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了, 这人能不饿吗?
陈年年伸手戳了戳周子渠的腰, 有些歉意的说道:“我一时高兴就忘了这事,咱先在城里找个馆子吃一顿吧。”
周子渠道:“没事, 我也不是很饿,还是回家再吃吧。”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又“咕咕咕”的叫了两声。
陈年年:......
“你不饿,我还饿呢,你要是再跟我客气, 以后我就不让你和我一起来了。”陈年年不高兴地说道。
周子渠还在羞恼自己的肚子太不争气,听到陈年年的话却又十分无奈:“我没跟你客气。”
他只是觉得挣钱太不容易了,陈年年还欠着那么多钱,能节约一点算一点。
陈年年哪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她心里就是莫名很不舒服。
周子渠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她猜也猜得到,落难的小公子明白了人间疾苦,连一碗面钱都舍不得,真是太可怜了一点儿。
陈年年心道,现在的她虽然没有能力让周子渠过回以前的日子,但是她会尽自己的努力去改善周子渠的生活。
骑着自行车的周子渠回头望了她一眼,见陈年年撅着嘴不太开心,他道:“刚才我在学校门口看见了一家面馆,我带你去吃吧。”
“好啊,快点去,我感觉自己都要饿死了。”
陈年年吐出一口气,不再去想那些糟心事。
面馆里不仅有面,还有白菜饺子,晶莹剔透的水饺又白又大,陈年年大方的一人点了一盘。
这时候的人实在,饺子分量很足,但是这味道陈年年实在是不敢恭维。
周子渠是北方人,他很喜欢吃面食,加上蹬了一上午的自行车很累,饺子上来时,他不喘气就吃完了一盘。
陈年年把自己盘子里剩下的一半全都挑给了他:“我吃不下了,等会儿还得辛苦你,你多吃点。”
周子渠也没推辞,上次他到陈年年家就发现了,陈年年的胃口很小,一点儿也不像其他的劳动人民。
回到镇上后,陈年年将自行车还给了孙茂兴,然后又放了点雪花膏在她的竹篮子里。
周子渠略微思考就明白了她在打什么主意。
没有人会嫌钱多,生产队里还有几个女知青呢,陈年年怕是已经把主意打到了她们身上。
陈年年家里缺的东西不少,两人在镇上逛了逛,又添置了一些东西,最后还在一位卖小鸡仔的老乡那里买了五只小黄鸡。
下工回家的孙慧芳看到那五只小鸡仔可真是高兴坏了,她老早就想买几只小鸡来喂了。
没离婚前,家里也喂了几只鸡,那时候孙慧芳对这几只鸡也是宝贝得不行,整天盼望着这鸡下蛋好拿去换钱。
可是像祖宗一样把这群鸡供着的她什么也没捞着,卖蛋的钱从来没有落到她手里不说,鸡蛋的味道也没闻过一次。
这五只小鸡是陈年年专门买来送给她的,她可得好好把它们养大,以后想吃鸡蛋就吃鸡蛋,嘴馋了还可以杀鸡吃rou,谁也管不着她。
孙慧芳以前一直不敢想自己离开陈贵财会是个什么样子,现在她终于知道了,没有陈贵财的日子她过得可真是太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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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膏保质期长,放久了也不会变质,所以陈年年也不急着一时去把它全部卖光。
隔天她就正常去上了工,马上就要到农忙的时候,地里的活也逐渐多了起来。
这群知青来这里的日子也不短了,娇生惯养的她们都习惯了下地干活的日子。
陶小甜看着自己手上起的茧子,真的是难过极了,她在家里干的最累的活顶多就是洗洗衣服做做饭,哪里像现在这样又是泼粪,又是挖土。
郝月桂最是看不惯她那娇气的样子,但她这人说话向来喜欢弯弯绕绕给人下套。
看着认真劳作的陈年年,她眼珠一转道:“小甜,你和陈年年关系这么好,她是不是告诉了你怎么变美的方法啊?我看她干了这么久的活,皮肤还这么好,你要是知道也给我说说呗。”
陶小甜嘟囔道:“我哪里知道她有什么办法,这种事情她怎么会随便告诉别人。”
郝月桂故作夸张的说道:“你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吗,怎么她连这种事情都没告诉你?难不成是你一厢情愿,别人压根就没把你当成朋友?”
“关你什么事,郝月桂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和陈年年同志的革命友谊那是经得起考验的。”
“小甜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不是怕你被人利用吗?”郝月桂半点没有被戳穿的尴尬,一副为陶小甜着想的样子。
陶小甜嗤了一声,这郝月桂就是一条唯恐天下不乱的毒蛇,嘴里没一句真话,明明就是想挑拨还说是为她好,真当她陶小甜是傻子不成。
她和陈年年认识以来,陈年年不仅帮她干活,还请她到家里吃饭,怎么看都是她占了便宜。
不过有一点郝月桂说的倒是挺对,她和陈年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