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偏远的地方,有些农户家里曾经看到过稻谷。下次也可以去找找。”
卢九月便说:“唉,要是这么多大米里面,有一袋是稻谷种子就好啦……”
几个人七嘴八舌,说了好一会儿,等饭吃完,大家都有些困了。昨天晚上因为被丧尸追了一路,都没好生睡,白天又忙碌了一整天,这时候都筋疲力尽了。卢九月看看俩哥,强撑着说:“你们都快睡吧,明天还要赶一天路呢。我来守夜。”
明天路上不好走,几个大人都各负其责,开车的开车,警戒的警戒,确实一整天都得高度保持注意力。因此听了她的话,卢志和等人也没反对,只有吴元说:“行,你守上半夜,一会儿困了就叫我。”
吴昆看看他们,说:“没事儿,你们都睡吧,有核桃呢。外面要是有动静,瞒不了它的耳朵。”
几个人都看向趴在他身旁的狗,过了一会儿,吴大齐打个呵欠,说:“行,今天晚上让核桃守夜,咱们睡个好觉。”
按理说,吴昆和江铭刚刚加入他们,彼此并没有完全被对方接纳。但有了昨夜和今天的经历,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拉近了许多。末世就是这样,为了生存,人与人能瞬间反目成仇;同样为了生存,人与人之间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建立最深的信任。
现在,吴昆和江铭既然成了他们的同路人,他们就应该对同伴付出应有的信任。因此卢志和也说:“好吧,九月先睡。今天晚上让核桃守夜。”
卢九月打开睡袋往里钻,对不远处趴着的狗说:“那我就睡啦。好好守夜哦亲爱的小核桃。”
江铭见她一口一个小核桃,憋了一会儿,替狗儿子分辩说:“它已经八岁了。”
按人的年龄来算,这条狗已经有四十多岁,实在不能算小。于是卢九月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她打了个呵欠说:“好吧,核桃小姐姐,辛苦你啦!”
江铭又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按性别,它是位大叔。”
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但卢九月没来得及听见,这个刚刚还说自己要守夜的女人,在一分钟之内就陷入了沉睡。
卢志和凑过来看了看妹子,给她把睡袋往上拉到了脸下边。然后他把自己的睡袋和陆志飞的睡袋依次铺在她旁边,也钻了进去。其余人跟着纷纷打开铺盖,钻进被窝,屋里安静下来,只有柴禾劈劈剥剥燃烧的声音。
陆志飞坐在火把,把几个人脱下的鞋放在火堆边翻烤。吴昆坐在他对面,一边检查枪支,一边不时看看火光中陆志飞的脸。过了好一会儿,看屋里人差不多都睡着了,他才轻声问:“那位是你兄弟吗?”
陆志飞抬头看看他,说:“是我爱人,还有我妹子。”
吴昆顿了顿,仿佛对爱人这个称呼感到新奇。过了一会儿,陆志飞又对睡在他旁边的江铭呶呶嘴,说:“那也是你兄弟?”
吴昆微笑起来,转头看看江铭的脸,片刻后才说:“也是我爱人。”
陆志飞哦了一声,烤了会儿鞋,又轻声问:“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三四年了吧?”吴昆看看旁边熟睡的江铭,又说:“你们呢?”
“十三年了,”陆志飞又仔细回想了一会儿,说:“高中时候就认识他了。”
“哦,那你们认识的时间可真长。”吴昆说。
“嗯,”陆志飞点头,顿了顿又说:“前几年跟他走散了,差点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还好。”
吴昆没说什么,把枪放到一旁,钻进被子对他说:“早点睡吧。”
“好,”陆志飞把鞋子放到一边,也钻进睡袋里。临睡前,他又看了看卢志和的脸,心里也有点小小惊奇,他们都认识十三年了吗?
在跳跃的火光下,阿和的脸看起来还很年轻,仿佛十三年的时光只是转瞬。只有额角那里有一小块伤疤,在火不里微微反光,提醒着他,这些年他们经历过多少难熬的时刻。
这一回总该好了吧?陆志飞心想,他们有了这么多伙伴,有了枪弹和食物,有了居住的地方和可供出产的土地,他和阿和终于可以不再过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吧?
这天晚上,他们都睡了个好觉。从半夜到天明,外面一直都很宁静。陆志飞早上醒来的时候,就见蒙着麻袋的窗户上,晨光透了进来,屋里屋外都有人在轻手轻脚地走动。有人在外面检查车子的情况,低声交谈。陆志飞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感受到一种与实际情况不相符合的安宁。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从卧室醒来,赖着床,而阿和跟九月都在外面洗漱和准备早餐。
卢志和从外面进来,带来一丝寒气,蹲在他旁边说:“快起来吧。一会儿吃了就出发。”
陆志飞忙从被窝里坐起来,把被子叠成卷收拾好了。卢志和站起身,把窗户上的麻袋揭下来。光透进来,照着火堆和火上的锅,锅里冒着热气和米香,粥快煮好了。
他们围坐在火旁吃起了早饭。今天一整天,都要在路上度过。旅途总是很凶险,但有了同伴,有了填满弹药的枪支,让他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