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漫步在小道上,问话时侧着头看谢行俭。
罗棠笙孕期胖了不少,脸上有rou生出一种福态,rou嘟嘟的,谢行俭越看越觉得可爱。
“前段日子,我有幸见了一面韩夫子的儿子。”谢行俭没回答罗棠笙,反而说起别的。
“就那个十几年前在河间郡闹出贪赃枉法的韩坤?”罗棠笙惊讶。
河间郡发大水冲饿了堤坝,林水村每家每户都出了一人跑到河间郡帮衬,谁知道韩坤用人不善,底下小官官官相护,出了很严重的贪污事件,导致修好的河坝偷工减料压死了不少人。
韩夫子气的差点吐血,利用多年积攒的关系将韩坤从贪官中摘了出来,没想到韩坤没几年老毛病又犯,韩夫子索性当自己没这个儿子,任由韩坤自生自灭,后来师娘宋氏跑雁平来闹,中间指桑骂槐的说韩夫子宁愿包庇林邵白戴孝科举,也不愿意拉下脸皮救亲儿子。
“韩师兄人不孬。”
谢行俭将他对韩坤的看法说了两句,“贪财这点毋庸置疑,韩夫子为了让韩家这根独苗苗不再出意外,央求吏部的人罢了韩师兄的升降折子,提前辞官在家。”
罗棠笙捂着嘴笑:“夫子这么做,是不想他出来祸害百姓。”
“小贪怡情,像韩师兄这种大贪……”谢行俭压低声音,“说句不该说的,韩师兄家中又不缺银子花,做了官后如此之贪,不全是他的错。”
罗棠笙没明白这话的意思,谢行俭啧啧两声,伸出两根食指在面上勾出两道微笑弧度:“我适才笑,是因为仇家和韩家有趣。”
“韩夫子和仇大人都是中规中矩的人,问题出在妻室上,师娘爱财,导致长在师娘身边的韩师兄贪婪,仇夫人在娘家时不受待见,因而嫁人后卯足了劲想生男孩,韩师兄已然是养费了,至于仇家那八个小姐,我猜长大后差不多就是仇夫人的翻版。”
罗棠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凡韩夫人好好教导孩子,韩坤也不至于见钱眼开唯利是图,仇家还有得救,那几位小姐还没长成,要不下回仇夫人再来咱家,我开导开导她,提点她几句?都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没必要只疼儿子不管女儿。”
谢行俭刮了下罗棠笙的鼻子,笑道:“说可以,但不可以过分干预他人的家事,倘若仇夫人听不进去,你就停下,别叫仇夫人嫌弃咱们多管闲事。”
罗棠笙点头,摸着大肚子悠悠叹气:“仇夫人自己就是女儿身,她在娘家受的偏见是可怜,可她糊涂啊,她受过的苦,作甚要让自己的女儿轮一遍。难怪一口气生那么多孩子,原来是重男轻女……好在仇家有底蕴,不然前头几个小姐该怎么活?穷点的人家根本就养不起,只能抱给别人亦或是发卖给大户人家做下人。”
卖女的事让谢行俭想起庆州,谢行俭扯了根柳枝随手编了个花环套在罗棠笙头上,漫不经心的问:“之前来咱府上庆贺乔迁的夫人中,我记得有一位姓薛的女子……”
罗棠笙摆弄柳枝的手一顿,“夫君怎么记得她?”
眼瞅着罗棠笙脸垮了下来,谢行俭机智的解释:“气哭你的人,我当然记得,下回再见到她,为夫定要替你讨个说法,让她知道得罪我夫人的下场!”
罗棠笙眯起眼,笑如春风:“原先我总不明白团宝那张小甜嘴是学了谁,爹当然不可能,大哥也排除,想来想去,还是要算你头上。”
谢行俭挠挠头嘿嘿笑,团宝那孩子喜欢磨着他讲故事,他闲着便将话本子里的故事摘出一二说给团宝听,没想到团宝贼聪明,听过的故事一字不露的记在脑子里便也罢了,竟然还会灵活运用,家中的下人几乎都被团宝忽悠了个遍。
团宝的小甜话诱着谢家人将其护成宝贝眼珠子,在谢府,他这个正排男主人怕是都不及团宝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不过在他爹娘眼里,他依旧胜过团宝,主要是团宝活泼过了头,他爹娘好几回气的差点下手教训,比来比去,还是他这个文雅懂事的儿子更可心。
“薛珍几年前嫁到庆州去了。”罗棠笙道,“不过,舒家姐姐说薛珍在庆州过的并不如意。”
谢行俭才不关系薛珍过得好不好,便问道:“她嫁的是范家对吧?我记不太清了……”
“正是范家。”罗棠笙点头,“前任庆州督抚,现在的庆州督抚好像是薛珍丈夫的弟弟,说来也巧,在我的印象中,范家好像在庆州督抚的位子上生了根。”
“你可知范家发家史?”谢行俭皱眉问。
罗棠笙怔楞了一会才道:“范家以贩卖奴才为生,这在京城并不是秘密,夫君怎么突然问这个?”
谢行俭欲言又止,踌躇半晌后终将卢长生妻子的事和盘托出。
“什么意思?”罗棠笙眼角吊起,冷哼一声,“这卢大人好没脸,咱们没向皇上举检他买妻就算不错了,他怎么能让夫君涉险范家的事!”
“范家家大业大,我自是不敢和他们硬碰硬,所以那天我一口回绝了卢大人。”
“他图什么啊?”罗棠笙有些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