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这回不等白胡子老头说话,其他人跳了出来,喝道:“谁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攀诬朝廷命官?”
人群慢慢往外退去,露出中间三个人。
其中中间那个穿翠绿撒脚裤子满脸麻子的姑娘御医院众人对她印象极深,就是她三言两语,把一行人差点架到火上烤。
被推到人前,吴桂花却也不慌。早在女官们控不住场时,她就在找机会发声。因此,不慌不忙笑道:“您急什么?我又不是在说您。我说的,是您背后那些给人胡乱治病的大人们。我刚刚听得可真着呢,有几位大人连药都认不全就给人诊脉,这样的人,您敢说他没治坏么?”
其实是没有的,这些学徒大部分都有自知之明,又经过女官们的甄别,学艺不Jing的只在旁边观摩,哪里敢真的上手治人?只是这些御医们刚到,学徒们谁又敢脸大地说,自己真的一点都没出错?才叫吴桂花给逼问住了。
此时其他人也已经反应过来,秦司薄领着女官们再次拦住那些人:“几位大人还是先别急着走,咱们虽是奴婢,可若是治出了事,说不得要找大人们讨个说法了。”
御医们倒也能屈能伸,当即,白胡子老头说,可以让那些开过方子的病人们再拿方子回来核验一番,但他们只核验方子对错,其他人是不管的。
秦司薄对这个冥顽不灵的死老头恼火至极,正要再劝,见吴桂花在后边冲她使眼色,知道她又有了主意,便点点头,应了他们的要求。
他们商议事情的时候并没有清场,此时众人听见结果,就有不少人失望地要散去,更有人原本满怀希望赶来,得到这样的结果,当场绝望大哭的不在少数。
吴桂花这时却将那些原本组织病人的女官太监们召集起来嘀咕几句,几人悄悄出门,将要离开的众人截留下来,面授几句机宜,静候机会。
而院子里,那些之前开过一回方子的人也被找了回来,御医们坐上了先前女官们为学徒准备的桌椅开始复核。别说,还真找到了几处错误。病人们知道这次机会来之不易,等待复核时,也都战战兢兢地,不敢多说话。
忽然,有人高声道:“连张方子都没有,你让老夫怎么给你复核?”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过去,那名御医面前是一个卷起裤子正想出示患处的太监。
那太监委屈道:“您的这位高徒说,我的脚痛一痛等自己好就行了。可每年我疼痛之时,恨不得去死,叫我怎么忍下去?”原来是那个脚疼半个月的仁兄又来了。
御医道:“我只复验方子,你没有方子我可看不了。”
那太监却道:“可您的徒弟已经给了我诊断,这不算开方子吗?”
御医一怔,吴桂花趁机道:“当然算了。诊断错了没开方子,万一出了事,难道不也是庸医治死人?”
御医:“……”好像也没错。
见一边小小波折被平息,单独坐在一边的白胡子老头哼了一声。吴桂花笑眯眯看过去:“您看,院正大人都表态了,您还是给看看吧。万一耽误了病情,您的徒弟别没出徒就成了庸医。”
白胡子院正御医徒弟:“……”这丫头是巾帽局的吧?这扣帽子的水准说不是专业的都没人信!
没一会儿,另一边又出了新状况。
“不是说了吗?没方子别来凑热闹,出去出去!”
“是您徒弟没给我开方子,硬说我没毛病。可万一他看错了那怎么办?”
“我没治过你,你这人别血口喷人。”说话的是徒弟,这位是真急了。
“那不是你就是他,总之就是你们当中的一个……”
“是谁你找谁去!”
“那我哪记得清楚?你们都穿一样的衣裳,长得也差不多,我瞅着就是你。我说,你是不是怕给我治不了坏了名声,故意诬蔑我,说没给我治过啊?”
那御医终于投降:“你——坐下坐下!”
吴桂花眯眼一笑:她安排的人上场了。治没治,有没有方子,现场人这么多,谁能真的说清?反正我说你给诊断了没开方子,你有本事一个个对质过去啊。对质咱也不怕,咱这病人多,一个个来,你耽搁得起这时间吗?
于是,等林妃最后赶到西掖廷时,发现几个本来是准备领完人就走的御医院老头老老实实坐在院子里,旁边的医案都写得老厚老厚的了。
林妃:“……”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她当时气得直接拽着曲医官去了紫宸宫找皇帝哭诉,准备拿皇帝当日的话告上御医院一状,结果被告知皇帝在道宫,也就是原来的凤仙宫炼丹到了关键时刻,绝不能被琐事打扰。林妃只能老实在外边候着,没等皇帝的贴身太监把话传进去,她留在御医院的人却赶到场告诉她,几名女官绑了御医院的学徒去了西掖廷。
林妃心底暗爽,却又怕真的出事,只好带着曲医官又匆匆赶到了西掖廷。
此时她站在最外围,让人找来人一问,方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