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好。”宁老夫人叹气一声,答应了。
宁海波想了一下,朝宁雍远招手:“你也来。”
宁雍远迟疑了一瞬,还是站了起来,跟上了宁海波的步伐。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一齐进了侯府的主院。
主院很大,踏过一扇又一扇门,走过好几条道,两人才走到最里面的一进小院子。
隔着一堵墙,就能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比以往更温柔,小声地哼着催孩童入眠的歌谣。
“乖乖啊乖乖,你快快入睡,快快呀入睡……”
宁雍远瞳孔不自觉猛地放大,眼前模糊地闪现自己小时候的片段。
——那时候,也有个人给他唱这个歌,轻轻的,听着就睡着了,进入了梦乡。
但是不是吴双喜,宁雍远已经想不起来细节来证明、区分,只记得那歌声十分温柔。
而宁海波眸光黑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听了一会,上前推开了门。
门被推开,发出嘎吱一声响。
里面穿着整齐,但发髻有些歪的女人抱着怀里的小被子退后一步,瞪向来人。
瞪了两眼,好似认出了人。
女人抱着那小被子凑到宁海波面前:“海波,你回来了!”
“你瞧,宝宝长得像不像你?这鼻子这嘴。不过眼睛像我。”
宁海波看了半响,也没看出那小被子哪里来的鼻子眼睛,只能闷声点头:“像。”
得了宁海波的回应,女人又奇怪地看向宁雍远:“你是谁?在我家干什么?”
宁雍远定定地看着完全变样的吴双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回答什么,索性一言不发。
说自己是被你抱来的,还是说我是你儿子?
宁海波见吴双喜没被搭理,揽住吴双喜的肩,对她道:“屋外头冷,带着宝宝进去吧。”
陪着吴双喜说了一会话,宁海波发现对方的记忆有些混乱,但是基本上的心理状态和感受都停留在生子那一年,想来因此才会对孩子很有执念。
因着心中吴双喜更重要,宁海波一时也顾不上处理两个真假儿子的事,先把大夫找来询问。
大夫宁老夫人找过好多个,宫里的太医也请来过好几个。
不过宁海波是当家人,请人更方便,直接将太医院的太医正请到了府里。
老医正有着一把山羊胡,摸着胡子发愁:“侯爷,侯夫人这毛病好些同行看过了,不好治,在我这儿也是一样。
寒气入脑,多年执念郁结心底,吃药基本上没什么用。”
宁海波细心询问:“听说带着这样的病人看看以前的人和事,她就会想起来很多记忆,然后恢复清醒。不知道这样的法子可行吗?”
“有这样的例子,可也是极少数,可能花费了很大的功夫依旧没什么用。”
老医正摇摇头,又道:“何况侯夫人的情况又不一样。”
“她是有执念的。不如……侯爷从她的执念入手,想必比前面的法子更有效。”
“不过这种法子,有效没效也看命,说不得会让人变得更不正常。到时候怕是、怕是更糟糕。”
这道理其他大夫也知道,不过有些没敢说,有些说了,老夫人也没想着强行把真孙子绑过来。
宁雍远去问了一遭,老太太想着景行之不愿意就算了。
有着上一回让路的会面在,宁老夫人对真孙子印象也不差。
现在问题摆到了宁海波这里,他心里何轻何重根本不用问。
“我知道了,多谢医正。届时劳您过来看看,万一情况有好转可以开药或是下针。”
宁海波微微低头,道:“若是没有好转,也是她的命。”
“侯爷为国拼命,老夫自会来的。”
******
京城贡院。
会试和乡试都一样,分三场考。第一场在初九,第二场在十二,第三场在十五。
景行之在初八的半夜进了贡院。
拿到了第一场的全部试卷,景行之扫遍了所有的题目,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危险的想法。
——可以提前交卷吗?
景行之翻了下古代版的考纲,发现李朝的这个版本,居然没有不许提前交卷的要求。
不过会试重大,大家好像都默认了不能提前太早交卷。怕提前交卷,给考官留下的印象过于轻狂,影响成绩。
但是景行之琢磨着,自己家里夫郎要生孩子,这个情况够特殊了吧?
而且有情有义这种人设,李朝官场上也很吃香。
又能回家陪着小方方,又能博个好名声,好像很美?!
景行之看着试卷,眼睛冒光,也不睡觉就点着灯,哗啦啦地开始做题。
景行之的隔壁号房里,是一个会试的老油条举人。
老油条听着隔壁的试卷声,心里腹诽:这么着急,一看就是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