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春秋阁的大门,沈季同便感觉自己脖子发凉。
元靖走在他前面,沈季同没看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连根头发丝都是十分不耐的。
尤其是在那些不长眼的男男女女热络的叫着自己的名号跟自己打招呼时,他们身上的酒味和那些女子们的娇叫一同形成了冷风,直往沈季同脖子根吹,掉脑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论起提前打点的本事,沈季同和槐公公没有任何可比性,同样是临时知道的皇上想来的地方,槐公公就能半路下马车立刻去准备,而沈季同只有在车上天马行空胡乱猜测皇上目的的份。
也难怪他一下马车就扔下人,步子快得沈季同连他飘起的衣带都碰不着。
沈季同一路畅通无阻也纯属是跟在了元靖后面,如果没有他那张唬人的脸在前面开路,沈季同都不知道要被多少熟人拉扯了。
到了包房门前后沈季同立刻变得跟猫似的温顺,元靖不说坐,他就老老实实站在那守门。
送吃食的伙计直接把当朝宰相当成了贵人的小厮,上面吩咐不能贸然进门,伙计就把托盘交给了沈季同。
元靖席地坐在茶案边,听槐公公低声汇报着什么,耳边传来一阵叮铃咣当的碗碟碰撞声,随后便是笨手笨脚的下人试图腾出一只手扶稳茶盏的声音。
转眼间那人已经跪到了身边,一样样的缓慢往茶案上挪。
元靖一抬眼,瞧见沈怀御那张委屈巴巴的脸,沈怀御长相并没有太Yin柔,大抵是在那方面扮演了下面的角色后让元靖产生了特定的印象,沈怀御垂眼他便觉得是温顺,嘴角下弯便觉得是委屈。
元靖微微挑眉,饶有兴致的盯着他带着赌气意味的放置动作。
抬手示意停了汇报的槐公公继续,视线依旧停留在沈季同身上。
槐公公:“……还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槐公公的眼不由自主的被皇上的动作吸引。
两人像一对闹别扭的夫妇,牵个手还要强硬的拽过来,再拽一下,最后牢牢的包在手心。再偷看一眼丞相的表情,简直了,活生生的农家小娇妻,满脸的不情愿。
一黑一白两条袖子交叉在一起,槐公公在听到皇上轻咳一声后麻溜的拿起托盘,倒退着出了房门。
出去后捧着托盘的胳膊缓缓下放,都不敢直视这只案了,方才丞相把东西都放下后正准备拿着这东西起身告退,皇上就是那时候忽的伸手过去覆上了丞相的手,一拉一扯间闹出了暧昧的感觉。
这东西,果然还是眼见为实,不然丞相在龙床上睡多久槐公公都始终不敢相信,亲眼瞧见了才相信真有这么回事。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丞相刚被从民间接到宫里来时发生在皇上身上的事。
左右皇上当时不过十岁的年纪,一板一眼的去见先皇,掀起衣袍行了大礼。
他当时小大人的神态槐公公至今记忆犹新,他母妃是先皇后,纵使他不受先皇重视,那也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太子,自小便知道未来等着他的是什么身份。
他镇定中带着些许的不确定,吐出来的字铿锵有力。
“父皇,儿臣要为沈书童赐字。”
皇上驳了他,说太傅的书童自有太傅赐名赐字。
元靖不甘,在被拒绝后依然大着胆子将想好的字说了出来。
“怀御,心怀天下,以后定能为父皇倾其一生。”
先皇动摇了,犹豫片刻后问他可知这个字赐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盛华朝平民名字不得与皇家有关,皇家御赐的名或字中凡是带有“元、御”的一概不许常人称呼。
也就是说,沈季同只有在君王面前才能被叫怀御。
先帝去后,这世上便只有元靖能以怀御唤他。
一时失了神,槐公公清醒过来后打起Jing神注意三楼的动静。
散乱中带着有序的脚步声上了楼……
屋内已经乱成一片。
原来的茶案边散落着白色的外袍和腰间的束带,而桌边已经没了人影。
呼啦一声窗子被推开。
元靖伏在沈季同背后,扯了一把沈季同的衣襟,同时下身一挺进入他。
沈季同嗯了一声,xue口温温的,里面已经被烫化了。他手里还端着一盏茶,以备皇上再用。
这下彻底进去了,沈季同刚要放下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茶盏,身后的人用力撞了一下,茶水摇晃,溢出来了大半。
他咬着唇也没挡住口中爆发的那声痛yin。
对面的窗子忽然被打开,白色衣角闪过一瞬。
茶杯落地,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对面的人被声音惊动,撤离的动作慢了些。
沈季同表情复杂,胳膊撑在窗台上拼命想退出对面人的视线范围。
却忘了体内还横亘着一根不属于自己身体的器官,他一退那东西便深入半寸,要了命似的深度,沈季同难忍的轻哼着,趴在窗台上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