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赟的心里几乎是立刻的就闪现出了许许多多的想法, 一会儿是魏拾遗是否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一会儿是魏拾遗如何绞尽脑汁的想借口不来,但诸多想法从脑子里闪过, 最后停留在周赟心里的,却是魏拾遗不可能这么做。
魏拾遗那人心大, 脾气好, 即使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也不会派人来拒绝, 而是自己亲自婉拒, 所以, 魏拾遗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周赟想了那么多, 其实现实中也不过是只过去了几秒。
想到这里,周赟就着急了起来,问那小厮, “你家掌柜的怎么身体就不舒服了?下午我们刚见过面, 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 就成了这样?”
小厮一脸愤恨,抱着眼前这人是大官,或许能给自家掌柜做主的想法,愤愤道:“虞候,我家掌柜的从来就没有生过病,这几天也健康得很,他不是生病了身体不舒服, 而是被人打了!”
接下来,小厮就把他们如何找到魏拾遗, 以及魏拾遗身上的伤是如何的严重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周赟。他想着眼前的这大官和自家掌柜的关系好,是掌柜的朋友, 掌柜的还救过他的命,怎么也得帮掌柜的一把,把那人给揪出来!
医馆里的人都知道今天是放榜日,掌柜的去书院看考核成绩,他们想着不管掌柜的考得怎么样,都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还得和和乐乐的犒劳一番累了许多天的掌柜的。
可是魏拾遗早上出门,一直到了深夜都没回来,他们心里便着急了,平日里魏拾遗是不会这么晚还不回来的,他得去医馆把魏拾欢接回去。
若是只是单单有事没回来那还好,可是他们去问了成衣店和酒家那边,都说没看到魏拾遗,而书院那边也说魏拾遗早就走了,连郑双成就说魏拾遗没在书院。
他不在书院,能在哪儿?
他们去王宅询问,得到魏拾遗下午就离开了的消息。就在众人打算去找最后见过魏拾遗面的周赟的时候,王老夫人说出了魏拾遗要给她做衣裳的事情,也就是说,魏拾遗应该去了成衣店。
然而,成衣店并没有见到魏拾遗来过……
这就糟糕了。
魏拾遗去哪儿?他会去哪儿?
他们不敢把事情往坏处想,可往往事情的真相就是让人无法想象。
他们沿着街边找,那个时候他们看到一条小巷里有一个身上乱七八糟的人,他们下意识的就认为那是乞丐,可是郑双成却眼尖的认出那人身上的衣服是魏拾遗的,过去一看,就看到魏拾遗浑身青紫,一身狼藉的昏迷在哪儿。
他被人打了,还被人扔在小巷里,若不是他们出来找,魏拾遗可能就死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魏拾遗抬回医馆,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魏拾遗救醒。醒来的魏拾遗神色恍惚,满脸青紫的样子很是凄惨,李三娘和李三姐以及魏拾欢看到他的那样子,登时就哭了出来。
李三叔他们则是极为愤怒,简直不想相信在皇城根下竟然也有人行这殴打之事。
魏拾遗醒了,他们就问是谁打的他,可魏拾遗只是摇头,他被人蒙着面拉走,醒来也没看见任何人,也不知道是谁打的。
不过……
“但是我们家掌柜的推测打他的人应该是认识他的人,是熟人,因为那人在他面前连话都没说,而且要是打他的人真的想要钱,为什么不让医馆送钱过去,所以应该是寻仇。”
小厮恨得眼睛红彤彤的,说完了之后,便一抹鼻子,朝周赟狠狠弯身,请求道:“虞候,请你一定要给我们家掌柜的做主啊!”
“我们没有本事,找不到人,虞候,请你一定要为我们掌柜的做主把那贼人抓出来!”
周赟没立刻回答小厮的话,他的表情看起来和之前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他身侧的手却缓缓握紧了。
“你回去吧,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小厮连忙点头,很是感激。
“周浦!”周赟微微侧头,朝着门里不远处的花园喊了声,周浦立刻跑到周赟的身边,恭敬道:“虞候。”
周赟眼睛微眯,墨色的瞳仁映着无尽夜空,像是暴风雨前来的宁静样轻声说道:“你去发现魏小哥的地方查探,把事情打探清楚,与这件事有关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再怎么仔细作案的人,现场都会留下痕迹,周赟当官这么多年,尽管不是大理寺的人,但他遇见的案子何其多,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他就能把人给抓出来。
接着他继续命令道:“再派人潜入无忧洞,查探他们是否与这件事有关,若是有关,尽皆给我抓来!”
汴京周边诸多沟渠,那些沟渠既深且广,如同崖洞,许多亡命之徒都隐匿在其中,并称那些沟渠为无忧洞。无忧洞一直以来都是朝廷头疼的地方,但因为大宋内忧外患,那些亡命之徒又善于藏匿,不能尽皆除掉,便就这么遗留了下来。
绑架人不是普通人能干的事,蒙汗药也不是普通人能弄到的,除非,那人去黑市走了一圈,或者雇了几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