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手腕,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乐乐他,他会没事的,对吧?”邹母这样问着。
“您现在才终于想起关心乐乐了吗?”温庭礼皱着眉头,讽刺了一句。
他心中对邹母充满不满,可看着这位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的中年母亲,他又默默将话咽了回去,算了,现在乐乐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家住在八楼,不算太高,但也不矮,更何况流了那么多血,温庭礼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内心也怕极了。
他们等了三个多小时,医生终于出来了,三人急忙围上去追问。
医生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知道先挑要紧的说:“请家属放心,没有生命危险。”
三人心中大石落地,邹母长呼一口气。
“病人坠楼时应该是先挂在了一颗大树上,起到了一些缓冲作用,所以落地时受到的冲击大大减少。”
“但还是全身多处骨折,失血严重,病人目前还在昏迷,需要进ICU观察一段时日。”
邹母抹了把眼泪:“好好好,都听医生您的。”
邹乐被推进重症监护室后,邹父一身西装,胳肢窝里夹着皮包,姗姗来迟。
邹母一见到他,就气不打一出来,咬着后槽牙Yin阳怪气道:“你还知道过来?我以为你儿子死了你也不会来看一眼呢。”
邹父完全拿她当空气,只透过玻璃窗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儿子,然后问温庭礼:“到底怎么回事?”
“您还是去问阿姨吧。”温庭礼淡淡道。
邹母到底还是要脸的,没在医院众人眼皮子底下和邹父开撕,也没提儿子和一个男人牵扯不清的事,只是说邹乐不想相亲,自己逼他逼得紧了,所以就……
邹父听罢冷哼一声,“你逼他相亲做什么?我儿子不愿意就算了,你真把他逼死了老子跟你没完。”
“呵。”邹母嗤笑,“你这会儿来装慈父了?说得好像你没逼过他似的,忘了他上高中时候那事儿了?”
邹父身体一僵,悻悻然不再多言。
温庭礼皱眉,高中?什么事?他怎么不知道?
邹父只再医院呆了不到两个小时,见邹乐没有大碍,便匆匆忙忙地走了,说是生意忙。
邹母从头到尾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她去求医生,说想进病房看看儿子,可医生不让进,怕打扰病人休息。
于是她只能呆愣愣地趴在玻璃墙上,望着邹乐默默掉眼泪。
面对邹父时所伪装出来的强硬已消失不见。
“阿礼,你说我真的做错了吗?”邹母喃喃道。
温庭礼默不作声。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怪我。”邹母叹了口气,“乐乐更是恨我。”
“我没想到他会又一次做傻事……”
“又?”温庭礼愣了,“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邹母顿了下,“你们从小关系就好,我以为他跟你说过的。”
她又看了邹乐一眼,神色复杂:“他高二那年,他爸爸做生意赔了很多钱,几乎把所有家底都赔进去了,于是我又跟他大吵一架,我把他藏在柜子夹层里的仅剩的那点现金偷了过来,因为我怕他再拿去做什么投资,我怕他把家彻底败干净,那我和儿子还要不要活?”
“那笔钱他自以为藏的很好,他一直以为我不知道,于是他怀疑是乐乐偷的……”
“然后他怒气冲冲地揍了乐乐一顿,说养了个白眼儿狼。而且那个时候,乐乐的成绩一直在退步,我记得高一的时候他是在重点班的,后来高二就退到了普通班,到了高二下学期又退步到了普通班中下游的水平。”
“所以他爸爸一气之下就说让他别上学了,反正学也学不好,他现在也没钱供他上学了。”
“我……我当时也没拦着,因为我确实不想砸锅卖铁供他上学,我没那么无私。”
“乐乐当时什么也没解释,表现得就像今天一样平静,他说要考虑一个晚上,然后当天晚上就在卧室……割腕了。”
邹母说到这里逐渐哽咽:“这傻孩子,幸亏……”
——幸亏他傻,他不知道割腕自杀对于一个没有医学经验的人来说,其实是很难成功的。
“第二天早上他爸爸来问他考虑的怎么样,结果却看到他手腕上凝结的血痂,顿时吓得什么都不敢多说了。”
“我当时也很害怕,我抱着他哭,说再也不提让他退学的事了。”
“可这孩子犟脾气上来,非说要合了我们的意,不去上学了。我害怕啊,我怕他再干出点儿什么事来,所以就给你打了电话,让你来劝劝他。”
温庭礼愣了下,恍惚间回忆起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一大清早的接到邹母电话,说邹乐不想上学了。
他当时跑到邹家,大热天的邹乐却穿着长袖,眼睛哭得红肿。
温庭礼只当他是因为成绩退步,才不想上学,轻言细语地宽慰了一番,最后见邹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