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便把搁他身上的玉珩给掀翻下去。
既然他今日能摸到他房里,继续放任下去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事,倒不如趁此机会跟玉珩好好谈谈。
可刚才兀的动作让他脸颊和玉珩不可避免的碰在了一起,极为光滑细腻的触感从脸上传来,云容反射性的直起身子,就被尚搭在腰间的手一揽给拽了回来。
“这更深夜阑的,你起什么身呢?”
轻缓的嗓音响在耳畔,云容下意识的抖了抖,再想动作发现方才的一下子让他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了玉珩怀里,压根儿没法子挪动。
云容:“……”都是两个男子,亲都亲了,还怕什么抱?
勉强在心里为自己打了下底,云容缓声开口,“玉珩,你我皆为男子,根本不可能。”
“为何?”玉珩奇怪道。
云容:“???”
他居然还要问他为何?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深吸了一口气,云容为其前面的话再添以润色,“男子怎么在一起?别的不说,成亲都是难事,更别提孩子,想都别想。”
在这个时代,森严的封建制度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玉珩偏了偏脸,低声道:“阿容,你不必担心。”
云容:“???”
他什么时候担心了?不对,谁担心了!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的愤怒让云容声音都拔高了些许,反驳道:“担心个鬼!你才担心!”
玉珩点点头,“是是是,确实该我Cao心。”
这股子纵容的味道是怎么回事儿啊?
眼看着话题即将跑偏,云容抿了抿嘴角,声音冷了下来,“玉珩,我在说正事,你给我认真点!”
“我这不是在认真吗?难道……”
说着,玉珩用秀挺的鼻尖碰了碰云容的脖颈,“要这样?”
“……”
床榻上随着声音的消失,逐渐弥漫出一股说不出的暧昧气息,充斥着谈情说爱的意味。
瞧着玉珩越说越不像样,举止也越来越大胆,云容扯出探入他衣摆的手,怒声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被云容拖出来的右手顺着杆子往上爬,攀上心上人的,与他十指相扣,“阿容你怎地又生气了?”
甩了甩手,发现掌心就像黏着块牛皮糖般黏糊,云容也就不再折腾,嘲讽出声,“呵呵。”
他居然有脸问他?
玉珩想了想,道:“可是因为前头的事而烦恼?”
见云容没理他,玉珩笑了笑,好脾气的说,“阿容,你现在年岁尚小,成亲还得等上几年。不过放心,我俩的亲事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到时一定送你个盛大婚礼,让整个天下人皆为我们庆贺。至于后面一点,你有我还不够?要甚孩子?”
这话说的极具迷惑性,云容面无表情道:“滚。”
这混人装傻充愣是一绝,尽给他说些幻想。
玉珩眯了眯眼,轻声道:“那我可滚了?”
这么个小心翼翼的姿态让云容眼皮子一跳,连忙阻止,“别。”
玉珩:“那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你手松开,我要睡了。”
玉珩:“抱着暖和,阿容,我守着你。”
云容:“……又不是寒冬腊月。”
“可我冷,阿容,我冷的很。”
“……”
他身上确实很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缘由,连被褥都捂不热,就像隔绝了外界的温度,自成一体般。
不过被他揽着也不觉难受,像是空调自带降温效果,身子的黏腻感都消散了不少。
已经聊了良久,再加之前半夜的噩梦,此刻云容脑中已经有些混沌,神思飘忽不定,眼睛微阖,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听着清浅的有规律的呼吸,玉珩勾了勾嘴角,轻轻在云容脸颊上亲了一口,“阿容,好梦。”
遂也闭上眼睛,跟着跌入梦乡。
经过两次的安寝,想必阿容该是对他有所适应。
*
夏日的天儿总是亮的快些,才卯时三刻外头天边已翻起了鱼肚白。
门外传来吱嘎一声轻响,几个丫鬟端着洗漱用品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走在前头的秋兰和秋月对视一眼,都有些奇怪。
今个儿怎么没瞧见夏竹她们?昨晚夏竹冬梅守夜,莫不是睡的太晚,起不来?
四个丫头情同姐妹,一时免不得有些担心。但眼下还是主子的事最为要紧,便放下心思朝里间走去。
迈进里间,发现里头并未传出一点儿动静,秋兰朝秋月摆了摆手,无声道:“等会儿吧。”
两人默默的静站了两刻钟,瞧了眼屋角摆放的漏刻后,秋月看着垂地的纱幔,轻声道:“少爷,该起了。”
床榻里发出了声迷迷糊糊的“嗯。”秋月依着以往的习惯,上前去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