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比一天重,终于被教坊司的管事踢到了司苑局肥水司。
吴桂花去看她时,她正好在收拾行李。
她也聪明,知道教习早就怀疑她装病,前段时间趁御医义诊时,说动了一位御医为她遮掩,终于令教习相信她的病是真的,并且无药可救。这小丫头嘴巴不饶人,在教坊司得罪的人不少,教习眼看都搂在怀里的摇钱树生了变数,恼恨交加之下便起了坏心,将她弄去了肥水司。
肥水司是什么地方,不会有任何人比吴桂花清楚。
她拉着李英娥直接回了重华宫,正好托秦司薄把小顺和李英娥的籍薄一道办了。
小顺转到司礼监慈安宫名下,李英娥就挂在重华宫,住到了兽苑里,正式成为了她的手下。
当然,这些人事变动都敌不过一件事给吴桂花带来的震动大。
“你说,你们王爷打算在这两天之内将底下的银子都运出去?”吴桂花摇了摇来通知她的叶先:“你在说梦话吧?这么些银子,他是有五鬼搬运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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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叶先跟他主子一样, 有事没事喜欢卖个关子。
不管吴桂花追问得多急, 他通只用一句话打发:“我就是个办事的, 您要是想知道,等王爷来了, 他自然会告诉您。”
吴桂花想说,可你们家王爷也不知道在忙个啥,快半个月没来了。
想想这话说出去,整得像她一新社会劳动妇女跟个怨妇似的, 又不好打扰人家办事,只在心里腹诽着,等那人来了之后,要如何如何……
想把数量如此庞大的银子在两天之内运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叶先跟吴桂花打过招呼后,当天上午就组织人手去西掖廷拉了几车木板和稻草藏到了长信宫。
他做这些事都没瞒着吴桂花。
吴桂花去看了看, 见那些人拿木板敲敲打打的, 不到一个下午就做出了数量可观的木制条箱,终于信了他的话。
晚上头更鼓敲过没多久,重华宫隔壁的所有人手出动,再将银子搬进了长信宫。第二天晚上,长信宫外来了数辆漆着黑漆的箱子, 将那些装满银子, 外头垫满稻草的箱子都向东边去。
这么大的事,吴桂花不可能再跟以前似的, 什么事都丢给叶先, 自己当个快活的甩手掌柜。
可跟完全程之后, 吴桂花反而更看不明白了:这么些银子,他们像装水果布匹似的,随随便便放在木条箱里,还塞得这么严实,是准备光明正大地拉出皇宫吗?
她是知道的,这段时间尽管她出于对自己安全的顾虑,暂时停下了运银子大计,可叶先并没有。
他也跟吴桂花一样,利用自己的人脉往外夹带了好几趟。但次数不超过五次,每次最大量也没有超过三万两。
这些剩下的银子少说有十来万斤,除非守门的侍卫全部瞎了,才会放他们出行吧?
吴桂花的好奇心到了极点,但银子运出长信宫后,叶先跟着那些运银子的车队走后,也有好些天没见人影,她想找个解惑的人选都没找到。
这事盘旋在吴桂花心里,直到六月底皇帝出巡,应卓这家伙终于出现为止,她才得到了答案。
将近个把月没见,吴桂花先打量他一遍,不等责怪先心疼上了:“瘦了,黑了。”
完了才想起来这人干的不厚道事,这么大一笔银子运出宫,居然这么长时间才来跟她交代!
板起脸来:“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跟我交代?”
应卓这个月是真的辛苦,除了Cao心银子的事,还要为皇帝出巡避暑作准备,还要应对来自职场上的明枪暗箭。
但他跟这时代的其他男人一样:苦事累事一肩挑,有什么委屈都埋在心里,不会吐露一丝。
可如今看到吴桂花这张故作威严的脸,不知怎地,心绪一阵涌动,一句话脱口而出:“一来就让我交代?你不问问,我这段时间遇到什么事了?”
这可不像他能说出来的话!
吴桂花吃了一惊,立刻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上去了:“你又去打仗去了?受伤没?”说着还要上手来翻看他是不是真的受了伤。
应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就是跟你说一说,其实也没什么。以前在永安门那个冷板凳坐久了,竟差点着了某些人的道。”
吴桂花忙问是怎么回事,应卓把工作上几件事拣不那么严重的跟她说了,趁机摸摸小手,捻捻头发,眼看这便宜占得差不多,方咳了咳。
“银子已经全部运出了宫,放心吧,什么事都没出,以后也不会有后患。”
吴桂花光顾着担心他,差点忘了追问,闻言忙催着他从头到尾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的,我会帮你查清吴贵妃死前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后头查到程六喜就是王太监?”
“是啊,程六喜是内官太监,这可不好办。但这事跟你运银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因为,这银子就是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