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捧着刚才多看了几样的孤本书,心情复杂。
今天谢归之说那些陈年旧事的意思其实很明确,表示一下他们谢家的立场。
静妃魏氏演了这么多年,把谢家人骗得团团转,这些事实在丢脸。还要靠太后娘娘这个局外人,才能看清真相。
他们谢家是承太后娘娘情的。
说起来,当年就是谢皇后和静妃魏氏拆伙,静妃才找上了三皇兄的母妃王氏组队吧。然后嘛,谁知道贤妃王氏,其实比静妃要疯得多,朕那可怜的三皇兄,成了牺牲品。
这里头的斗争都是陈年烂账,朕有些懒得翻,今天谢归之来跟朕表忠心,其实还是见挺值得庆贺的事情。
从谢家出来,朕没有急着回宫,而是在京城大街上溜达,谁知道就这么溜达着,朕却是忽然撞见个意外事故。
一个卖艺人吹火龙的时候,被一个熊孩子推了一把,将滚烫的火把吞进肚子。人当场就快不行了,这头有个外地来的少年,抓着熊孩子要让他父母给人赔偿。
结果熊孩子的父母比熊孩子还熊,反咬一口那外地少年和卖艺人是一伙儿的,煽动旁边的群众,把少年送去了衙门打板子。而那个倒霉的卖艺人,还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气儿。
朕听完旁边的人议论,弄明白来龙去脉,正要吩咐王喜福,结果王喜福已经领着附近的郎中来了。
王大聪明发现朕在看着他,立马露出一个‘求陛下表扬’的神情。
朕:“……”
郎中过来以后,周围人劝朕:“莫要管他了吧,和你这小娃又没有关系。”
朕没搭理,而是给了郎中一锭银子,让他好好看看,尽量把人救回来,不用担心药钱。
郎中看了看卖艺人,表示他会尽力医治,便去把脉了。朕这边出手阔绰,旁边看热闹的人纷纷打听起朕的来历,其中不乏胆子大的,直接来问朕姓甚名谁。
本来只是管管闲事,朕想着等会儿郎中有结果了便离开,结果就这么会儿功夫,大理寺的衙差过来了。
衙差本来只是接到报案,要带卖艺人过去对质,但发现有郎中,还有朕这个帮忙请郎中的,就顺便一起领着去了府衙。
其实近来又是北境战事起,又是吴家被撸掉一大批相关人员,不光是朕每天要处理的事情超负荷,就连大理寺这样的基础部门,也是却人手的。
就比如才上任没多久的大理寺卿吴宏闵,还没走上人生巅峰,就直接被牵连到谋逆案当中,送了命。
现在暂管大理寺的,是刑部侍郎郑家福。
说起来这个郑家福真是,官运亨通,年初时候刑部侍郎被撸掉,他刚好从刑部右丞被提拔上来,暂代刑部侍郎。
结果这还没多久呢,先前吴家谋逆时候,郑家福和魏贤两个人制住为首的吴承寅,后来朕为了嘉奖他,便给郑家福转了正。他跟着魏贤两个人,莫名成了忘年交,从魏贤那儿学了点东西,刑部干得还不错,朕便连同大理寺都暂时归了郑家福。
刑部目前没有刑部尚书,大理寺目前没有大理寺卿,郑家福一个侍郎,彻底是自己管自己了。
看看他们同科的状元陆衡,再看看探花谢云洲,真是,官运亨通。
朕跟着衙差到了大理寺,过来审的自然不会是郑家福,朕和文书说明了只是路过,好心请郎中,便没有再被为难。
原本可以直接离开,朕走了两步,却是正好听见个耳熟的声音在喊冤。
“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路见不平,你们不能打我!”少年人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朕好奇的往声音出打量。
“怎么还不走。”文书抬头看朕还没离开,问道。
朕给文书递了块儿碎银子,提问:“里头被打的人,是外地来的?”
文书收了朕的银子,脸色好了不少,直接笑着跟朕说:“是啊,他自己说是江南来的,叫个钟什么来着。现在世道乱得很,找他要路碟都没有,自然是要审一审的。”
朕听见这里,冷了脸,直接往里头走。
文书还没反应过来,朕就直接走进去了,王喜福反应极快,从怀中摸出来一块儿大内的牌子,放在文书面前一晃。
“大内办事,莫要惹嫌。”
说完,王喜福收起牌子,好声好气的劝解:“京中是什么地界儿,不要没有眼力劲儿。”
文书想了想,没有继续阻拦,朕走进了室内,还真就看见了钟柏梁。
“你们什么人!”要给钟柏梁打板子的人,看见朕,厉声呵斥。
钟柏梁看见朕,张口就来:“孟叔,救我!”
钟柏梁看朕没应,连忙说:“孟叔,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碰那小孩儿,不知道他怎么摔倒的。”
朕:“……”
忽然就不是那么想要救人了。
钟柏梁的适应力也太好了,为什么可以毫无障碍的直接喊朕叔叔啊。不过后续却是并没到朕这个做叔叔的,亲自出手救他,虽然,好像勉强也能算是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