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边,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呀?”
青年便只是垂着眼睛,摇了摇头,他沉默着不说话,让中老年人员心里急得吼吼的:“小余啊,你要是有事儿得说啊,是不是黎小子干什么事了?你们是吵架了,还是别的事情,这有事情不解决,以后就没机会解决了,你叔我也算有经验,朋友之间有什么事情,最好直接说开了嘛,不然这么个心结一直留着,以后关系就不好处了。”
他是把青年当亲生子侄辈看的,还老给他寄点土特产什么的,这份来自长辈的慈祥关切是真真切切的,于是青年只能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
他停顿了一下,说:“谢谢您。”
他实在是过分乖巧听话,很难让中老年人不把他当孩子来看,对方听他这么说,也就稍微松了口气,说:“那好,今天先拍别的戏份,我做主,给你们两天时间,调整好了再回来,好不好?”
几位指导人员都是和黎温朝熟悉的大佬——换句话说,也就是导演顶层,以及和顶层差一部分,但也不是太多的佬中佬。
“嗯。”
青年答应下来,他垂着眼睛,说:“好。”
于是慈祥的叔叔——甚至可以说是爷爷辈便放开了他,直接去和其他人商量戏份安排了。黎温朝的状态,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于是这件事便这么定了下来,黎温朝刚刚承受了一顿疯狂输出,转头便被告知剧组给匀出了额外的两天假期,于是便沉默着和青年坐上了车。
车厢里除了他们,就是还在开车的小胖胖,可怜的助理大气都不敢喘,跟个仓鼠似的,小心翼翼地把车开了回去。
黎温朝坐在前排,殷染钰自己一个人坐在后座,他合着眼睛,似乎是在闭目养神,黎温朝则透过后视镜看着他的面容,氛围压抑得吓人。
助理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到了地方,也哆哆嗦嗦地不敢说,就一直把车子停在路边,有位交.警来回巡逻好几次,都没见车子挪走,以为没人,过来“啪”一下在车窗上贴了张罚单。
助理:“………………”
助理看着车上的罚单欲哭无泪,但又实在不敢出声,还是殷染钰被系统叫醒,才出声询问。
“到了吗?”
助理顿时如蒙大赦:“………到,到了。”
青年便微微颔首,他说:“麻烦你了。”
便打开了车门,有点儿晕乎地想往下走。
“………等等。”
黎温朝停顿了一下,见他似乎没反应过来,便把帽子和口罩递了过去:“………做点伪装。”
别让人认出来。
青年这才反应过来,他动作一滞,停顿了好几秒,才接过了男人递过来的东西,把口罩和帽子都戴好了。
说:“………谢谢。”
气氛,似乎破冰了。
助理什么事都不知道,只是被两人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他见到这幅情景,顿时微微松了口气,等到两位先生都下了车,才赶紧开着车去找停车位,顺便把罚单清了。
没了第三个人,殷染钰便只是沉默地走在前面,黎温朝也不叫他,自己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暂住的酒店,随后在殷染钰打开房间的时候,黎温朝也便跟了进去。
殷染钰也没有阻止。
他在这个时候,反而显得比黎温朝还要更成熟,也更冷静。青年关上门,便主动开口,说:“高叔跟我说了。”
黎温朝抬起眼,看向他,他张了张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几次犹豫之后,还是没有开口。
青年便抿了抿嘴唇。
他去取了两只茶包,用热得快烧了开水,随后把茶包丢进被子泡好,然后把两杯速冲茶饮端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高叔说,有问题就要解决。”
青年的语气平缓而冷静,他实在是显得冷静过头,便不由让人缓缓地生出担忧的情绪。
一个人碰到了一件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最怕的,就是他会表现得过分冷静且理智。
而被亲生母亲交易给了别人、自己又被视为工具,冷暴力了十几年,不管是对谁而言,这都不是一个可以轻松过去的坎儿。
甚至可能会就此崩溃,因此自.杀。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碰到了这样的事情,在知道的一瞬间,便可能会崩溃大哭,亦或者生出强烈的仇恨情绪,恨得看到一眼相关人士都会止不住的情绪崩溃,甚至产生躯体反应,发抖、呕吐,甚至会第一时间冲上去,把对方打得头破血流。
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有什么强烈反应都不会显得过分,这是该有的情绪宣泄,黎温朝宁可青年红着眼睛让他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过来,也不想看见他如今平静的模样。
但他又明确的知道,那根本不会是青年会有的反应,于是便只能感到深刻的无力。
在这段时间里,黎温朝一直在惶恐、迷茫,恐惧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