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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通心道景公子难不成来之前就知道 ,有人要动他的贺礼,或者干脆只是运气……
章通又想到了景行之被选为放老大人弟子的那日,发现也是运气使然。
唉,害人之心不可有啊!何况有些人运气那么好。
章通想到了和二殿下厮混的宁家小侯爷,在心里摇头。二殿下不会太惨,背锅的自然就是那小侯爷了。
李嘉瑞等人以为景行之来告状,靠的是他“师弟”的身份,但景行之来告状,底气是李云玺对老头的敬重。
如师如父,这个词可不是白来的!观方启晨和李云玺的亲近,两人更是很好地体现了这个词。如果不是把李云玺当子侄辈,家里那个jian猾的老头哪会什么都和他说。
李云玺对方启晨的亲近,他身边伺候的章通自然知道。
章通将画递了出去,心道这回有人要惨了。
而当李云玺打开画卷,看清画上内容后,脸色就一点点黑了。
这种黑,不是刚刚对景行之的漠视和不喜,景行之的不敬也不会让李云玺暴怒。
可踩在方启晨画像上的脚印,是真的触怒了李云玺!
李云玺沉着脸,脸色涨红:“羽林卫今日谁当值?!两刻钟内,去把人给朕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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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羲和殿的几个小太监,李嘉瑞、宁雍远都到了开阳殿内。
李嘉瑞偷瞥了眼李云玺黑着的脸,心里一个咯噔。但随即又像吃了酸果子,打翻了醋坛子。
不就一张画,难不成那画比太子的脑袋还金贵不成?父皇你至于脸色这么臭吗?
李嘉瑞想着父皇李云玺可能对姓景的偏袒就心里来气,他目光不善地看向景行之的,都怪这小子告状!
宁雍远却是偷偷地往李嘉瑞身边靠了靠,龙椅之上李云玺的威势太盛,他有些怕李云玺。
龙椅上的李云玺盯着李嘉瑞这个兔崽子,羽林卫查证,那个鞋印是李嘉瑞踩出来的。
可李嘉瑞在他面前,却一丝一毫都不收敛,反正怒瞪着名份上是他师叔的人。李云玺看着,真是要气笑了。
直到李嘉瑞面色不善的看向景行之,他踩到了李云玺容忍的顶点上。
李云玺抄起一边蘸着墨水的毛笔,咻地一下甩了出去。
那只毛笔,正中李嘉瑞的脸,在他脸上画下一团,跌落在紫色蟒袍上。
“逆子!”李云玺气得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吼李嘉瑞,“你这个逆子,就是惯的你!”
李云玺一忍再忍,而李嘉瑞却是一闹再闹,不断地撩拨着李云玺的怒气。李云玺每每都想狠狠地教训李嘉瑞一顿,想到贵妃身后钟氏一门忠烈,才忍下冲动。
现在,李云玺发现自己就是太惯着这个逆子了。
背地里小小捉弄景行之也就罢了,居然还去踩师祖的画像,简直愚蠢得可恨。
李云玺挥袖:“章通,你把画面放到李嘉瑞面前,让他看个清楚!”
李嘉瑞红着眼,不服气地瘪起嘴:“不就一幅画,画的还没见比我的好呢……”
李嘉瑞一向被惯着,什么时候被毛笔砸过,脸和衣服都脏得不像话?他委屈得要死,何况这里还有外人在,宁雍远也在,李嘉瑞更是觉得丢面子。
章通拿着画像靠近李嘉瑞,李嘉瑞猛地跃起伸手,想要把画撕了。
景行之眼疾手快,一下把人拉住,把李嘉瑞狠狠地按在地上。
制服了李嘉瑞,景行之气愤地冲李云玺道:“圣上,你在这儿教子,我等外人何必在此?就让行之带了画像离开,也好不让这画再受欺辱!”
景行之制服李嘉瑞的时候用力有些大,下巴被李嘉瑞挣扎的手肘磕了下,疼得他眼眶一红。偏生他这模样,加上她本就有的气愤,看起来真实极了,活脱脱的一副为方启晨不忿的模样。
李云玺都不禁想,这师弟居然和传闻一样,行事颇有君子之风啊!
看了好的,再看看自己的糟心儿子。
李云玺连问都不想问了,他知道李嘉瑞可能是被宁雍远挑拨了,可那又如何,蠢笨就是他的错!
李云玺走下台阶,一手接过那画卷,一手抓住景行之的手臂:“是师兄教子无方。”
李云玺很少错,也没人敢说他错了。皇帝的昏庸,总是有jian臣,总是有jian妃。李云玺绝对算不上昏庸,所以几乎无人说过他不对,但今天他承认了自己的错。——他教子无方。
对比景行之,他觉得自己这个弟子做得太不尽职尽责。小师弟不过跟了老师一年不到,却能不畏皇权,如此维护自己的老师!
他李云玺难道不该,好好教育自己的儿子吗?就算他的儿子是皇子,也越不过他李云玺的老师去。
“带二皇子带到殿外,打二十大板,再让他跪满两个时辰。”李云玺挥手,让人将李嘉瑞带下去。
从李云玺扔下毛笔到他让人打李嘉瑞的板子,不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