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龌龊。”答话的是齐佑天,他直接催促,“余道友,时间不早了。”
余浩邈闷头继续带路,嘴里还小声嘟囔,“我哪里龌龊了?我有七个道侣,谁都夸我为人可靠又诚实,对待她们比谁都好。她们嫁给我,算是三生有幸。”
七个道侣,白羽被惊了一跳。心想人不可貌相,余浩邈看上去不像有这份艳福的人,偏偏能把他七个老婆都摆弄明白,可见心思着实不一般。
余浩邈带着他们慢慢往城外的高楼走,一路上碰到不少修士,挺多人打量他们的眼神都不大友好。白羽觉得,这全是余浩邈拖累的。
高楼之前是一处平地,有个修士正坐在椅子上盘问来来往往修士的来历,看到余浩邈时眉毛一皱,很明显是不高兴了。
那是一个中年男修,脸色蜡黄没Jing打采,时不时还咳嗽两声,活像个病痨鬼。
白羽心想,这位总不至于也跟余浩邈有点桃花债吧?若真是如此,他得对余浩邈提起十二分小心,荤素不忌的人最可怕。
“你还敢来?”蜡黄脸男修嗤笑一声,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俯瞰余浩邈,“上次还没找你算账呢,没打断你的腿算你命大!”
“岳父。”余浩邈讨好地笑,“咱们迟早是一家人,何必为了点小事闹得这么不愉快?”
“谁是你岳父?”蜡黄脸男修从牙齿缝里挤出了这句话,“你再来找她一次,别怪我不客气!我先打折你的腿再扒光你的衣服,晾到灵州城最高的城门上,让大家都看看!”
余浩邈被噎了一下,似是不相信自己死皮赖脸也没换来对方的好感,“我多冤枉啊,小莎喜欢我不是我的错,我为了她,一颗心都能掏出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不知道余浩邈是怎么追到七房老婆的,多半是靠脸皮厚?
白羽并不插话,继续看余浩邈和他未来岳父打交道,还觉得要是有点瓜子就好了,免得看戏的时候太无聊。
等两人扯皮完了,中年修士才把眼神分给白羽齐佑天一点,“姓名,来历?是下界修士吧,你们也和清朗上尊有仇?”
不用白羽说话,余浩邈就主动凑上前去,“白羽齐佑天,从灵州出来的,小千世界出身。他们俩一个器灵一个修士,因为居住的小千世界被清朗上尊毁了,他们侥幸逃出飞升上界,算是同仇敌忾。”
“我以神魂担保,这两个人可信。如有违背,当场降下天劫劈得我神魂不存。”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白羽还特地往旁边挪了几步,生怕天雷劈下来时候牵连到自己。
随后白羽仔细一想,余浩邈说的话竟然全对,这倒挺厉害。
中年修士对着玉简查看了半天,很不甘心没挑出点错误来,“的确可信。行了,你们俩也照样立个誓。”
立誓的话没什么出奇的,大约就是绝不背叛不走漏消息,如有违背天打雷劈。这誓约实打实经过天道验证,耍心眼都没用,所以中年修士终于放他们进去了。
就快踏上楼梯的时候,中年修士忽然说:“姓余的,我暂且信你一次。如果你对她不好……”
“那岳父就打断我的腿扒光我的衣服晾在城门上。”余浩邈斩钉截铁地答,“我虽然道侣众多,可对每一个都是真心实意的,从不辜负人。”
白羽听得眼角一跳,很想抽人。这算什么混账话,偏偏中年修士真满意了,挥挥手就放他离开。
余浩邈忽地步伐轻快了,那张小脸上也洋溢着三分笑意。他一边上台阶,一边回过头说话:“等我娶道侣那天,我请二位来喝喜酒。说起来咱们也没多大仇,你们只杀了我一个儿子,又不是道侣。”
“万一你们真把我哪位道侣杀了,那我就得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儿子没了还能再生,道侣没了就无法可想。所以,两位可否赏光去喝喜酒?”
这句话是切实认真的,白羽听得出来。他嘟囔了一句这人脑子有病,齐佑天就替他回绝道:“我们暂时没有闲暇,等杀了清朗上尊以后,再做打算。”
“面对这么多修士,清朗上尊又能有什么办法?”余浩邈轻慢地挥了挥手,小短腿上台阶的时候有点费劲,差点没维持住平衡,“哪怕一人扔一道符咒,都能把清朗上尊炸死了。”
这可未必,白羽在心里说。
高塔顶楼并不逼仄,是座很宽阔的大厅,一排排椅子分列好几行,密密麻麻地排列开来。
白羽仔细一数,大约有一百多把椅子。被邀请的修士也多半落座了,打眼望去,人人皆是合道修为,都无一个例外。
他算是明白余浩邈的底气在哪了,一百多个合道修士,大约已经出动了七成上界大能。
清朗上尊犯众怒到这种地步,大约上界只有他一人有此能耐。
他们来得晚了,只能坐在末尾。不一会就有人走到台前,是个冰雪容颜气质凛冽的女修,望一眼就觉得遍体生寒,清冽馥郁像喝了杯冷茶。
这女修极有威望,站到台前以后就无人说话,连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