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从水井里打水要方便多了。
听他讲完,大伙儿都十分兴奋,决定把人员分成两拨,一拨人继续拆房,另一拨人开始平整旁边的场地。一群人满怀着憧憬,每天大清早就起床,先出去干一阵子活儿,等饭熟了,才回来吃饭。碗筷一丢,就又拿着工具出去了。
没过几天,旁边的地基就平整好了。江铭拿根绳子扯着,用草木灰画了横平竖直的线,大伙儿沿着线,开始挖打地基的槽子。
挖地基的第三天,早起天突然Yin了。风冷嗖嗖地吹着,先是飘飘扬扬地下雨,到下午又下起雪来。盖房的工程只好先停了下来。一群人忙了这么多天,趁着这难得的空闲,在家扎实歇了一天,中午还一块儿包了顿荠菜猪rou饺子,个个吃得嘴角流油。
到下午时,卢九月惦记着她的菜地,和吴元两人带着狗,冒雪跑去温泉口,查看塑料地膜有没有被风掀起来。幸好这边山凹里风小,两人又把地膜上的雪扫干净了才回来。Yin天黑得早,傍晚坪子里还一阵一阵地刮风,风卷着雪到处飞舞,刺骨地冷。熄灭了好几天的火盆被再次点燃,一群人吃完饭,围着火盆烤着火,聊了会儿天,便各自睡觉去了。
半夜里,所有人都被屋顶上噼里啪啦的动静惊醒了。陆志飞爬起来,披了衣服开窗朝外看,隐隐绰绰地,就见院子里正落着鹅蛋大的冰雹,屋顶上也响得厉害。
朱云和吴昆他们也都起来了,各自站在窗前,心惊担战地朝外望。吴大齐说:“也不知道这屋顶承不承得住。”
“应该没事的,”卢志和安慰大家:“这屋子都几十年的老屋了。多少风雪都扛过来了。”
大伙儿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默不作声地站在黑暗中,静听冰雹砸落在屋顶上的声音,卢九月站了一会儿,突然惊叫道:“我的菜!”
菜地肯定也遭了殃。陆志飞摸摸她的头,微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们过得太顺,都差点忘了这个贼老天是多么反复无情了。
现在他们只希望冰雹别把屋顶砸坏,菜没了还可以再种,反正家里有种子。可屋顶要是被砸坏了,可就得费大气力去修缮了。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冰雹才终于停了。院子里满是一颗颗白色的冰雹,看着一片晶莹剔透。不过,谁也没心思去欣赏,陆志飞搬了梯子,爬到屋顶上检查,虽然瓦片被砸坏了不少,但是还好,这座老房子再次扛了过来,基本只需要把碎瓦换一换就行了。
朱云忙着做饭,几个男人则从别处拖了瓦来,一直忙到下午,才把屋顶修缮好了。大伙儿歇了一口气,看天色还是Yin沉沉的,便没敢大意,为防着夜里还有冰雹或大雪,他们在屋顶上搁了些枯树枝,这样多少可以挡一挡。
等忙完了,卢九月便要去温泉口看她的菜地。卢志和跟朱云也惦记着那边,便跟两个孩子一起去了。四个人走到温泉口,就见天寒地冻的,满池清水反而越发水汽氤氲。旁边的菜地里,好几条地膜都被风吹得掀起来,前几天冒出的绿芽儿被冰雹毁了一多半。
卢九月都快哭出来了,蹲在菜地里东摸摸西看看。吴元也心痛得要命,不停地小声嘀咕:“哎呀我的白菜秧……啊我的草莓……我的韭菜……”
卢志和跟朱云搭手,把地膜上的冰雹都清理干净了,重新覆盖在田垅上,朱云又把倒在地上的白菜秧扯了一大把,准备晚上炒着吃,还举着白菜安慰吴元说:“忙乎一顿,也不是全没有收获,看,至少今天晚上可以吃嫩嫩的白菜秧了。”
卢志和也劝两个孩子说:“有啥可伤心的?咱家蔬菜种子还有很多,可以补种。而且你们看,也没有全砸坏。这半边地里的苗子都还好着呢。”
卢九月看完菜地,又撅着嘴跑去看山坡上的竹笋。就见好多已经长到半人高的笋子都被冰雹砸断了。卢志和去找她时,就见妹子默默蹲在那儿,眼里噙着泪,看着怪可怜巴巴的。
卢志和便也蹲在她旁边,指着一株笋子说:“哎,你看,你们家武大郎不还是好好的?”
个头矮、长得黑的竹笋武大郎,在这场冰雹中安然无羔地挺过来了。而且仔细看就能发现,不光武大郎,山坡上还有很多刚冒出来的小笋子,也都悄然伫立,成功熬过了这场天灾。卢志和摸摸妹子的膝盖,说:“看到没有?就算再来场冰雹,该发芽的还是会发芽,该长大的也会长大。——埋在地里的根还好着呢。快别沮丧了,啊?”
卢九月哦了一声,闷闷不乐地跟着哥哥往回走。晚上大家围坐在饭桌前,吃着第一茬水嫩的白菜秧和手擀面,听着窗外不时呼啸而过的风,没一个人说话,大伙儿心里都有些沉重。
吴大齐端起碗,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一圈沉默的脸,便放下碗,敲了一下桌子,说:“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个个垂头丧气的?你们是头一回遇到冰雹吗?这些年天灾人祸的咱们经得还少吗?”
旁边的人都抬起头来看他,吴大齐又说:“屋子砸坏了就修!菜砸坏了就再种!怎么的?这就泄气了?我还就不信了,这贼老天难道还能下一年冰雹不成?只要不下雹子,就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