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完了。
卢志和简直毛骨悚然。怪不得那六个亡命徒会被吓得逃进黑暗的溶洞,难道他们赶上的,是一群变异了的、或者说是进化了的丧尸?
这时,他看到陆志飞伸出手,似乎想碰一碰陷阱旁边的血迹。卢志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厉声说:“别碰!”
陆志飞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勉强笑了笑,说:“别紧张,阿和,我没想碰。”
卢志和站在冷风里,深深呼出一口白汽,说:“既然他们会异化,那感染途径说不定也会变。所有带血的东西都别碰,”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扭过头看着陆志飞道:“但也别自己吓自己。不管来的是些什么玩意儿,智商都不会特别高。不然,咱们现在就不可能还好好地站在这儿了。他们完全可以扒出这堆铁蒺藜,再在附近设个陷阱来对付咱们……”
陆志飞本就冷嗖嗖的,又被他的后半句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草!”他说:“阿和,不带你这么安慰人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所以论智商,还是咱们强一点,”卢志和说:“但就算是这样,我们多半也对付不了,还是先避一避吧。”他环顾四野,只觉得每一个被白雪覆盖的山坡都充满杀机,顿了顿,才又说:“院子就保持原样别动,尽量不要让他们察觉到有人来过。咱们到厨房做饭去,把吃的用的东西都带多一点,这几天就窝地窖里别过来了。”
“好,”陆志飞一边朝卢九月那边走,一边说:“我在外边盯着动静,你和九月进去收拾东西。”
卢志和转身进屋,钻进厨房,坐在灶前点火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这才把水桶拿起来,到井上去打水。
井口覆盖着一层白雪,看起来没有被动过。卢志和把雪很小心地整块铲起来,揭开井盖观察水面,黑洞洞的井底,水面反映着一小方白色天光,似乎没什么异常。卢志和打起来一桶水,正往厨房提时,卢九月进来了。
“哥,咱们今天做点什么?”她问。
卢志和吩咐她:“去把埋在雪地里的rou刨出来,只是是被动过的,一律扔掉。其余的都蒸了带上山去,”说着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家里什么东西都别碰,带血的尤其别碰,水也用井里刚打的。”
“好,我知道,二哥都跟我说过了。”卢九月说着,转身拿了锹,朝院子里埋rou的角落去了。
卢志和淘了很多米,放锅里焙熟,装进袋子里。然后又和面烙了一堆饼。等饼烙好后,卢九月把要蒸的rou也拌好了,两人开始蒸rou蒸土豆。等把吃的东西都收拾好,卢志和又把家里所有的木炭都带上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踏上了返回地窖的路程。临走前,陆志飞小心检查了院子,把雪块依旧覆盖在井口上,并把被卢九月刨开的院子一角也恢复了原样。卢志和和卢九月走在前面,陆志飞端枪走在最后,用树枝把他们的足迹很小心地掩去了。
回到地窖里时,天色已近晌午,他们都还没吃早饭,但谁都没有食欲。透过洞口映进来的天光,卢志和把小炭盆点燃了,烧了热水泡了大米茶,三人就着茶,吃已经冷了的饼,草草对付了一顿。
卢九月吃完饼,就抱着大哥的胳膊,靠着他默默坐着,坐了好一会儿,才说:“丧尸如果在那里找不到人,就会离开吗?”
“大概吧,”卢志和把妹子揽进怀里,摸摸她毛茸茸的短发,说:“过几天咱们再去山下看看,如果一直没动静,就说明他们应该是离开这里,去别处了。”
卢九月没作声,好一会儿才说:“可是,如果他们一直不走,咱们怎么办?”
陆志飞本来蹲在洞口望着外面,这时候回过头来说:“先观察一下,看打不打得过。打得过,就砍死丫的!狗日的死东西,把老子们赶到这里来住,还踢坏老子的门……”
他说这话时,自然而然地带出一股凶悍之气,卢九月听了,心情没那么差了,歪着脑袋又问:“那要是打不过呢?”
“打不过的话,”她二哥坦荡荡地说:“保命要紧,那只好是我们跑路了。”
卢九月笑了起来,也学他的样子蹲到洞口朝外望,说:“也是哦,反正只要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总能找到地方落脚,是吧大哥?”
卢志和坐在床上,朝他们微笑,说:“是啊,等再熬一段时间,说不定天气暖和了呢?要是冬天结束了,咱们就找一个更好的地方去住,也不错,是吧?”
三个人再次沉默了下来,一起看向洞外。外面有灿烂的阳光、荒芜的雪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广袤,而他们却只能呆在这小小一方洞xue里,哪儿也不能去。
一连三天,他们都住在地窖这边。白天陆志飞偶尔会出去,端着枪到周围警戒一圈,天一黑就关上门,呆在里面不出来了。靠着那个小小的炭盆,卢志和开发出了他们的一日三餐,比如烤红薯、烤土豆、烤馒头和饼、烤蒸rou,就着热热的香香的大米茶,吃起来也别有风味。
等他们再次从地窖里钻出来时,已经到了第四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