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众多,大多数都是侍君所生,容天权一心想要个女儿继承家业,无奈侍君一个一个地抬进来,肚子一个一个地大起来,最后生下来的却都是带把儿的,可把容天权气了个够呛,是以这些个公子们在容府的境遇,可想而知。
小侍磨磨蹭蹭,最后还是到了东苑跟前,他进去冲着里间虚虚地喊了两声,“月公子?月公子?睡了吗?”
里边没有回音,小侍自顾自地打了个哈欠,回房去睡了。
冷澹从树后跳出身来,将支开一条缝儿的窗户一掀,翻身钻了进去。
房间里挂着竹青色的纱帐,一直垂到地上,整间屋子十分宽敞,一面硕大的梳妆铜镜,上边摆了一堆颜色各异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
屋子里东西不多,却属那个大铜镜子最为瞩目,但是细想来,容月平日里却是不怎么梳妆的,他站在那里,便是天然的水芙蓉。
容月的床榻在最里边,冷澹一眼望过去,只看见他的一头青丝水一般的垂着,身上盖着一面薄薄的绸面凉被,竟是睡着了。
冷澹准备要说的话此刻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她沉默伫立了良久,准备转身离去。
容月白日里心摇神伤,回来的路上,李绒绒便问了他两次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他也只是勉强一笑,并不作答,直到马车驶到容府的大门跟前,容月的脸色反而更差了些。
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哥哥的竹子被斩断的那一幕和当年哥哥手植竹子的那一幕不断变幻,终于是忍不住啜泣,他连哥哥最后的一点念想,都没有守住。
冷澹听见容月小声的啜泣声,极为隐忍,又极为悲伤,终于是出了声,“容月。”
容月身子一颤,不可思议地回头,“你,你来干什么!?”
脸上还带着未曾拭去的泪光。
冷澹将身后的竹捆放了下来,容月上前,“是哥哥的竹。”
“你哥哥的墓。”
容月低头将竹子抱进怀里,这才发现冷澹的身后还有一根未曾解下的竹棍。“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你说过,我醒了,你便告诉我。”
“你听见了?”容月的语气带上一点儿欣喜。
冷澹点点头,“现在更确定了。”樱桃
容月敛下眼眸,长长的睫羽在眼窝下投上一片小小的Yin影。“若是,我现在改主意了,你会如何?”
冷澹眉头一敛,她会如何?她最擅长的便是杀人,但是容月显然是杀不得,那她还能如何。
“一直问你。”
“噗。”容月连忙捂住嘴巴,笑不露齿笑不露齿,“我之前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喜欢上你,现在倒是有些懂了。”
“为什么?”冷澹自己都不懂,眼前的人却说有些懂了。
“不告诉你。”容月眨眨眼,他站起身从衣柜后边寻出一个极大的锦缎盒子,将那捆竹子妥善地放了进去。
“我会告诉你哥哥的墓在哪里,所以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去。”容月抱着锦缎盒子一笑,“哥哥的竹子,我会好好保管。”
“你赶紧走吧,一会儿我的小侍过来看见就不好了。”容月催促她。
“他去睡觉了。”
容月一愣,随即又释然自嘲,“是了,虽然我现在住的是容家最好的院子,明面上也是最受宠的公子,但是实际上却不是,我只是母亲用来巩固权利的工具,不光是我,这一院子的公子们,谁不是呢?”
冷澹似乎是想开口,嘴唇翕动,却没出声。
“诶呀,我与你说这些作甚,你快走吧。”容月将冷澹向外一推,冷澹的身子一凛。
“你还有什么话说?”容月推不动冷澹,只能抬起头看着她。
这张脸与容竹有五分肖似,不一样的性子,却是一样的坚韧。
“多谢你。”冷澹舒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什么千斤重担。‘’
容月一笑,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不妨事,按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小叔子。”
冷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绝妙。
“诶?不说一声就这么走了?”容月只觉得眼前一阵风扫过,窗户吱呀一声响动,刚才还站在这的人瞬间就没了影。
“真是……”容月将锦缎盒子抱在胸前,心却不受控制地狂跳。
.
第二日李三思便早早地来了,一来便扯着聂千万偷摸摸地问,“冷澹成不成啊?”
“成了。但是冷澹说到时候不要拦着她杀人。”聂千万道。
昨儿聂大寨主食饱餍足之后睡得正沉,就一个出去方便的功夫,就被冷澹逮住了,大晚上的,十分骇人。
“她昨天晚上跟你说了这个?”李三思瞪眼,“怎么突然就开窍了不过冷澹的身法我的确是信得过的,后天让她乔装一下,我们一同去赴宴,暗卫不能都带进去,届时我让她们在府外接应。”
“成。”聂千万打个哈欠,一拍李三思的肩膀,“我看好你哟。”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