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地窖里终于有了一丝热乎气。卢九月在小锅里放了点水,搁火上煮着,三人就着油灯的微光,坐在床铺上小声聊天。
卢九月玩了一会儿弩,闲不住,站起来翻旁边柜子里的口袋。因为家里的粮食够吃,这边的食物他们暂时没拿回去。卢九月东看看西看看,找到了一袋小麦面粉,抬头说:“大哥,有面粉哎!明天我们再做烤饼吃好不好?”
卢志和靠在二飞旁边,想了想说:“想吃烤饼吗?馒头吃不吃?”
卢九月立刻小声欢呼,说:“太想吃了!我都多少年没吃过松软筋道的大馒头了。能做吗?可是那个不是要有酵母才能做的吗?”
“难为你还知道酵母,”卢志和笑,说:“我试试看能不能做老面,如果成功了,明天就可以吃馒头。”
他趿着鞋站起来,把自己喝水的那个玻璃瓶用水涮了涮,然后倒了点面粉,又加进一点温水,拿筷子搅拌均匀了,盖上瓶盖放在炭盆边。
卢九月蹲在旁边看着瓶子说:“这么简单?这就行了?”
“保持温度让它发酵就行,晚上咱们把它放被窝里,”卢志和坐回床上,笑着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以前想做给你们吃,老是没时间。现在时间大把,想吃什么,都跟我说,我尽量摸索着做。”
卢九月也坐回床边,靠在他身边,掰着指头很向往地说:“那我想想啊,明天吃馒头,后天吃烤饼,大后天吃手擀面,行不行啊哥?”
陆志飞笑,说:“那烧烤排在什么时候?”
“哎呀忘了烧烤!”卢九月立刻更正了自己的伙食安排,说:“明天看来是不行了,明天咱们要蒸馒头,……那后天吧,后天我们烤rou!”
就这样,他们带着期望早早地上了床。忙碌了一整天,所以很快就都睡着了。临睡前,卢志和看着渐渐熄灭的红色炭火,心里有一种奇异的宁静。仿佛他们不是在躲藏,而是回到了很多年前,三个人一起去郊外的农家乐,度过一个无忧无虑的周末。
地窖里很黑,到了后半夜,里面变得很暖和,三个人睡了醒醒了睡,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后来卢九月终于躺不住了,爬起来穿了棉袄。她蹲在门口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动静,便把
挡门的树枝放倒,朝洞外看了看,说:“哥,又下雪了。”
卢志和也坐起来,说:“先把火支起来烧点热水。”
卢九月便重新点燃木炭,把水搁上面烧。等水烧开了,陆志飞也伸了个懒腰起了床,三个人慢慢喝了热水,觉得身上暖乎乎的,陆志飞便说:“走吧,回家做饭吃。”
打开洞门,刺骨的冷气袭来,三个人弯腰走出来,同时裹紧了棉衣。天Yin沉沉的,大雪寂寂地下着,幸好没起什么大风。冒雪往山下走时,卢志和问:“九月,老面带上了没?”
昨天夜里卢九月抱着玻璃瓶睡了一夜,听见大哥问,忙说:“带上了,揣我怀里呢。揣得可热乎了。”
卢志和笑道:“这个老面倘若发不起来,真是对不起你一片真心。”
“可不是吗?”卢九月说:“真发不起来,我就要问问它什么意思!是嫌弃我的怀抱不够温暖吗?”
陆志飞端着枪走在最前面,听到身后两人的对话,也回头打趣,说:“不,说不定是嫌弃你愿力不够。”
“什么?”卢九月往前跑了两步,问:“什么愿力?”
卢志和笑道:“就是说你还不够馋,真的很想吃的话,就对着老面多多许愿,自然就会发起来了。”
卢九月怔了一会儿,才知道二哥是在笑话自己,不由又是咬牙,又觉得好笑,说:“哼,我不管。我现在就发那什么愿力!老面你听着,我想吃馒头,我要吃馒头……”
她嘴里一直念念叨叨,在快到山脚时才住了口。前面的陆志飞和卢志和同时停下来,警觉地扫视着坪子里的动静。透过纷飞的大雪,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原,没有人,也没有动物的身影,似乎一切都跟昨天晚上没什么两样。
“走吧,”陆志飞看了一会儿,说:“回家去。”
他们继续朝前走,在看到被白雪覆盖的屋顶时再次放缓了脚步。陆志飞全神戒备走在前面,卢志和拿着小弩和箭紧随其后,一步步从屋后转到屋前,在看到关闭的院门和院中的积雪后,陆志飞稍微松了口气,回头小声说:“没人来过。”
门前的陷坑也还是原来的样子,他们小心翼翼绕过去,打开门,踩着厚厚的积雪进了院子。卢志和进了厨房,陆志飞则把房里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的异常,这才真正放松了。
卢九月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装老面的罐子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她大哥检查。瓶子里稀稀的面团出现很多小气泡,打开来能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卢志和看了看,笑着说:“还是你的愿力足呀。”
卢九月高兴起来,说:“这么说,老面是做好了?”
“应该是做好了,”卢志和说:“行不行试一回就知道了。能发起来就做馒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