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老师想问我昨晚放烟花的人是谁?
“好,不愧是你。”严文伟笑了笑。
“清理现场的工作向来由副会组织,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简秋同瘪了瘪嘴回道。
见他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严文伟就忍不住摇了摇头,“少来。你个小兔崽子,越说不知道,想到的就越多。”
这倒确实,简秋同没有反驳。
可他觉得,想到是一回事,要不要说是另一回事。
“老师您想查难道还不简单?干嘛非要我告诉你…”他有些不满地回道,“您要查不到了再来问我不是更好?”
毕竟,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有了几分打小报告的味道,虽然举报同学的违规行为从本质上来说并没有错,但难免不招人喜欢,再加上他是学生会会长,这种事情肯定会有损风评…将来组织活动也会影响同学们的积极性…
严文伟实在很欣赏这位学生,二十几年的教书生涯里,他见过不少聪明的学生,但真正将自己的聪明运用的恰到好处的只有眼前这位。
“下周一升国旗得让他们做检讨,今天不找出来,事情又得拖一周。”他说道。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于是简秋同轻叹一声,“昨天闭幕式结束后我走的时候看到了你们段一班的苏锐,他是志愿者,但没留在Cao场,所以肯定没参加清扫工作,那我猜他会被副会安排去打扫储备室。但是储备室打扫工作不轻松,所以他选择叫上朋友一起过去。而剩下的烟花都放在储备室,他也许看到了保质期才想把烟花都用完,事实上我也这么想过,但是我跟我们段长提议的时候他不答应…”
“所以…你觉得是苏锐?”严文伟总结道。
“昨晚看到了烟花的同学说Cao场上一共有四个人。”简秋同继续分析道,“他们报出那三个名字一定不是偶然。分散在三个不同班级的人,为什么会在那种情况下从他们口中蹦出来?目的显然是希望他们背锅。所以说,他们和马文强、夏祎…蒋什么的同学一定有过交集,并且肯定是有点过节…这就是你们年级自己的事情了,我了解不到。”
当听完这段话的时候,严文伟的脑海中已经自动补齐了剩下的三个名字,顿时佩服地有些说不出话来,“不愧是你…下学期就要高考了吧?你准备去哪?”
“当警察去。”简秋同不假思索地答道。
这个职业也正和严文伟所想的一样,“你很适合。我相信将来我们国家犯罪率会下降不少…”
简秋同不禁失笑,“帮您找找钥匙逮几个叛逆小同学就能降低国家犯罪率?我可承受不起…”
“行了,你这文件我晚点看,先去逮人。”严段长放下茶杯起身朝外走去。
十分钟后,一向雷厉风行的严段长便已经站在了高二一班地门口,伸手将后排那四个给点了出来。
“昨晚放烟花的是不是你们几个。”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他们的态度格外坦诚。
这倒是让严文伟猝不及防地一愣,“承认的这么爽快?”
反正昨晚宿舍楼那么多人都看见了,随便拉上几个一问都能猜出来是谁,与其扭扭捏捏的还不如爽快承认了好。
“你们有没有想过可能会出什么意外?”严文伟皱起眉头板着脸问道,两手更是环在了胸前以增强气势。
闻言,朱问举手答道,“想过!所以我们特地带上了一瓶灭火器。”
“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你两句?”严文伟被气笑了。
朱问赶紧缩回手摇了摇头。
“幸亏吴老师及时发现并制止了你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严文伟两手背到身后,“你们每人都给我写一份检讨,不少于两千字,下周一晨会去国旗下念出来…”
“好的老师…”
直到严文伟转身重新朝着教师办公楼走去后,四人才嬉笑着回到教室。
“万万没想到,人生第一次国旗下讲话居然是去做检讨。”朱问摇头晃脑地说道。
提起这个,苏锐便问道,“下周哪个班派代表去国旗下演讲来着?”
这时,恰巧经过的周停木答道:“我们班。”
“……”这下可好,一去去五个…
转眼又到了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自修课,朱问照例开始收拾书包,顺口问道:“小谢同学这周要回家了?”
谢决笑嘻嘻地点头,“我爸妈昨天回国了。”
闻言,朱问便又笑嘻嘻地望向江灼,“那…灼哥也回?”
“你管这么多…”江灼随手拿起一块巧克力朝他砸去。
不过,说是这么说,没过多久,他便也开始收拾书包了,答案显而易见。
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家了,谢决的嘴角便忍不住疯狂乱他妈上扬。
铃声刚一响起,他便立刻以一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校门外奔去。
为了防止校门口被接送车辆堵死的惨剧发生,学校特地在校门外圈出了一片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