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也得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你如今除了沉醉温柔乡,还对什么上心。”李三思瞥她一眼,“温柔乡,英雄冢。”
聂千万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不会吧,你堂堂李家三少跟老子说什么温柔乡英雄冢?我要是先进冢了,你的坟头草估计都比你高了。”
“我和你不一样。”李三思华美的眼尾侵入一丝寒气。
聂千万觉出她语气中的不对,上前关了房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道,“出什么事了?”
李三思将手中茶杯一掷,当啷一声响,茶水倾洒,青瓷崩裂,外面似乎是在响应似的,轰隆一声惊雷,随着明灭的闪电,暴雨倾盆而下,李三思声音染上Yin鸷,“越家传出消息,越连城活了。”
“她诈尸了?”聂千万看着地上茶杯的残骸,又看了一眼外边的雷雨,心肝儿这会儿应该已经到房里了,幸好幸好。
“是不是诈尸不知道,不过我那时悄悄看过,越连城是真的死了,一招封喉,是冷澹的手笔。”李三思压下情绪。
“那这个越连城,是越家那老头儿放出来唬人的风声?”
“尸体可以作假,但是冷澹的杀招却做不得假,三日后越家为越连城办宴,你我同去。”李三思冷笑一声,“是人是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怎么觉着,越家那老头,不安好心。”
“他向来就没什么好心,所以我才邀你同去。”
?
聂千万道:“我怎么觉着你这话十分地不厚道,什么叫没安好心才拉我同去?小心老子不伺候你”
“若是冷澹清醒,我自然更中意她的身手。”李三思拾起桌上的折扇,又恢复那一副纨绔的做派。
“不是老王最近有些进展了,身子都养的差不多了,她还想躺倒地老天荒?”聂千万喝了一口茶,“呸呸呸,都凉了。”
“老王说,得下一剂猛药。”聂千万故作神秘。
“什么猛药?”李三思很给面子的送上话头。
“心病还须心药医。”
“打什么哑谜,她的心病不是那个连墓都不知道在哪儿的容家公子吗?”
聂千万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容家的大公子不在了,不是还有个小的嘛。”
“容月?”李三思讶异。
“可不是,这还是我们家心肝儿提出的想法,我觉得十分可行。”聂千万得意洋洋,在李三思耳边耳语一番。
“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李三思叹气。
“我觉的一定成。”
李三思神情古怪,“秦家的大公子听说一向是端雅持方,进退有礼,才学一向也是冠绝金城的,没想到还有如此本领,将我们聂大寨主吃得死死的。”
“别打我心肝儿的主意。”聂千万嗤笑一声,“如今越家不过是Yin沟里一条扑腾的泥鱼,随便一点儿动静都能要了他的命,大厦将倾,就算是越连城真的活过来,也没法儿起死回生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三思神色凝重,“当越家是一条大鱼之时,铺下的网是最容易见效的,怕就怕他分散势力,变成一条条漏网之鱼。”
“金城的水太深。”
聂千万拿了桌上的柑橘剥了一个放进嘴里,“嗯,这个甜,等会儿给心肝儿带回去。”
李三思气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嗨,真是看不懂你们这些弄权的,玩儿心的,心思都深。”聂千万将橘子瓣扔进嘴里,“就这么大点金城,水再深,能深到哪儿去?”
“若是小鱼儿游出了金城,想再游回来,可就难咯。明儿试试我心肝儿的法子,若是冷澹醒了,三日后的宴会上,我们又多了几分胜算。”
“这些我就先拿走了。”聂千万将桌上的柑橘一股脑儿地倒进了口袋里,两边都鼓鼓的,走起路来还得用手扶着,一不留神圆溜溜的小柑橘就会滚出来。
“这可是淮南的贡橘。”李三思眼皮抽搐,怪不得她在府里见到的贡橘越来越少,看来是都被绒绒带到这边来了。
“不是贡橘老子还不带呢。”聂千万的声音已经跑远了。
李三思折扇轻敲手心,喃喃道,“越连城……”
聂千万一路揣着柑橘回了和秦先的房间 ,暴雨来的突然,索性听竹别院并不大,聂千万轻功还没使完呢,眨眼就到了,但是身上还是被雨打shi了一片。
“心肝儿,你妻主回——”
秦先已经卸了白日里的一身衣裳,束着的发也放了下来,三千青丝直及腰下,檀木梳子一梳到尾,发梢在诱人处轻轻摆动 ,秦先拿着一缕青丝,认真思考要不要将这头发剪了,每日打理头发就是个难事。
聂千万只觉得她的心肝儿今晚是如此的勾人,她迫不及待地从背后将秦先抱住,声音有些喑哑,“心肝儿~”
这一弯腰,小柑橘都骨碌碌滚了出来,砸了一地,其中一个还掉进了秦先的怀里,秦先修长的手指拾起怀中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