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想到这点,有点儿心动。
不过明着卖师弟,太没面子了。李云玺只想了想,没打算直接干这事,他做皇帝的还是要面子的。
晚上,李云玺喜多愁少。
结果第二日的八百里加急,弄得李云玺的“喜”少了一块。
安北和定北被异族统治管理太久,城中异族人数不少。而打仗的人不擅长管理和教化,破城门更是杀过不少人,惹得不少人敌视军队,搞得两座城池眼下乱糟糟的。
李云玺想,情况应当不轻松。不然就不会前脚报喜,后脚就跑来报愁了。
当着朝会大臣们的面,李云玺直接道:“这就是缺人接管治理,再加上治理之外的教化。以上两项是需要立马解决的问题。”
“吏部尚书,你主管官员调遣,你觉得可有什么人合适?”
吏部尚书被一问,鼻尖冒出细汗,低头想了下,才道:“回圣上,臣认为派遣去安北和定北两处的官员,一者需要能够有威信和能力,快速处理好城里的乱子,将情况稳定下来,免得异族闻风而至,又把城池抢回去。”
“而另一者,要擅教化,最好有过此样的经历。”
“臣心里有两个人选,能文能武的温常超,还有刚结束了孝期的洪集益。”
吏部尚书说着,抬起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但是……但是安北和定北那是两座城,起码得四个人做主才够,臣一时实在想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
临时让人去边城管事,回头敌军打过来了,不是把人往死里送。
吏部尚书敢给出两个具体人名,那还都是因为李云玺威严甚重的缘故,不敢糊弄李云玺。
要求高,满朝文武合适的人选还真不多。
李云玺心里对于吏部尚书提的两个人选是满意的,但他眉头还是皱着,人不够啊!
他又问:“可还有那位爱卿心中有合适人选啊?又或者,谁愿意去安北和定北看看,帮帮朕的忙?”
大臣们纷纷垂下脑袋,不敢抬头看。生怕这一看,就被点了名。
有些人是没那个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有些人是在朝堂本身职位不低,有名有利,谁还想去那偏远的边疆受苦。
李云玺见没人说话,自己开始点人:“朕记得张坡孝期结束了。”
吏部尚书答:“回圣上,那张坡父亲的孝期过了,可是他母亲的孝期还没结束。”
“段涵宇呢?”
“段老大人在请了病假,据臣所知,老大人病得更重了,起身都不行。”吏部尚书一连拒绝了李云玺两次,心肝肾都在发颤。
李云玺脸色已黑:“这不行,那不行?城池前线都打下来了,不快点派人过去收拾摊子,还等着送回去给那些鲁莽异族不成?”
“明日早朝,吏部尚书给我送上名单。当朝的你觉得合适的,都可以挑。”
皇上下了命令,吏部尚书只能苦着脸点头:“是,圣上。”
谁都可以挑,可也要他敢挑啊,明显的得罪人的事,吏部尚书高兴不起来。
一边的太子李嘉麟低头听着,心里盘算起有谁合适,且有那个能力的。
安北、定北的事是大事,不可轻率。若是他想出来合适的人,明日提出来,也可得父皇的青眼,证明一下自己。
李嘉麟带着心事,下了朝去坤宁宫给皇后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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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皇后正给盆栽中的花修剪着枝叶。
李嘉麟一边递个剪子什么的,一边就把朝堂上的事情说了。
母子两感情很好,李嘉麟从小都是皇后盯着读书认字的,从一点点长大到如今,都没有离开过皇后身边。
看着儿子脸上的笑,皇后心里却笑不出来。
彼时,国家失去了安北和定北,她何尝不是丢了她的珍宝。
“定北和安北能回来,我的小飞却回不来了。”皇后手下用力,剪下一朵含苞待放的艳丽花枝来。
李嘉麟一怔,低头不敢再开口。
皇后却是笑笑:“你当时也小,记不清才正常。”
说是快二十年,但仔细算来,是十九年前的事。
先皇驾崩,李云玺上位。
面对内忧外患,李云玺只得匆匆增兵去边疆抵御,也是那时候出了钟家的满门忠烈。
钟家为国如此,皇帝怎么能轻忽对待钟家最后的一个人,于是原本不在皇后眼中的钟氏一跃成了贵妃。
狗血的是,两个女人前后脚怀孕,忙绿万分李云玺却对后面冒出来的钟氏关怀更多,伴着李云玺一路走上皇位的皇后心里还能平静?
海誓山盟都喂了狗,皇后感觉自己只得了皇后的虚名,还要掌管麻烦又多事的后宫,好处都给钟贵妃得了。
难道全家为江山而死是付出,她在背后小心的陪护,就什么都不算了?
当时孕期情绪不定的皇后和钟贵妃较上了劲,李云玺却只觉女人麻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