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雀,也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旭天集团的股市资产如今不是被冻结就是被变相转卖。
从出事到现在这一个半月中始终没有陆亦轩的消息,已经有不少人猜测他是不是出了事。
林珞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黑色风衣外套穿上准备出门。
保姆跑过来递给他一把伞说道:“林先生,我看天这么黑恐怕待会儿要下雨,伞您带着以防万一。”
林珞接过伞,微笑地道了一声谢谢。
林珞在街边上招了一辆出租车,打着车来到一所小区。
这个地方,是当初陆亦轩软禁他的地方,也是他和陆亦轩签下离婚协议的地方。
他来到这不是来缅怀过去,而是为了找陆亦轩。
陆亦轩名下的产业都被查封了,但只有这里还留着。
林珞从出租车里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一阵阵的寒风吹起了他的外套,他将外套纽扣系上,低着头往前走去。
这地方就算很久没来他也觉得熟悉,从大门口进去往着熟悉的路线往右走。
走了十来分钟他才走到那栋楼下。
周围没有一个人,再加上下雨刮风偌大的小区楼,显得几分过分的静谧。
林珞摸出衣服口袋中的钥匙,将门给打开。
门一开就传来一股灰尘味,林珞抬眸往里看去,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
林珞在门口站了一会了,才缓缓的走进去。
二楼保留的物件比一楼多,沙发茶几都有,他站在茶几旁一动不动,目光专注的看着一个角上的红色印记。
他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他的血吧?
当初林家出事,陆亦轩逼他签下骨髓移植书,他跪在这个茶几旁求他放过自己的父亲,也放过他的孩子。
而如今,距离那段时间八年后,他终于把那个毁掉他一切的人摧毁了。
这几年受过的伤熬过的痛流过的眼泪都值得了。
他弯下腰,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摩擦着茶几一角那处陷进去的血迹。
半饷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那间紧闭的书房。
林珞平静的走过去,按完密码锁后门开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烟味从里蔓延出来。
陆亦轩坐在不远处,他的面容在青薄的烟雾里面一如往昔的平静,那双墨玉色幽深的眸子,透过雾气,盯着他的脸上讳莫如深。
林珞倚靠在冰冷的门沿,看着陆亦轩露出一丝微笑:“陆亦轩,好久不见了。”
陆亦轩掐灭了香烟,起身往他这边走了过来,他的脸色很平静,仿佛早就猜到了他会来。
俩人身上的衣服都要贴在一起了,陆亦轩才停下身来,他高大的Yin影笼罩住他的全身,林珞笔直的站在那里,迎着他的身影,不躲不避。
“陆亦轩,恨我吗?”
陆亦轩低着头,看到了林珞眼底还残留的恨意,他眸色缓缓沉了下来,静默的看着他。
“早就猜到了结果,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没什么可恨的,反倒是你……”
陆亦轩抬起手摸着他的下巴问道:“看我如今这副遭报应的狼狈样,你有没有解气?珞珞。”
林珞缓缓眯起了眼睛,他笑得嘲讽:“有一点,但是不够……”
陆亦轩就算已经如此落魄,也不像他过去那样凄惨狼狈,他看起来可以说一如往昔,从他身上看不出来他即将入狱的窘迫和惨烈。
良久,陆亦轩才问道:“钢厂那些东西是你找人装的?”
“是啊。”林珞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qiang支、dan药、还有du-pin,都是我找人装的。”
随便一样,都能叫他死-刑。
“你在萧一鸣那里搞出一堆事,又掺入了那么多假账,你一开始是不是就打算趁我不备的时候,往我的钢厂塞下那些东西?”陆亦轩顿了一下,用一种看不透的神情看着他,然后又问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弄到这些东西的?还有,这三年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三年来我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林珞直视着他的眼睛,随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贴身靠近他的耳朵轻声道,“你只要记住,你快完了。”
陆亦轩往后退了一步,抬起手微微用力的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声音低沉的开口:“珞珞,你希望我死?”
他跟其他人里应外合,让他破产,又往他出事的钢产里面藏那些东西。
那些能治他于死地的东西!
“珞珞,你要我死,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从这跳下去,但你知道吗?我不希望你脏了你的手。”
“不,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的活着,屈辱的活下去,我要你这一辈子在监狱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你的人格你的rou体慢慢的在里面腐烂,让你也尝尝下贱的滋味!”
他当初是怎么对他的,他就怎么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