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和苏府的公子前来拜访。
云容看书的视线一顿,头也不抬的道:“请他们进来。”
说着翻了一页纸,补充道:“下次他们再来,不用禀报,直接请到我院子就是了。”
“是。”小厮恭敬的一弯腰,朝云容行了一礼后便疾步而去。
想到苏玉清他们要来,云容吩咐夏竹,“去小厨房备些吃食,特别是芙蓉糕,让厨子多做些。”这糕点不管是苏玉清还是周涣之都是喜欢的。
“奴婢晓得。”夏竹含笑着应了,都这么多回了,她还能不知道该准备什么?
没等糕点端上来,门口就传来清朗的少年音,“容哥儿,云府闭门这么多天,害得我们迟迟不敢上门,听说你伤着了?”
周涣之急急走来,眼尖的瞧见云容脸上的口子,惊呼出声,“啊!你的脸!”
落后半步的苏玉清蹙起眉,他走近云容,仔细端详了片刻,松了口气道:“还好不深,就快好了。你这是怎么弄的?”
云容轻笑道:“意外,只是一场意外,无须担心。”
“我当然知道是意外了。”
周涣之看着云容含笑的脸,恨声道:“也不知到底是哪家的小子,箭术不好还要瞎逞能!要是被我抓住了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不可。”
云容:“……”
他听到周涣之的说辞,眼眸微闪,不动声色道:“你们都知道了?”
“整个上京都知道了,我们能不知道吗?”周涣之一屁股坐在云容身边,朝下人询问道:“你家主子上过药没?”
丫鬟福了福身,“少爷一早就上过药了。”
“那就好。”
周涣之说着又瞧了瞧那伤,经过几日的调养,云容脸上的口子淡了不少,已经快要痊愈,这让他紧张的心霎时宽了不少,便朝云容打趣道:“这张天仙脸要是毁了,那些倾慕你的姑娘也不知道要在背地里哭几回?”
云容淡粉色的薄唇微翘,“贪慕我这张脸,算不得喜欢。”
“贪慕?哈哈哈哈。”听着云容如此说,刚坐下的苏玉清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平素不是个爱放声大笑的,这一笑让云容和周涣之都侧了脸去看他。
云容有些诧异道:“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难道不是?”
苏玉清瞧着云容,好笑道:“都说红粉骷髅,白骨皮rou。但世间之人真正能忽略容貌的少之又少。倒是见色起意之人,繁多。”
云容:“……说得甚为有理。”
见云容没有反驳,苏玉清却兀的收了笑容,严肃道:“容哥儿,德妃薨了。”
“薨了?”
怎么会?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云容忍不住蹙了蹙Jing致的眉尖,惊讶道。
苏玉青点了点头,“说是得了急症,突然暴毙。”
*
熙和殿。
Jing致华丽的大殿里站了许多的太监宫女,他们都低眉垂首,悄无声息。
里间,紫檀木雕花玉兰刺绣屏风后,一张同样的紫檀木架子床边,淡紫色的床幔径直垂落到床脚,铺陈在华贵的地毯上,顺滑的料子绣有Jing致图案。
雪白色的广玉兰,活灵活现。
玉珩躺在床上,右手轻轻摩挲着花瓣,瞧着在紫色衬托下的那抹月白,薄唇微掀,露出个温软的笑来,感叹道:“真是像极了他。”
也不知阿容现在在做些什么?可是在看书?他有没有按时涂药?脸上的伤可好些了?……可有一丝半点的想他?
盯着玉兰怔愣良久,外面传来的动静让他的思绪重新又拉了回来。
“殿下,该喝药了。”帘子外传来小丫鬟的声音。
玉珩缓缓收回手,语气无甚起伏的道:“嗯。”
视线逐渐明亮,床帐被撩起一半,挂在了一旁的龙玉钩子上。
里头趴伏着一个人影,仅着一身寝衣,素色的衣服隐隐约约还浸出一丝血迹。
两个侍童小心翼翼的扶了玉珩起身,在他背后垫上两个软枕。
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开,玉珩探手端了丫鬟手里的碗,对着黑漆漆的药,眼也不眨的喝了下去。
丫鬟见他喝完,恭敬道:“殿下,让奴婢为您上药。”
玉珩瞧了她一眼,看向一侧站着的侍童,抬了抬下巴,“你来。”
听着六皇子指了自己,侍童忙不迭的接过另一个丫鬟托在银盘上的描金瓷瓶,跪在床边侯着。
将碗递给宫女,玉珩缓缓躺下。
撩开素色的衣摆,玉珩雪白有力的背部遍布血痕。数十道宽有一寸,长两尺有余的伤口纵横期间。
皮rou翻起,紫红一片,狰狞可怕。就算是经过了几日的治疗,也依旧红肿出血,难以想象原来是有多么惨烈。
瞧着这些伤口,替玉珩抹药的侍童手指都忍不住颤抖,额头冒出冷汗,就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主子。
可反观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