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的粗暴开关门声,然后就是一阵马蹄声,人走屋空。
李嘉瑞跑去瞧了一眼,回来告诉景行之:“人走了,好像东西都收拾走了。要不我通知胡大人搬回来?”
“等他出门打仗了,再通知胡大人吧。”景行之心想,免得让胡大人白高兴一场。
景行之是定北的第二大的官,住的院子看可不差;同样的,住他隔壁的院子也不会坏,胡大人搬走后难以换到更好的宅子。
李嘉瑞偷偷看景行之,一边伸手逗弄阿灯,一边问景行之:“小师叔,我说你怎么摊这么一爹?太倒霉了吧。”
景行之看他一眼,道:“所以日后啊二侄子你多孝顺一下我,小师叔这心里可难受了。”
李嘉瑞皱起浓黑的剑眉,总觉得自己又给自己找上事了……怎么就这么嘴贱呢?!
不出李嘉瑞所料,他又带娃半日,给景行之和柳方腾出了二人世界。
李嘉瑞叹气,叹着叹着,躺下去和小nai娃一起睡着了。
那厢景行之带着柳方,两人则是跑出去玩了。景行之说被气着了不开心,柳方陪玩。
不过景行之这里转转,哪里看看,在那张好看的脸上,柳方就没看到不开心三个字出现过。
不过这不重要,反正娃有靠谱的人带,柳方转得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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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宁海波被气走了,随后收拾收拾就去了前方战场。
他留下来本来也是想在战前给景行之留个消息,看能不能圆个心愿,然后带着部分军力开拨。但这么一留,差点给他气死,干脆就直接离开了定北城。
亲兵们也不敢提,他们听到了那一声声骂。不过心里琢磨着,好像骂得还挺有道理,将军遇到一旦那个女人,就和脑子糊了泥巴似的。
这回自己人守的北疆出了问题,将军都不惦记着朝堂的惩过,可能到嘴飞了的国公,反而一心还在女人身上,误事啊!
前线的战事顺利,而那份送回京城的名单和信件,则是牵连出了一波惊涛骇浪。
李云玺在全部证据细节送到手中后,在当日早朝上,赤红着眼,扬言要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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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吓了一跳, 只有知晓个中原因的人才知道李云玺为何如此暴怒。
是个男人, 都忍不了绿帽子的存在,更别提李云玺这种控制欲极强的。所以饶是只查出几封信,李云玺也觉得无法忍受。
朕的女人,竟然背着朕给别的男人写信?!讽刺的是, 信的内容是为了解决朕的其他儿子, 何其恶毒!这样一个女人,怎堪为国母?!
李云玺黑着脸, 浑身暴戾的气势散发出去,吓得一众不知因果的大臣全都跪倒在地。
“圣上三思啊!”
“不知圣上为何如此行事,可娘娘共圣上夫妻二十余载, 不可轻忽啊,圣上!”
哗啦啦地跪倒一片。
章通等一众伺候的人也想跟着跪,只是规矩上不许,俱都弯着腰, 卑躬屈膝, 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李云玺气得能喷火, 怒道:“朕为何废后?你等想知道是不是。来人啊!将石兴为押上来!”
石兴为, 皇后之兄,李云玺一向称国舅。众臣子听出称呼上的变化, 就猜想不是是国舅一家干错事, 惹怒李云玺了。
可国舅一家一向老实,能做出什么事来?那野心勃勃的国丈公,也早去世了。
石兴为穿着一身染满血的衣裳, 被押送上堂。他步伐踉跄,走动全靠人搀扶着,狼狈至极。
“大胆石兴为,你竟敢给异族送信,透露重大消息出去!通敌卖国,罪该万死!”李云玺暴怒地指着趴跪在地上的石兴为。
暴怒之下,风度尽失,可李云玺已经无暇顾及。
石兴为浑浑噩噩地趴在地上,他并不知道北疆的消息,实在不知道那么隐秘的线怎么被李云玺查出来的。
然而知道和不知道,石兴为的下场都已注定。
重刑之下,他一个享尽富贵的国舅爷哪里熬得住,将他所知道的一一都交代了清楚。
石兴为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向一边面露惊慌的太子侄子。
李嘉麟确实无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舅舅和母后做了什么。
见到亲人血染衣袍,他的第一反应是跪下来求情。
“父皇!父皇!舅舅不是那种人,怎么会做卖国的事呢?是不是、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李云玺威势甚重,李嘉麟在他面前就是只小白兔,质疑李云玺,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甚至于因为李云玺从不犯错,李嘉麟开始惊惧,害怕舅舅真的做了什么大不韪之事,牵连了宫中的母后!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李云玺没理那些吱吱哇哇的大臣,看着太子,伸手在龙椅前的桌案上抽出一份信件,然后再将信件甩到太子面前。
——那是皇后的亲笔书信。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