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不了业。
自古以来,学医花费的时间本来就多。新开的外科专业,三年过去,也就只有十来个人毕业,这还加上了之前王助教他教授的那四个学生。
因此,外科医生就只能在汴梁召集了。
最后魏拾遗数了数,到了这里的外科医生,加上他自个儿,一共有十二个。中医则有三十多近四十个,几乎是外科医生的三倍。
这近五十号人,就是这次要去河湟的郎中。
“十日之后,我们在这里再次集合,到时候你们就跟着朝廷派遣的将士,一起去河湟。”
最后,一个药监局的人用这句话作为这次谈话的终结。
“十日之后就要走,这么急?”
“河湟那边打得厉害,将士伤了那么多,你说急不急?”
“嘿,你们觉得急,难道是不想去?”
“这个……这……我们大宋现在也挺安稳的,其实我觉得也没必要打仗啊,是、是吧?”
谈话结束,集中在一起的郎中们就散开了,出了院子,一些郎中就就着今天的谈话讨论了起来。那几个郎中是相熟的,平日里关系也好,于是说起话来顾忌也就没有那么多。
魏拾遗和郑双成一起离开,好巧不巧的走在他们后面,就把前面的那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喂,你们几个,将士们在河湟打仗,也是为了收复我们大宋的疆土,我们这些当郎中的上不了战场,但总不能连治个人都不行吧。”郑双成听见他们的话,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郑双成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对着熟悉的人还好,对着不熟悉的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从他以前为了魏拾遗和付凌然对起来就能看出来。
同时,郑双成少年也是个很有国家荣辱感的人,去河湟治人固然有为了谋前途的意思,但大的原因还是救人。
这会儿听到有人去河湟有意见,当即就不乐意了,“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个男人?在太医局学了那么多年,你们把知识全给吃了。”
前面那几人走得好好的,突然被骂,转过身来,看见郑双成盯着他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被发现的恼怒,也有自己胆小的羞耻。
“你说什么呢?我们何时说了不去河湟了?”
“胆小一下怎么了,我们又没说不去。”
郑双成呵了一声,“你们记住这话就好。”
“你!”一人怒了,撩起袖子突然就朝郑双成走了两步,郑双成也不退缩,也迎了上去,“来啊。”
郑双成刚动,魏拾遗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眉间皱起了两个褶。
郑双成停下来,一脸愤怒,“拾哥儿,你别拉我。”
“冷静点。”魏拾遗无奈的把郑双成拉住,对那边也被拉住了的那个郎中说道:“不好意思,成哥儿最近脾气有点不好,你们别介意。”
这几年郑双成少年的脾气是越来越急了,魏拾遗只是刚闪了一下神,他居然就和别人吵了起来。
郑双成:“拾哥儿!”
“喂,你们几个在哪儿干什么呢?”有朝廷的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魏拾遗他们这边拉拉扯扯的,立刻抬高了声音问道。
魏拾遗回头,脸上勉强带了一个笑,说道:“没什么,我们几个在这里说十日之后要准备什么东西,这就走。”然后他扬了扬手里的郑双成,“成个儿在药监局当值,他正在跟我们说到了河湟需要注意什么。”
“好吧,那你们别在这里堵着了,被人看见了不好。”那人认识郑双成,之前他去过几次药监局,于是便信了魏拾遗的话,再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药监局的人?那几人豁的朝郑双成看去。
今天郑双成出门,没穿药监局的衣服,就当自己是个小郎中,于是也就没人把他认出来。此时那几人看向郑双成,只见他脸色丁点没变,还稳当的很,立刻就相信了魏拾遗的说辞。
院子里就是药监局的人,魏拾遗和郑双成肯定不能撒谎。
发生了这插曲,那几人面色微变,都有些不自在,很怕郑双成把他们的话说出去,那他们就倒霉了。然后他们又见魏拾遗把郑双成拉住了,还道了歉,立刻就顺着这个梯子下了。
只是当那几人走的时候,之前和郑双成发生争执的那人因为心里很不顺畅,狠狠的往旁边啐了一口唾沫,当即,魏拾遗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魏拾遗之前的脸色就挺不好看的,这会儿更不好看。
他刚才顾忌着里面还有朝廷的人,然后这几个人不出意外也是他们的同伴,所以不想闹得很难看,可那郎中的行为,却是让魏拾遗觉得他们这般忍让就是喂了狗。
“站住。”不高不低的,魏拾遗喊了一声。
那人停了下来,一脸Yin沉。那Yin沉的表情看起来真不像是一个以慈悲为怀的医者,反而像是街上的小混混。
魏拾遗拧着眉,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多,但眉宇间的Yin沉却显示着他此时的心情,“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