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多久,就失手被擒了,由另外两个人拎着出了重华宫。
吴桂花又等了一会儿,果然听见叶先的声音:“吴姑姑,您在吗?”这人跟其他人不同,不管什么时候叫她都是带着疏远而尊敬的距离感。
吴桂花给他开了门,他果然来说的是今夜来访的那个人。
但他一来就是道歉:“……本来已经捉住了他,可惜他牙齿里藏着毒囊,我们没留神,叫他服毒自尽了。”
“那他会不会是去年的那个人?”
叶先道:“对不住,我要先找去年在这的暗卫们来问一问才知道。现在我先叫我院子里的那些人认一认,看这人有没有人认识。”
吴桂花想了想就朝外走,叫叶先拦住:“您这是……”
“我也去认认吧。毕竟对方是冲着我来的,说不定我也认识呢?”
叶先想想也是,便放她开了门。
为了不惊动其他人,叶先把那人的尸体弄到了隔壁院子。
因为吴桂花这边的门开在侧面,从她这道门往隔壁院子去,要先穿过半条宫道再左拐到跟风荷苑在一条水平线上的宫道,再往前走一段才到隔壁院子的正门。
京城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吴桂花给自己加了条藏蓝近黑的夹棉斗篷才敢往外头走。走到拐角的时候,她听见了“哐”的一声,大门拍击的声音。
从叶先的眼神中,她确定自己没听错,不由回头看了眼:她出门的时候,确定是把门掩好了的。那么——
两人的视线同时投到了隔壁风荷苑。
叶先对等在院子外头的人使了个眼色,看那人带着家伙事小心地接近着风荷苑的大门,两人转身进了院子。
那个黑衣人的尸体就摆在院子正中央,霜雪般的月光下,他发白的面孔清晰可见。
叶先旁边,另外一人在向他汇报:“都问过了,我们都没见过这人。也验过身,他也不是太监,应该是——”
吴桂花蹲下来,手摸到那人头顶,用力一拽,手上多了个发套。
一院子的人盯着地上那人光溜溜的脑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良久,叶先喃喃一句:“难怪……”
吴桂花知道他在说什么,地下躺的这个人她认识,是广智身边那个略高些的小沙弥。他想说,难怪这么久,贼人只出现了一次。因为去年夏天遇贼之后,没有多久,广智就被玉真排挤出了宫,假如去年这个贼人也是他的话,这个小沙弥自然无法在自己不在宫中的情况下再次行凶。
这里是皇宫,想跨越这么些宫室来重华宫做案,要么贼人就在附近,要么贼人真的能飞。毕竟重华宫是如同孤岛般的冷宫,任何一个人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都会引来巡察侍卫们的疑心。除非贼人可以像应卓一样手眼通天,安排人偷偷进宫,再悄悄躲在附近。
连一个相当于冷宫的皇宫西北角都有如此森严的守卫,慈安宫更是没有那么容易进出。这个小沙弥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人帮忙。
而那个人,只能是广智!
难怪连着两次都是广智来看过她之后,她这里就会遇贼,原来他是来为了踩点。
吴桂花越是回忆广智的行迹,越觉得可疑之处甚多,一个词呼之欲出:
宝藏!
她猛地看向叶先,知道这老狐狸也猜到了这一点。
“您不能住在这儿了!”叶先跟他的主子思维方式一个样,见吴桂花不出声,他焦急地开始劝她:“假如背后的人真是广智,他一定会在短期之内有动作。”
吴桂花也在权衡,这一局到底该如何破解:虽说皇帝对广智表明了用过即丢的态度,可他现在身系太后安危,他说一句话,绝对比如今宫里除了皇帝之外的所有人都管用。而他身边的小沙弥丢了,他会如何反应?
吴桂花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自己仿佛忽略了什么。
而这个时候,一个人快步跑进院门:“不好了,废后不见了!”
众人大吃一惊,连忙围着那人细问究竟。
那人说:“我进去的时候,大门是开着的。屋里的太监们迷烟吸得太多叫不醒,我直接去每个房里都找了找,别人都在,就只有废后不见了。这大晚上的,又那么冷,她会去哪啊你们说?”
叶先皱眉沉思片刻,指着地上的尸体:“你们把他处理处理,扔进废后的屋子。”
吴桂花一惊,不及说话,黑暗中,一声夜枭的叫声骤然响起!
叶先脸色大变:“不好!竹林那边有人冲我们这边来了!快,快把人抬过去!”
这不该是平常侍卫巡逻的时间!
吴桂花也终于想起了那个被她忽略的灵感:去年广智已经用进贼的方式来过一回重华宫,今年,他还会只用这个法子吗?莫非小沙弥在当贼的时候,还有人在外头看着屋里的动静?一等情况不对,就要另外采取行动?
而叶先也想到了这一点,甚至比吴桂花想得更深:“投石问路!他在用这个小沙弥投石问路!