
“滴答。”
“滴答。”
两滴眼泪从她的眼里流下来,落在地上。
她的乌发如云瀑一般直直垂下来,身上穿着件轻薄如云烟一般的湖绿色睡袍,愈发衬得她肌肤如玉,脖颈细长,这是意浓琢磨了很久的姿势,这一刻她无比怀念李祖娥,若是沈珍珠有李祖娥那倾城的容貌,哪还需要这样装可怜。
但是李俶碰也没碰她,声音平稳的道:“你活着就好,适儿也能放心了。”
意浓心道,他是嫌沈珍珠被乱军碰过吗?还是纯粹对沈珍珠提不起兴趣来?
她擦了擦眼泪,颤声道:“王爷,你还要我吗?”
李俶的声音仍很平缓,淡淡道:“说什么傻话,你跟着我多少年了,我怎么会不要你。”
意浓道:“妾求王爷一件事。”
李俶道:“你说。”
意浓仰起脸来,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照在她的脸上,她目光闪烁,痴痴道:“妾求王爷抱一抱我,亲一亲我好不好?”
李俶皱起眉来,道:“你从哪儿学的这种话?”
意浓道:“我能从哪里学这种话?谁会教我这种话?”
李俶看看她,脸上露出些惊讶的表情,道:“珍珠,你还真变了。你过去可从不敢这么跟我说话的。”
意浓叹着气笑道:“这一年发生的事儿,比珍珠过去二十八年经历过的都要多,都要复杂。王爷还说我变了,王爷你不是也变了么。”
李俶一笑,道:“也是,我自己都变了,怎么还能要求别人不变呢。”
他看着意浓,伸手去摸她的头发,却在即将碰到的时候突然收回了手,面色不变的笑道:“你是这一年受过的苦太多,才总是胡思乱想,别多想了,早点儿睡吧。”
说完,他转身欲走,意浓却将他抱住,她的手扣在他的肚子上,侧脸贴在他后背上,柔声道:“王爷,今晚留下来,陪陪妾身好不好?”
据她白天观察,李俶身边应该没有别的女人,这招成功几率应该很大才是,哪想到李俶气息不变,将她的手给掰开,淡淡道:“我还有事,明天一早还得早起,你自己睡吧。”
说完就离开了这间寝室。
这他妈也太渣了!意浓气恼的看着李俶离开的背影,一不小心额头就撞上了地板。
天啊,好疼!意浓扶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坐回床上,掀起被子,她得睡觉,本来就长得是清秀的水平,和妖孽的独孤美人就差一截,年纪也大了,如果再不休息好了,估计就只能当黄脸婆了。
第二天意浓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实在没事儿可做,又去与秦歌几人聊天去了。她倒是想关心下外面的战事,可惜没人会同她说,她走得近一点儿,立马就有人提醒她这不是她该听的。
秦歌和从前的沈珍珠感情很好,这倒不是在长安当兄弟俩的小老婆时候培养出来的感情,而是这一路上两人几次互相救了对方的性命,算是生死之交了。秦歌就撇下众人,和意浓坐在一起聊天,秦歌笑道:“姐姐昨晚过的可好?”
意浓就变了脸色,微微叹了口气。
秦歌关心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意浓道:“他怕是嫌弃我。”
秦歌倒不意外,笑道:“‘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这也正常。姐姐好歹还有个儿子,王爷不会不要你,但我若能回去,我们家王爷还要不要我也是两说,虽然是他们男人没用,守不住长安,害得咱们女人受这些磨难,但是他们可不会怪自己,只会看轻咱们。”
意浓道:“你为他担惊受怕,他没准儿只觉得你丢了他的人,想想都不甘心。”
秦歌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怕还有更不甘心的呢。”
意浓道:“怎么?”
秦歌道:“这次跟着广平郡王来的一个小将军是我娘家那边儿的亲戚,他跟我说他们过几日就要离开洛阳回长安去了,广平郡王的意思是洛阳已经攻下,他们也分不出人手送咱们回长安,只好留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