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不瞬地瞪着刘世伯的方向,恨不得将他的人活活身剐了。
只现在,他们泊家的人都在刘家堡里,活剥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泊鹤气极反笑,冷声道:“刘哥,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若是侄儿真的回来了,我这个做叔叔的怎么不知道。”
这话也好意思说哦,最不想他回来的不就是你!宋宁心里唾了一口,真不要脸。
刘世伯微微一笑,不为所动道:“哦是吗,不过我听说这些年泊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泊侄的下落,很想杀人灭口,掩盖所有的罪孽。”
“你休要血口喷人!”
这时,一个身形颀长的年轻人从大门处走进来,他没走一步,会客厅里的声音便安静一分。
好像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不该见到的人——特别是泊鹤。
泊乐的面容变化不大,他长得很像他的父亲,也很像他的母亲,他的身上有着泊家与生俱来的气场和碾压气场的血脉。
来自身体里的北极狼的血脉,令他的身心一颤,寒气从脚趾蔓延至全身,那不止是血脉的压制,那还是高级武士的压制。
他的亲侄子回来了!
他回来了!
来报仇了。
泊鹤:“你……你……”
泊乐走到他的面前,冷冷地看着脸色发青的泊鹤,道:“我的亲叔叔,我回来了。”
你怕了吗。
泊鹤跌坐在椅子上,颤栗地手指指向泊乐,嘴唇翕动,良久才问:“你、你是来做什么的?”
泊乐:“来取你的命。”
就如当年,他那么毫无防备地取走了他的父亲,他的母亲的性命一般。
泊乐的话音未落,周围的泊家子弟们骤然起身,抽出了腰侧的宝剑,他们的剑与泊乐腰侧上的剑截然不同。这么多年过去了,泊乐的身上只有一把剑,就是当初宋宁送给他的那把。
远处角落里,看到这般情景的宋宁心里一紧,想也不想地就冲出去,一边冲一边抽出怀里的刀,将泊乐庇护在身后。
他一边怂着胆一边叱喝道:“放肆,你们想干嘛,这可是你们泊家的少主,名正言顺的家主继承人!你们这群被野狼蒙蔽心智的人,现在还敢对少主不敬?”
众人:“……”
泊乐:“……”
说好的不来呢,怎么就穿着一身佣人的衣服出现了。泊乐勾嘴一笑,攥住他的手将他从自己的面前拉开,宠溺地问:“怎么来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卿卿我我的,宋宁有些别扭地挣脱了下,没挣脱出来只好作罢地小声道:“我不放心嘛。”
泊乐抿着嘴,视线灼灼地落在他的脸上,轻声“嗯”地应了一句,才将视线放回到众人的身上。
其中有名胆大的子弟,支支吾吾地喊道:“你……你说你是我们的少主,你可有证据证明?”
证据?
这世界想要表明身份的证据不多,一般便是化成兽形,让所有人看看自己的威风的模样。
可……
泊乐才不会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兽形,他的兽形只有宋宁能看,能摸。
刘世伯站出来:“我能为世侄作证,当年这孩子生出来时,手臂处有一红心胎记,想必这件事情并非我一人知晓,在坐的各位年长一辈的,应该都还记得吧。”
话音未落,便有数人附和。
“对啊,当初还觉得这胎记长得好。”
“我那时候还有幸摸了一下,那孩子根骨强健,如今长得不仅像他的父亲,连武学方面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这一句一句地话,都啪啪地打在泊鹤的脸上,泊鹤犹如过街老鼠,被众人指指点点。不管是真心的还是虚伪的,这点上大家仿佛商榷好了一般,都要他立即退位,且为当年所做之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个代价,便是他的命。
泊乐没有多说废话,他等这天很久了,手中的剑如同残影般,并没有给泊鹤任何逃离的机会。下一秒,也许一秒都没有,那血泊的脑袋就从身体上掉下来,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椅子下面。
惊呆了无数观众。
这被击杀得也太容易了吧。
泊鹤作为一家之主这么多年,他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可在泊乐的实力下,连反手一击的机会都没有。
好多人都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上冒着的虚汗,幸好站队正确,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幕,也惊呆了一旁的宋宁。
宋宁没看到脑袋是怎么从身体里掉下来的,泊乐在挥剑时,还有心思一只手放在他的面前,隔开了那一瞬间的血腥,可周围的惊呼声是无法忽略的。
还有,咕噜掉到地上的脑袋也是没法忽略的。
特别是那死不瞑目、瞪得快要凸出来的眼珠子,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家的泊乐,原来已经这么厉害了吗,不需要他保护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