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
柳方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哼得怀里的小阿灯有些疑惑。
哼哼哼的,不是那个大个傻哥哥吗?
于是阿灯瞪大了眼,看着他阿姆,学了声:
“哼!”
柳方听见这nai声nai气的一声,脚下一歪,差点摔了。
他低头轻咬一口怀里小阿灯的鼻子:“坏蛋阿灯,你也笑我!”
阿灯还觉得挺好玩的,于是又来了一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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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柳方走远,直到看不见背影了,景行之才回屋收拾自己该收拾的东西。
几块玉石,外加几把其他人眼中长相奇怪的干草,再算上后面圈养的几种动物。
母羊留一只,剩下的抓出来。脖子一割,羊血不要钱一般往桶里飙,眨眼功夫积攒了一大桶的羊血。
再抓来两只大公鸡,一并割了脖子,两种生血拌着锅底黑灰和烧出来的几种草灰搅和到一起。
最后景行之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心疼地往桶里挤了十滴血。
羊血混上公鸡血,效用也不大,想要布阵还是得靠景行之的Jing血。
在桶上画下一个保灵阵,景行之提着木桶,拿着一只大号毛笔,开工了!
整个人村子里人去屋空,空空荡荡的,只有带不走的鸡鸭和一头老牛在不安地叫唤。
景行之真气附眼,看了看村子的整体气脉走向,随即才用毛笔沾了桶里的鲜血下笔。
于是接下来所有被选中的八卦方位的地方,都遭了鲜血的荼毒。
奇异的是,每次鲜血侵染进地面,画至最后一笔,景行之猛地一跺脚,一大团的复杂图案便焕发一层红光,然后沉入地底消失不见!
八卦方位画完,还有井眼以及村子里两处空旷处,布作三处阵眼,可引发阵法。
景行之画下最后一笔时,从安北方向来的异族队伍已经逼近了应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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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骑之中,五人一队的小斥候队穿着平民衣裳走在前面,一旦遇上了人,会尽数斩杀。
斩杀过后,斥候会尸体进行掩藏,免得被其他人撞上,暴露行踪。
队伍的前方,一匹白马上的高大异族将领看看远方,朝身侧的人问话:“前方就是应故?”
“王爷,前面就是应故!”
答话的人是原安北城城主穆卡,骑着匹黑马,笑得谄媚。
穆卡是将功赎罪的罪人,原本安北就是他管理的,结果被李朝人夺走了,回去后差点没被砍了。还是他家里付出了不少牛羊和族人,才将他保了下来。
穆卡看着亲自涉险的族内王爷元莫,内心很是不解。
——这位王爷可是新王上的亲兄长,竟然不顾危险跑到第一线来。
不过这些穆卡管不着,反正傻的也不止这位王爷。
穆卡嘿嘿笑道:“王爷,定北的同知就在应故村,能担任五品的官,身份肯定不低,不知道脑袋硬不硬?”
没错,穆卡心里除了元莫,这位李朝同知也是个傻蛋。
“一个文人而已。”元莫褐色的眼眸一动,将看向远处的目光收了回来,转而问起:“路上抓的三人可开口了?是什么身份?”
穆卡心里一紧,摇头道:“没、没问出来。但那个年纪颇大的看着眼生,肯定也是李朝的官员!”
“回头攻下安北,再打听打听。”元莫淡淡地道,然后抬手用手按压了一下胸口。
他们是第一支潜入的队伍,算是最危险的存。
可饶是如此,元莫也没觉得多危险,毕竟前面三五日李朝的士兵肯定反应不过来,而三五日之后,元莫早就完成了那个女人的要求,扬长而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元莫今日莫名有些胸闷。
中年男子褐色的眸子朝着天空望去,他心想:大概是草原的气息更为迷人,不像这地方,空气里都是尘土。
穆卡见元莫不上心,心里的大石头落地。这位三四十还不找女人的王爷元莫,可是个不能得罪的怪人。
灭口出村后,异族的千骑刚往外走,就遇到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护卫口呼大人快跑,斥候怕是大鱼,将人活捉了。暂时没问出来身份,将三人绑在队伍后面的粮草车上。
那三人正是洪集益,以及他家的一个护院,和他的一个文书下属。
眼下粮草车上就剩下洪集益一个人了,护院和文书被绳子绑着,吊在异族士兵的马匹后面在地上被拖动。
一开始,洪集益气得吹胡子瞪眼,心内直骂异族狗贼!
最后瞧着护院和文书下属被拖着走,拖出血痕来,洪集益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他从李华穗哪儿听了信,准备去找景行之看看成效,再要个说法的。可没想到那么不碰巧,半路上给异族抓了。
身为安北的二把手,异族将领要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还不知道会怎么要挟安北和定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