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来的鼻清水,用一个字概括了这碗粉的味道:“辣。”
苏沐春:……
他挑眉,扭头死亡凝视昭庆。
昭庆:……卧槽你别害我呀!
孟思雨抽泣着坐回到了床上,红着眼眶问苏沐春:“为何救我?”
苏沐春伸手指了指边上的昭庆:“她让救的,假死药也是她让给的。”
早在去城墙放鱼干……不是,是孟思雨下来之前,昭庆就和苏沐春说好了,要他带上假死药给孟思雨,苏沐春虽然不解,但是还是照做了。至于苏沐春有假死药这事,昭庆是怎么知道的……这可能还感谢芣苢对着翡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沐春回头就给这厮收拾了一顿。
“哦,对了,她出了需要补身子以外,还需要什么?”昭庆问。
“多喝枸杞茶。”苏沐春回答道。
这回答,简直和让李德叡多吃生核桃一样绝妙。
这次昭庆抓到他的逻辑了,这孟思雨,可不就是瞎么。
孟思雨刚醒,当然是不能和她说太多的,昭庆自然就把她丢给别人去照顾,等两三天后,她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才又去找她。
“你好点了?”昭庆一进屋就坐下了,随意拿起孟思雨桌子上的干果开始磨牙。
“福王殿下为何救我?”孟思雨作为一个虐身虐心狗血文的女主,那可怕的恢复力显然是在她身上恒久起效,现在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反而中气都足了。
“嗯,这个原因说起来很复杂,不过,你为什么会和我二哥闹翻?”昭庆撑着脸问她。
孟思雨眼眸微动,最终苦笑一声:“对我来说,‘男人与牙刷不可与人共用’,这个道理,福王殿下可明白?”
昭庆:……
我怀疑你在ghs,但是我没有证据。
“咳咳……”不过这个时候,当然还是要装作正常土著那样,不要在孟思雨面前露出马脚才好,毕竟她现在满脑子的那些想法,自己不一定能和她好好沟通,不如全推给时代代沟,“请问,敢问,‘牙刷’是何物?”
孟思雨:“……”她侧目,“哦,忘了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那就这么说吧,我不能接受我的丈夫有别的女人。”
“哦,这个啊。”昭庆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枸杞茶,“我问你,我母后是谁?”
孟思雨疑惑得抬起头:“不就是皇后娘娘?”
昭庆歪在椅子上,两眼放空:“她是皇后,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都说我父皇宠她,六子五女,有近一半是嫡出,父皇爱重她,言臣夸赞她,史官褒扬她,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不也不得不面对父皇三宫六院,妃嫔姬妾么?”
“言官赞她不妒,史官赞她贤良,父皇爱她将三宫六院收拾得服服帖帖,几乎从不用他担忧后宫之事,有人真正在意过她心里是什么滋味么?”
孟思雨嗫喏道:“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自然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大周亲王后府制度,一妃,二媛,四待,如果你想一生一世只有你一个人,你从一开始就不该选我二哥。”昭庆盯着孟思雨,“或者说,你一开始,就不该把你自己系在男人身上。”
是啊,他妈的你会做显微镜,会改良炮弩,会设计水利,简直就是古早女主人形百度挂中的佼佼者,你居然拿这些东西去宅斗,去搞嫡姐庶妹,嫁了人又去斗宠妾外室,把自己的脑袋身家系在一个冲动,智商全拿了去换美貌了的男人身上,你是不是傻!
孟思雨瞪大了眼,忽而自言自语道:“妈妈呀,莫非我眼前这个是个架空世界版太平公主?”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偷瞄了一眼昭庆的胸脯,又小小声嘟囔,“嗯,是太平。”
昭庆:……
喂喂喂,我听得懂啊你给我适可而止?
“我听我二哥说,你懂水文?”反正孟思雨不能跑去和寿王对质,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就全都推在寿王身上好了,昭庆喝了口枸杞茶,微笑道:“我有一事,想请孟娘子相助,想必,有机会离开天安府这个伤心地,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孟思雨咬牙:“只要能离开天安府,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现在心如死灰,不愿意再见到一切和李德叡相关的东西。
偌大的天安府,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昭庆浅笑:“你可曾听过,山西道大旱的事情?我要你帮我——”
和孟思雨在房里窸窸窣窣说了半天,昭庆才从她房里出来,关上门扭头就撞到了苏沐春。
“呼,你吓我一跳。”昭庆连忙伸手抓住苏沐春的袖子,把他拖到一边,“怎么,融风还有听墙角的爱好?”
苏沐春瞥了她一眼:“山西道大旱的事情,不是已经平息下去了么?山西道这几年雨水少,但是朝廷已经拨款下去赈灾,而且也不至于干旱到寸草不生的地步,山西道知府方咏之是个出了名的廉洁清官,你担心什么?”
“现在跟你说也说不明白,等孟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