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还传授她念经功法——哪里调起得要低,怎么念比较流畅,那些多音字需要注意云云。林谧两眼往上一插——谦虚受教。
按陆遥幸的话说,陆辉跟顾岚结婚唯一的好处,就是nainai得了个便宜孙女,这个孙女上得了房梁,下得了厨房,还念得一腔好经,尤其是那慢悠悠拖拉拉的声调,简直是念经的好嗓子。
林谧刚把《心经》念完,老人家惯例两眼皮一合,安稳的睡了。她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门边陆遥幸不知道靠了多久,半张着嘴直打哈欠:“我最近腰老疼,去你房间,你给我按按摩。”
说完,又补充一句:“你妈昨天打电话来,问你最近的成绩,貌似不太景气啊。你说退步了多少名来着,嗯?”
林谧:“......别给我来这套,我不吃!”
几分钟后,两人坐在房间,面对面的吃rou干,各自靠着两边的墙,既没有聊天,也没有撕扯,气氛既尴尬又沉默,达到了林谧期待的温柔静谧,简直匪夷所思。
林谧在这‘匪夷所思’的氛围下,安安静静的盘了会儿腿,又改成双手抱膝盖。门口噜噜猫闻到食物的气味,展现了它的缩骨功从缝隙里挤了进来,双臂张开扑进林谧的怀里来个陆氏撒娇——揪住她的领口怎么都扯不下来。
林谧无奈的从口袋里掏出包小鱼干喂给它。噜噜全身皮毛柔软,蜷缩起身体就是一小团毛球,如果不拿爪子抓她家的鱼缸,林谧觉得这傲娇的猫确实挺养眼。
她逗了会儿猫,正抬起头就发现陆遥幸在看自己,那眼神就好比自己在看噜噜。
咳——林谧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否则她要被陆遥幸那温柔的要滴水的眼神逼疯了,这人就有这折磨人的本事!
林谧感觉要脸红了,最烦被别人这样盯着看——搞得自己总要怀疑是不是命不久矣。她心底想着说什么来打破僵局,让陆遥幸找回原来的自我。
对面陆遥幸没忍住先出声:“低头干什么。”走到她边上坐,也不逗她就那样盯着她笑。
林谧推了一把:“挨这么近,也不嫌热。”
陆遥幸:“不热。”
林谧憋了许久,心底没辙了。瞪了她一眼,总算想到个话题转移注意:“不是说要在市区待半个来月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陆遥幸试探性看她:“来收拾东西带到市里,以后要去那边公司上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林谧猛地抬头,目光呆滞的回望她一眼,这事情她头次听说......但心底知道陆遥幸这只花花孔雀,小小的县城关不住。她咬着rou干,忽然有点食不知味,到底还是要分开了。
她状似没在意的呼出一口气:“哦,挺好。”站起身抱着被子去阳台晒太阳。
陆遥幸抱着手臂看着她的后背,眼神暗了暗,半晌,一语不发的起身走了。林谧听见略‘烦躁’的关门声,余光瞟了一眼。
又默默的拿着鸡毛掸子敲打被子上的灰尘,她的脑袋跟着晒了晒日光,迷迷糊糊的想起以前的事情——前世这个时候她跟陆遥幸还没好到这个地步,毕竟没有传说中的近水楼台,她也不是那轮孤高的月。
陆遥幸也没那么不正经,只是比寻常的长姐要难缠。
可是说实话,那时候的陆遥幸嘴贱归嘴贱,全归功于林谧本身欠抽,但陆遥幸对她确实很宠,她对陆遥幸算不上百依百顺,也是毫无保留的忍让。而那时候林谧只是把她当做姐姐,当然也许那个时候已经是有些别的苗头了,可是姐妹情还是恋情,连她自己都不太明白,更何况那时单纯的交际环境下哪里会往同性方面想,最多就是把对陆遥幸的依赖看做是某种占有欲在作祟。好似担心顾岚被陆家抢走那样,担心陆遥幸会被罗京抢走。
而事实上,林谧谁也没留住,她妈还是嫁进了陆家,陆遥幸还是跟罗京在一起了,她林某某依旧是孤家寡人,又回到原先设定的世界观里,翻手是云覆手是雨撒豆成兵,在孤独里君临天下,跟她的豆兵们自说自话。
林谧长长的叹了口气,等她再从房间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她百无聊赖的在二楼小厅坐了坐,瞥见楼下张姐大包小包拎着垃圾袋往外走。
林谧连忙跑下去帮中年女人倒垃圾。
“谧啊,难怪你nainai说你乖。哪像遥幸哟,平时我在扫地时候,她还给我吐瓜子皮。”女人推开门,两手拎着两个黑色塑料袋。
林谧跟在她后头外门外垃圾桶方向走,见她又要碎碎念,心底害怕没完没了,随口问了句:“她人呢,好像没在楼上。”
“跟罗京去看电影了。哦,对了,”张姐一拍脑袋,转身就往屋里跑,在出来时手里拿了个钱夹说:“钱包落桌上了,你要是有空就给你姐送过去。”
看电影?什么时候的事?
林谧愣在门口,张姐见她傻不愣登的,二话不说就把东西往她怀里一塞:“别愣着呀!”林谧回过神,脸顿时给雷劈了似的硬,就说她怎么sao扰了自己一会儿就爽利的走了,原来是跑去跟罗京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