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还很嫩, 软软的根本没办法收割,所以他们不得不继续等下去。
除了水稻让人忧心, 别的农作物都非常争气,让他们十分欣慰。现在,只要不下雨, 晒谷坪上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竹竿上挂着各种干菜,干豇豆、干红辣椒等等,地上晒着新收的芝麻、黄豆、花生等。到了红薯成熟的时候,更是每天都在晒红薯干。
卢志和从山上找回来的那几个小红薯,被朱云利用到了极致。他们前后一共插了三茬红薯藤。头一茬红薯长大后,已经陆续被他们吃得差不多了,现在第二茬也长大了。抽了个时间,他们把藤蔓都砍了,然后顺着根把一块田里的红薯都挖了起来。个头大的红薯,看起来跟个小南瓜似的,提在手里沉甸甸的,有五六斤重。陆志飞和吴昆推着独轮车把红薯往家里运,拖回来的红薯堆得跟一座小山一样。
一下子收了这么多红薯,让卢志和跟朱云又喜又愁。一时吃不完,又怕放坏了。卢志和便决定做成红薯干贮存起来。他们把红薯洗干净、切成片,蒸熟后再摊出去晾晒,一连晒了十来天后,一片片的红薯成了半透明的琥珀色,吃起来甜丝丝的,又很有嚼劲儿,最重要的是,它可以放很长时间都不会坏了。
收完红薯,他们把那块地耕了,迅速撒上了白菜籽和萝卜籽,还排了一小块田的大蒜。卢志和在温泉口种的那片白菜萝卜,让他们攒了很多种籽,所以大把大把撒起来也毫不心疼。浇水施肥后,这些菜能让他们一直吃到下雪都还吃不完。
天气冷下来后,他们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冬日储藏柴禾。吴大齐带着大伙儿上山砍了一回柴。他们拿着斧头和电锯,推着独轮车上了山。几个山头枯死的树还有很多,砍下的木头一车车拖下来,把晒谷坪旁边的空地都堆满了。同样的,这些木头要先放到晒谷坪周围晒几天,晒得干干的以后,再劈成长短合适的柴禾,然后被成捆码放到柴禾房里。等两间柴禾房放不下了,剩下的就搁到屋檐下,和那幢空着的厢房里。
眼看着要下霜了,有一天,大伙儿都没什么事了,吴昆便带他们又上山了一次,去找那几棵柿子树和一棵板栗树。因为陆志飞上次沿途做了记号,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准确的位置。柿子树的叶子落尽了,枝头上却挂满红色的果实。可惜大部分果实都被鸟吃了,只剩下一个果核。几个人用竹竿绑上镰刀,再在下面挂一个撑开口的布袋,把没被鸟吃的柿子摘了下来。柿子都熟透了,果rou烂融融的,从表皮上撕开一个洞,果rou能直接吸进嘴里,比蜂蜜还甜。
板栗树上的毛壳栗子也全都黄了,地上也掉了好多。他们还是用老办法,在竹竿上绑了镰刀,把枝头的那些毛球一一割下来,等割得差不多了,几个人就蹲在旁边,用斧头把一个个栗子敲开,摘出里面带壳的栗子,毛壳堆在树下,来年腐烂了可以当肥料。剥出来的栗子装了大半袋,提在手上沉甸甸的,大伙儿坐下来,剥着生板栗吃,歇了一会儿才准备往回走。
就在这时,卢志和在四处转悠,看到了一棵皂角树。那树十分高大,树梢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树干一人抱不住,中间烂出了一个很大的树洞。树干和树枝上都长满了褐色的刺。枝头上却挂满了长长的豆角。
卢志和惊喜地朝他们喊,“快来!到这边来割皂角!”
板栗树下的人们都跑过来,站在皂角树边,仰着脖子朝上望,卢九月说:“哥,这是什么树?树上的豆角能吃吗?”
“这是皂角树,豆荚不好吃,但是能做药材,”卢志和说:“最主要的是,还能用它做洗发水,还能当肥皂洗衣服。我前些日子一直在想,要是能找到一棵皂角树就好了,可以不用洗衣粉了,没想到能在这儿找到它……”
陆志飞立刻把竹竿举起来,说:“那咱们就把这些豆角统统割下来,带回去做洗发水!”
他们站在树下,割了很多皂荚,又把地上掉落的皂荚捡起来,装了满满一大袋。下山后,卢志和抓了几把皂荚,洗净了用水泡着。皂荚很干,足泡了三四天才泡软,卢志和便用一个小石臼把皂荚捣得稀碎,然后继续泡。每次洗衣服前,就把这种泡皂荚的水当洗衣粉用,虽然没有洗衣粉起泡那么多,清洁能力也没那么强,但作为替代品已经非常不错了。
如果把泡皂荚的水放到锅里煮,就会煮出满锅泡泡。把泡泡撇了,水会变粘稠。把水里的皂荚渣滤掉,便是皂角洗发水。这种洗发水有点淡淡的药草味,听说还有乌发的效果,让朱云非常心动。自从做出这个皂角洗发水以后,朱云隔三岔五就要洗头发。她会经常在傍晚叫上卢九月,两人提着装洗发水的小瓶,去温泉那边泡澡。贴心的小九月还会帮她按摩头皮,两个人都深信,只要一直用皂角洗头发,朱云头上的那些白发就会重新变黑,变得像她年轻时那样。
收获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脸上,这将是末世以来,他们度过的最舒心的一个冬天。寒冷怕什么呢?他们有坚固的小屋,有足够的柴禾,有充裕的粮食,还有亲人和朋友陪伴在身边……,风雪再大,外面的世界再险恶,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