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上的是你们,你们也会选择这样做的。”
简单一句话定了自己的生死。
“那我和英现在去观测司准备定位需要的阵法。”幻姬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们最后说几句话吧,一小时内来观测司找我。”
髭切点点头:“明白。”
两位审神者走后,三日月宗近缓缓开口道:“髭切殿,我们一起回本丸一趟吧,见见膝丸殿。”
髭切微微摇头:“我不过是一振刀而已,再锻就回来了。”
一期一振眉头轻蹙:“可再锻的分灵不会有现在的记忆。”
髭切叹了口气:“就算不用我去定位,给主人造成了那么多麻烦,我原本也打算去跳刀解池的。能以这种原因回归本灵也不错,多少能将功折罪。”
他扬起一抹微笑道:“我唯一的请求是,等她回到本丸后,请她再锻一振我吧,哪怕向时之政府要求一振纯白的我也好。相信‘他’不会再令她失望了。”
三日月宗近隐约感到不对,眼前这振太刀前不久还闹出一堆事来,又是真名又是神婚,怎么现在忽然这么爽快地表示放弃?
这么想着,三日月宗近问道:“髭切殿,你曾经对主人抱有爱恋之情,为什么现在……?”
三日月宗近的话令歌仙兼定和一期一振也想到了这点,他们同时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髭切,而后者却打破了脸上一直保持着的淡定,露出失落的神情,甚至惨然一笑:“是啊,谁让时之政府把我们的外表设定为男性呢?”
“……你说什么?”
髭切对面三位付丧神同时一愣,只见他右手捂着心口,语气沉重道:“还听不明白吗?主人她喜欢的是女孩子啊!像我这样污浊的男性躯体,她又怎么愿意靠近呢?”
“…………”
三日月宗近半阖的眼睛完全瞪大,作为本丸中最新chao的老年刃,张口吐出个英语词:“……Lesbin?”
其他两位付丧神猛然转头看他:“???”
眼前的同僚们都是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髭切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显得温和又忧郁:“总之就是这样,唉……原来爱是分性别的,我终究明白了这点。”
三日月宗近一期一振歌仙兼定:“…………”
髭切又是一声轻叹:“主人被召唤回来后,请你们继续照顾好她。也请转告未来的我:一定不要再惹她生气了。”
歌仙兼定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伸手拍了拍髭切的肩膀:“这真是,嗯……令人意外。不过既然是主人的选择,呃……总之多谢你了。”
髭切再次忧虑又深沉地长叹口气,视线扫过若有所思的三日月宗近和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一期一振,好不容易才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我能帮得上忙就好,唉……先走一步了。”
……
——先走一步。
一个身穿白色狩衣的青年靠坐在廊柱下打瞌睡,一条长腿屈起,一条伸直,阳光洒在他半边脸上,为他镀上一层绒光,nai油金的卷发在阳光下反射出柔软浅淡的光泽。
梦境褪去,他慢慢睁开眼睛,纤长微翘的睫羽扑扇着,仿佛蝴蝶阵翅。
“倒是个好梦……”他喃喃道,坐起身,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眼前还是一成不变的神宫,永不凋谢的樱花在院中盛放,身穿巫女服或神官服饰的神器动作轻缓地扫去落花,保持宫殿的整洁,一如十年前、百年前一样,美丽平和,却也无趣。
髭切站起身,慢慢伸了个懒腰,脊骨发出声轻轻的咯嗒响,然后顺手拿起随意仍在一旁的烟色太刀,向殿外走去。
有神器惊讶道:“等等付丧神大人,您要去哪?”
髭切停下脚步想了想,道:“就跟神主说,上次说的除妖,我答应了。”
神器惊讶万分:“诶……”
眼前这位付丧神,十几年间被神主催了数次都懒得动身,怎么今天忽然主动要去除妖了?
髭切可不管天神的神器在想什么,下高天原时,他循着灵魂深处那点微弱联系,放松身体放空思想,再睁眼时已来到一处神社内。
天空中正下着小雪,神社内的巫女正赶着把地面上的积雪扫至道路两旁。
许多人乘着清晨微冷的阳光走入神社,往往是一家人一起,有些是朋友结伴而行,又或是情侣手牵着手一起来参拜。
往钱箱中投入钱币,摇铃,双手合十,许愿。完成这一套简单的动作后,人们带着轻松幸福的笑容离去,期待着愿望的实现。
髭切在神社内随意地转了转,人们经过他身边时都自觉地让开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这个穿着狩衣、与现代环境格格不入的身影。
“看来是新年啊……”髭切轻轻道,他站在神棚的正前方,望着神社的入口。有巫女打扮的神器来向他有何吩咐,都被他挥退。
他等的人很快来了。
那是个四口之家,一对平凡的中年夫妻,带着两个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